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你陪着我。”

何年的困意，因为耳朵接收到他这些话，有了要消散的迹象。她动了动眼皮，睁开眼睛，望着外面，透过车窗，可以看到东方的天空已经现出了鱼肚白。“嗯。”

她应了一声，翻了个身，搂住萧策的劲腰。“我这算不算达成了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萧策低声说：“凌晨四点，我看见海棠花未眠。”

何年脑袋在半迷糊状态，奇怪萧策什么时候变文艺男青年了。这话的确挺美的。她凑上前亲了亲他的下巴，“嗯。”

萧策知道她困极，揉了揉她的头发，“晚安。”

“嗯。”

何年低应了一声，觉得他不会再折腾了，就放心地闭上了眼睛。万籁俱寂，狭小的后座上，两个人相拥而眠。奇怪的是，剩下的时间何年没有睡好。时不时就会醒过来一看，看到身畔萧策还在，才又睡去。白天，到了公司，何年工作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在车上萧策说的话。夏琳见她心不在焉，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支走了夏琳，拿起手机在浏览器里搜索“凌晨四点，我看见海棠花未眠”。终于看到后半句：总觉得这时候，你应该在我身边。萧策好像还说，他很多个时候在凌晨四点都没有睡觉。何年托起粉腮发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