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批红薯还有一个来月呢,着急什么。实在着急,你们也可以学着人赵家给做成烤红薯,拿去镇上卖去。”
村长王正德这话正是赵欢喜想说的,但见村长说了出来,赵欢喜便没再继续说,反倒是胡杨柳听了觉得在理,“我觉得在理,等村里红薯收完了,我也想试试。”
见赵欢喜看向自己,胡杨柳对着赵欢喜笑笑,那眼里满是:放心,嫂子在不怕。赵欢喜心里一暖,顺着胡杨柳的话便再次开口,“其实,不仅是烤红薯,大家也可以试着做点红薯饼什么的,再不济将红薯拉去集市上看看,我瞧着镇上货运的不少,有些商人喜欢将不同地方的农产物收购了拿去其他地方卖,虽然费点劲儿,但总归是个销路。”
村长之前也想过这些,可村里人谁都不想开这个头,只想在村里待着,眼下见赵欢喜提了出来,便又附和了一句,“阿欢说的没错,只在村里待着捡现成的,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要是想赚银子,就动动脑子,挪挪地方。”
可村长这么说,众人却不接话了,就连一向话多的冬枣娘都闭了嘴,村长见大伙儿又是这个死样子,也难得多费口舌,“行了,没事儿的话就都回去吧,别围着快散了。”
说着率先出了赵欢喜家的旧院子,见村长走了,赵欢喜也没有要买第三批红薯的意思,冬枣娘和那些个妇人,这才也跟着走了。胡杨柳见众人走了,这才拉过赵欢喜到一旁嘀咕,“我跟你说真的,你说我也搞个红薯的新鲜吃法去卖咋样?”
“当然好啊,红薯虽然在咱这儿挺多,但也仅仅是咱河水村而已,正因为多所以村里才觉得不值钱,要是拿去没有的地方卖,这不就是银子了吗?罗河镇我瞧着就挺好。”
胡杨柳一听也很兴奋,“那是,你是不知道,你别看罗河镇下面有那么多个村,但种红薯的真没多少,也就咱村家家户户都种这个。”
“那不就得了,我瞅着你做饼子就挺好,回头你从我这儿拿点白面回去,将红薯蒸熟了混着面粉一起揉,做成红薯面饼子,蒸的红薯饼子成本也不高,若是再大胆点,你就做成油饼子,我瞧着肯定好卖。”
赵欢喜越说胡杨柳的眸子越亮,“我瞧着也行,我别的手艺没有,但从小跟我娘在家烙饼子,做饼子我最拿手了。”
见胡杨柳有了自己想做的事和方向,赵欢喜也为她感到高兴,从面前的竹筐里便拿了几个红薯塞到胡杨柳的手里,“那便别等了,喏拿着,我家灶房就有白面,你现在就去试。大不了咱今晚再添个红薯泥吃!”
深受赵欢喜红薯块块残害的胡杨柳听赵欢喜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即“噗呲”一声给笑出了声。“你就瞧好吧,指定不让你吃红薯泥。”
“那敢情好,这两天吃蒸红薯,炸红薯,炒红薯,我真的要吃吐了。”
看着赵欢喜那惨兮兮的表情,胡杨柳拿过红薯,“那今天嫂子给你改改口味,蒸红薯饼子给你吃。”
赵欢喜正想应一句好,随即才反应过来,“那...还是红薯啊...”罢了,谁让她最近跟红薯有缘呢,实在不行,给沈浩送去吧,反正他能吃。原本以为还要多吃几天红薯泥的赵欢喜,没想到胡杨柳真是天赋党,她就那么一说,当天晚上还真叫胡杨柳将红薯糕给成功蒸出来了,当天晚上沾胡杨柳的光,虽然还是红薯,但总算换了下口味,吃点能吃的东西了。有了胡杨柳成功做出红薯糕的激励,接下来的两日,赵欢喜更加热情的实验着她的地瓜干,眼瞧着越来越有地瓜干的雏形了,赵欢喜也越发认真了起来。“你再吃两口啊。”
“我饱了嫂子。”
甚至中午吃饭的时候,也都不忘将蒸好的红薯条拿去窑炉里烤。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地瓜干。可胡杨柳却没她那么清闲了,因着王青松要帮着赵欢喜家修房子,胡杨柳的红薯糕虽然做出来了,却没法拿去镇上卖。每日胡杨柳早早的便去赵欢喜家喂鸡做饭,待中午沈浩和自家男人把饭吃了,又再回去研究赵欢喜说的油饼子,因着刚开始胡杨柳舍不得放油,白瞎了好些饼子。再次浪费了一锅油,抵不住心疼胡杨柳还是决定去问问赵欢喜,咋样才能在不浪费油的情况下将油饼子给成功做出来。却没想到刚出门,便听见旁边小道上王贵婆娘许梅和喜桃娘的聊天声,隐隐还听见赵欢喜的名字。旁的也就罢了,可胡杨柳最是见不得别人说赵欢喜的不是,“你俩说啥呢?!”
胡杨柳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两人一跳。许梅拍着胸口看着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那里的胡杨柳,“聊天呢,你啥时候站那儿的?”
可胡杨柳却不搭理她,三步作两步便走了过去,将手里的篮子往地上一放,进而盯着有些心虚的许梅,“你管我啥时候站那儿的,反正你刚说阿欢只顾自己赚钱,不顾村里人的话,我全听完了!”
许梅没想到胡杨柳都听到了,作势便要解释,却被一旁的喜桃娘拉了拉,示意她别说了。见许梅不说话,胡杨柳更加气的不行,“你果然说了是不是,我就说你对着阿欢家指什么,还真让我猜对了,你就没讲好话!”
许梅一听胡杨柳这哪儿是听到了啊,分明就是诈她的,“你唬我!”
“唬你咋滴,你敢在背后乱嚼舌根,就别怕我听到!”
许梅见胡杨柳要跟自己过不去,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少多管闲事,我又没说你,你嚷嚷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