“谢谢王爷。”
云溪激动得挽着时景言的胳膊,眉眼如春放百花。“不许忙到太晚。”
时景言又说道。云溪闻言,点点头。医馆里云叹已经熟睡,空荡荡的医馆落针可闻。桌上摆了个木匣子,是云溪让王品拿过来的。她将木匣打开,将头颅抱出,随意端详两眼,忍着作呕的血腥气将其放置在手术台上。从包里取出些刀还有笔对着头颅比划两下,大概有了计划。所谓易容术,不过就是整容。这是她目前能够想到的最有用的办法。总觉得她一个人忙不过来便又将柳修文找了来,毕竟多个人多个帮手。“这样做管用么?”
柳修文按照云溪的指示将头颅的脸部整个而消毒,随后又用笔将所需要动刀的地方画出。云溪信心满满,“确定。”
对于云溪的医术,柳修文自然是钦佩得五体投地,可是至于这更改容貌的术法他还是有些持有怀疑态度。三两下,云溪目不转睛地盯着头颅脸部切开又缝合终于算是大功告成。柳修文面对着改造完成的头颅,同云溪投去赞许的目光。这医术简直可以称神了。竟令他都觉得有些甘拜下风。至于云溪,她看着头颅缄默不言。柳修文以为是某些方面出了茬子,神色紧张。良久,云溪才展露笑颜,道:“不愧是我。”
“不知夫人这改变容貌的术法是从何处习来的?”
柳修文对于云溪惊为天人的医术赞叹不已,不禁有些感兴趣于她师从何人。云溪闻言,神色微滞。缓而,她褪下染了血的手套,道:“秘密。”
柳修文:“……”最后,云溪重新将头颅装进木匣又拜托王品再将这东西转交给云海。毕竟现在明面上景王府与云将军水火不容,自然是不好多走动的,况且目标还如此明确。处理完所有事宜后,云溪伸了个懒腰前去病房查看云叹的身体。她看着床上的的人,长舒口气。看样子是好些了,只是因为终日不曾用膳的缘故云叹的脸颊微微有些瘦削,模样看起来憔悴。不过人没生命危险就行。倒是那孩子……究竟是谁的呢?云叹又为何要将孩子的父亲隐瞒得如此神秘。似乎就是害怕她知道。思及此,她不由得想起自己腹中胎儿又想起白日里时景言和孩子争风吃醋的模样,不禁噗嗤笑着。“孩儿啊,你以后可千万要小心你爹哦。”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垂眸轻笑着。回到景王府时,天色深沉,薄雾渐起。云溪出来时穿得单薄,此刻觉得有些寒冷,便想着尽快赶回府中休息。好巧不巧,书房依旧灯火通明,似乎是可以为她留的。果然有个人等自己回家的感觉就是很奇妙,令人关系令人心动。不多时,云溪她后悔了。毕竟走之前可是答应了时景言早些回来的,没想到都这个时辰了,时景言居然特意坐在书房中等她回来。真是有心了。云溪恨得咬牙切齿。这不明摆着想摆她一道么。云溪站在书房外,有些忐忑不安,这时景言大半夜不睡觉究竟是想如何摆她?颤颤巍巍推门而入,便瞧见时景言借着灯光读书,身上还穿着睡袍。“回来了?”
时景言说话时声音有些冷。带着嗔怪意味。“嗯。”
云溪点点头,“王爷在等臣妾?”
“嗯,本王想看看你究竟想要什么时辰回来。”
时景言依旧不咸不淡地说着。云溪却直直感觉到股阴森森的冷气。寒意彻骨。“诶呀,王爷……”云溪总觉得他准备苛责自己,旋即小跑着迎上去,甜甜地娇声喊着。时景言依旧俊脸严肃不苟言笑,“撒娇对本王没用。”
“那好吧,王爷自己玩吧,臣妾先睡了。”
说罢,云溪打了个呵欠直直走进寝室。时景言望着云溪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有些人看来真的想要上房揭瓦了。没办法,自己的媳妇自己宠。受着吧。是夜,云溪睡得极其不安稳,总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大抵是怀了孩子有些累。时景言将她搂在怀中,阖着眼轻声问着:“怎么了?”
云溪睡眼惺忪,“没事,就是睡得不怎么踏实。应该是怀了孩子的缘故。”
这话一出,时景言就有些心疼了:“等他生出来打一顿。”
“可你是他爹诶,这样不好吧?”
云溪道。时景言不以为然,“你是我媳妇。”
“好了好了,睡觉吧。”
云溪轻笑。至此,时景言整夜搂着云溪,她倒是睡得安稳些了,毕竟许久未曾如此舒坦地休息过了。自晨起,云溪便将那头颅的事情尽数告知时景言,纵使她知道依照时景言的势力应当是早些便收到消息了的。用早膳时,云溪还是有些忐忑。她看了看身旁淡定从容的时景言,问道:“王爷,你说时景天能够相信那就是时景林的头颅么?”
时景言闻言轻笑,“怎么?害怕了?”
“你当初提出这个事情的时候可都没有害怕呢。”
他抬眸望着云溪,“好啦,别担心,溪儿医术如此高超,他应当是察觉不出来的,本王相信你。”
云溪低垂着眉眼,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自语道:“宝宝,你看你父王多好,以后可千万不要惹他生气嗷。”
时景言含睇着云溪,“孩子月份小,听不见。”
虽说他嘴上是如是说的,可是这心里头已经想着把自己未来的的孩子送去寄宿学府了。“嘁。”
云溪傲娇地轻笑着,“哼,臣妾可不管呢。若是以后你欺负我了,我可就有孩子护我了呢。”
“溪儿是指哪种欺负?”
时景言挑眉坏笑。云溪脸上泛起两朵红晕,“你——”“呵呵,”时景言噗嗤笑着,“溪儿可是想歪了?”
“没有。”
云溪黑着脸。孩子,以后可就是娘俩同仇敌忾了,你且瞧瞧你父王,整日里就只知道欺负你母亲我。得,万一父子俩都没个正行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