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会有这样的结果,凌熠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准备回书房去处理了要移交到户部的东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身后的祁舒说道:“太后的身子……大约多久能好?”
耸了耸肩,祁舒不确定的说:“这件事情我也不好确定,如果太后能把我送过去的玉坠贴身携带的话,应该不超过七日就能够康复,往后只需要宫里的御医帮忙调理一下身子,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松了口气的凌熠说道:“不论如何,这件事情辛苦你了。”
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祁舒看着面前的人,看见了他神色中的感激,反倒是有些许的不自在:“其实都是举手之劳而已,有何必这样客气呢?太后会出现了这样的病因,其实……有些话我一直都没有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难得看着祁舒吞吞吐吐的样子,凌熠干脆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人:“难道……这一次太后生病真的是有人暗中下手吗?”
祁舒摇了摇头说:“刚才我给太后切了脉,并没有在太后的体内发现有下毒的迹象,不过……我应该弄明白了为什么太后会忽然变得这么虚弱。其实如果不从根本上治疗的话,就算这一次通过我调配出来的药方治好了太后。我想用不了多久,恐怕还是会复发的!”
凌熠皱着眉,凝视着面前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摸了摸鼻尖,祁舒撑到了桌上,朝着凌熠所在的位置靠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这一次太后会出现了这样的病因,说到底就是因为富贵……所以才会引起了身体不适的。”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凌熠预想过很多种,可听到了祁舒说话的时候,不由得愣住了:“富贵?这是什么意思?”
祁舒摸了摸后脑勺,想了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围处:“说白了就是因为不太动弹!太后在后宫身处高位,除了皇上之外,几乎没有人敢在太后面前放肆。平日里太后一个人呆在了屋子里,不想动弹也不敢有人上前劝说,因此以往过于惫懒,身体是会慢慢垮掉的!就算平日里用昂贵的药材,或者精致的吃食来温养,那也无济于事。”
尽可能挑选了对方能听的明白的说法,祁舒斟酌着自己的说辞:“适当的运动可以增强了一个人的身体素质,可以让人看起来比往日里都还要有精神一些,有钱人家的人大多时候都不喜欢自己动手动脚,平日里去什么地方都总有人抬着,更不用说每一顿饭大鱼大肉,偶尔还有一些进补的药材,过满则溢,王爷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才对!我之所以将它称为富贵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坐在位置上的凌熠沉吟了一会:“你的意思是……太后之所以会如此不舒服,就是因为平日里……没怎么运动?”
祁舒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可以这么理解!如果这一次把太后身体不适的情况给治好了。可长久的,太后还是不愿意动弹的话。这样的病症迟早还会复发的!”
难得一见的,摄政王也沉默了下去。默默地坐到了椅子上,祁舒看着他:“所以……能不能劝说了太后走出屋子,到御花园里头随便走动一下,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成功的看着凌熠脸色一变,祁舒松了口气,一下子就靠在了椅子上:“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哭笑不得的摄政王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想想吧……若是有法子能哄着太后出门走动一下,也是好的。”
送走了一下子就变得心事重重的凌熠,祁舒笑盈盈的准备换身衣服,泡个热水澡。刚起身准备进屋,祁舒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异响,一回头,就看着正好从墙头跳下来的雇佣团的一个兄弟。“发生什么事了?”
翻墙走进来的兄弟,跑到了祁舒的面前,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老大,之前咱们兄弟几个轮流去盯梢了二皇子府那位祁二小姐,这是我们从她屋子里面搜出来的东西!”
祁舒困惑的接过了布包:“这是什么?”
一边听着面前的兄弟解释,祁舒一边打开了手里的布包。布包里放着的是一个制作非常精致的布娃娃。娃娃的衣着打扮看上去有些眼熟,背后贴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的是一串生辰八字。“这巫蛊娃娃就是那位祁二小姐不知道找了哪个手艺人做成的,几乎是照着摄政王的样子一步一步还原下来,身后的生辰八字也是那位摄政王殿下的!刚做好的娃娃被她妥帖的收到了屋子里,我们几个看见之后,就要找了个时间悄悄把他给带了出来,想问一下老大这件事情打算怎么处理?”
被这么一提醒,祁舒才有些恍然翻过娃娃,仔细的看了看。虽然样子看着有些不太相似,可身上的衣着打扮,几乎是凌熠上朝时后常穿的衣服。深紫色的蟒袍加上衣摆下方秀上的四足大蟒,这可是只有皇室承认的亲王才能够使用的图案。“我记得,不是说巫蛊娃娃只有拿到了想要诅咒或者心中祈愿之人的贴身之物,才能够做成吗?”
祁舒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也没从这娃娃上看出什么端倪。面前的人指着娃娃的头部:“听说是找了摄政王落下的头发,缝到了娃娃头部的发顶处,所以才赶制而成的。”
捧着娃娃的手一顿,祁舒惊愕的抬头看着面前的人:“这段时间祁小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都没见过她,她从什么地方搞来了王爷的头发?”
特地过来送信的兄弟神色间也有些茫然:“我们也不知道所谓的摄政王殿下的头发是从哪里来的,不过这个巫蛊娃娃是刘如烟交给祁二小姐的。”
祁舒挑起眉头,微微的笑了笑,把手里的娃娃重新塞给了刻意赶过来送信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