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嗯？”

殷染月没回过神来，迟疑。“初吻，你说的。”

帝珞寒已经恢复平静。如果殷染月此时转过头去看他的话，会看见他眼底的星光和喜悦。殷染月皱眉：“骗人…明明你之前亲过……”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根本就没有直接说初吻这件事，而是心中所想。也没有意识到，男人用到了“也”这个字。帝珞寒摸了摸她的脸颊，笑容潋滟。那不是啊。因为不是你。殷染月不知道，因为她是占用别人身体的原因，所以帝珞寒每次见她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幻化出来的，假的。也就是说，平时相见他们都只有魂魄是真正的自己。“月，你能重塑肉身。”

帝珞寒并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而是翻身躺在她的身侧，轻声道。殷染月眸光微动：“重塑肉身？”

“嗯。”

帝珞寒双手枕在脑后，淡淡道：“你若想，现在就可以，我帮你。”

殷染月有些意动。只是如果她就这样重塑肉身的话…那殷家怎么办？她的身份可是殷家的女儿，而且现在还在凤凰学院。十九岁和十三岁相差可不是一星半点。“再等等吧…”她咬了咬唇，等过两年。那时候，她现在这个模样，就不会引人怀疑了。“好。”

帝珞寒没多说什么。两人躺在一起，龙还在飞，能看见天空中各种星辰，还有那轮弯月。这边气氛很是温馨，一片岁月静好。可是其他地方可就没有这么好了。就在第一声龙吟响起的时候，整个世界都震动了。凤凰学院，最深处后山中一名闭关老人忽然睁开眼睛，目光看着一处方向，眼底满是惊骇。沧州西大陆，东大陆，中陆。足足几十道气息忽然沸腾。“是谁…惹得那位冕下生气了？”

声音苍老，像是多少年不曾说话的那般难听。“到底是哪个疯子？”

所有人同时发出质问声，声音中满是惊恐害怕。凤凰学院内，原本在院长室处理事物的莫院长直接从院长室飞身而出，朝着后山而去。“师父…您怎么出关了？”

“那位冕下…”苍老的人呢喃着，双眸瞪大，仿佛想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什么？”

莫院长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一脸疑惑。“不行，我要去看看！”

老人说完，直接一步从石室中踏出，朝着远方天际而去。与此同时，其他各大地方发生着同样的事情。一时间，整个沧州为止震动，一道道强大的气息从天边略过，惹得所有人动荡不安。如果此时有人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人所前往的地方，是同一个方向。那就是，“荒地”。可惜所有人都怕的不行，根本没人敢抬头，甚至还有人直接当场死亡！一个半时辰后。遗失之林外，几十道人影同时落下。这些人分庭而立，垂垂老矣，互相看着对方都是一副看不过去的样子。但谁也没敢争论一句，甚至在沉默了一刻钟之后，才有人迟疑着开口：“你们都感觉到了？”

这是典型的问废话。其他人瞪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又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开口：“现在这情况，总要搞个明白啊，万一冕下真的生气了……”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一老妇人上前两步，壮着胆子扬声：“仙衣门张妤林求见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