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收的那几千斤红薯,有一半以上的都被王赖给搞没了。”
“至于怎么没的。那这事儿可说来话长了,人家王赖有本事儿竟然跟人串通起来去黑市买了药,招了一大波老鼠过来,哦对,我差点忘了,大伙儿这事儿也知道,毕竟村口的作坊也是这样被他搞没的,当初大伙可都在。”
之前一直找不到人被暂停了的作坊,村里人可都知道,毕竟一百文一天的活儿没了,村里可因为这事儿也冷清了好久。如今村里人一听村口作坊,竟然是因为王赖故意放进去了老鼠,这才将这事儿搞黄的,顿时众人看向王赖的眼神纷纷变了。“赖子,你是跟村里人过不去是吧?那可是对全村都好的大事?你也能搞黄?”
“......”王赖不说话。村民则连当初乱说话的许梅也给记恨上了。见众人的脸色都不好,冬枣娘却越说越起劲儿。“所以你们说,他是不是做了件大事?要不是他,就阿欢跟咱村里的关系,能去用河草村的土豆不用咱河水村的红薯吗?再说了,要是那作坊修起来,咱村里人还愁找不到活路吗?”
冬枣娘这话可说的有道理,众人哪儿能想不明白这一点。“那时候咱河水村可不再是十里八县的贫困村了,那时候人人都得向咱河水村看齐,要知道河草村土豆都火了,那村里人的身价可是涨了几倍,再看看咱咱村里的姑娘小伙。连说个亲都得被嫌弃。”
虽然这些都是事实,村民也早就知道,可如今被冬枣娘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心里到底也不好受,在看王赖一副破罐子破摔,跟他压根儿没关系的样子,村民心里同冬枣娘之前一样,一肚子的暗火,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踹两脚。特别是胡杨柳的婆婆。当初村口那作坊,可是赵欢喜点名交给自家儿子王青松做的,那可是给自家儿子指了一条好路,可却被眼前的王赖硬生生给搞黄了。如今只能跟着自家媳妇儿,起早贪黑的去各村卖红薯糕,虽也是赚钱,可那赚的到底不一样。青松娘作势也上前给了王赖一脚,王赖想要张口骂,却被其他村民给盯上,一下身子愣在原地不敢动作。村民们虽然没有动手,可见自身利益被影响,看王赖的眼神也是不好,纷纷叫嚣着要拖着王赖去见村长。“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走咱带他去见村长,这事儿必须让村长处理了,咱河水村人人都纯良,不能因为这样的老鼠屎将咱村的风气给带坏了。”
村口不乏也有村里的汉子,如今地里不忙,也没人出去做工,便都在村口聊天,王赖被拖得浑身疼得直抽抽,被村里人押着去了河水村的王氏祠堂。“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惹你们,赵家那丫头都没拿我怎么样,你们倒好,你们到底是不是村里人,咱可是都姓王。”
王赖仗着自己是王氏一脉的血脉便开始叫嚣,村民听他这么说脸色更加难看,“你闭嘴,我王氏出了你这样的人,也是倒霉!”
村长王正德被人请了过去,进门便听见王赖说这么一句。村民见村长过来纷纷开口,“村长你也听见了,你看他这是什么态度。要不是他,咱村至于像现在这样吗?村口的作坊估计早就给建起来了,咱地里第三批红薯估计也有着落了,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咱村里不会像现在这样。”
“是啊村长,这次可不能容忍着他再继续乱来了,这是关于村里各家过户的大事,万不能因为他在给咱村影响了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王赖贬得一无是处,王赖听着想狡辩,村民却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村长看王赖也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王赖这个人也是没了耐心,抬手挥了挥,“将他押去祠堂里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跪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让他起来。”
村民一听可还是觉得不够,“村长,只是让他跪着太便宜他了吧,那可是关乎全村人的生计,被他给搞砸了,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冬枣娘也是添油加醋道,“是啊他正德叔,你是不知道那土豆现在是有多火,我瞅着赵家那丫头是是个有本事的,要不是因为王赖在中间搅和,咱村跟阿欢丫头也不能有这么大的隔阂,若不处置了他,赵家丫头那边,咱也不好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