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么会在夏家小辈的身体里?”
路红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看着她微微有些愣怔。夏念摊手,“我也不知道,睁开眼睛就这样了。”
“想不到你这个老不死的命还挺大。”
路红冷哼了声,眉眼间却是隐藏不住的开心。跟老东西斗了一辈子,虽说水火不容,但是没有她在的日子倒是真的无聊。“我知道你高兴。”
夏念也不生气,靠在那里打趣,“该不会之前你处处跟我作对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好跟我成为朋友吧?”
“你胡说!”
路红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不是就不是,你那么着急干嘛?”
夏念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嘴角满是笑意,“话说回来,你这次来是给我带来好消息的吗?”
上次分别太过于仓促,不过如果她们有路红的帮助,那以后对付起猎狼堂来就会稍微轻松一些。“你可别太得意忘形了,我先提醒你,就算我答应你,也不是为了帮你报仇,只是想替我自己铲除一些威胁罢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嘴硬这点可是一点没变,话说上次你们逃走以后,秦章明的状态怎么样?”
路红白了她一眼,“我可不是你的小弟,想知道他的情况不会自己去医院看吗?”
“得。”
夏念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着苏翠萍露出来了个灿烂的笑意,“翠萍,我估计要忙一阵子,要是有什么事儿记得随时让人通知我,不要自己扛着知道吗?”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苏翠萍强压着体内的不适,冲她摆了摆手。夏念没有再说什么,拉着路红转身离开。刚出门,她们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宋时琛。宋时琛显然已经等了很久,礼貌地朝路红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了夏念身上,“你要去哪里?”
“去办该办的事儿,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好翠萍吧,反正我现在灵力也恢复了,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夏念说着就要绕开他,没想到却被宋时琛一把抓住了手腕,“没有我跟着,你不能出去。”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夏念很是无奈地盯着他看,“你为了翠萍才来保护我的安全,比起这个,你就在她身边守着不是更好吗?何况我不需要人保护。”
话音未落,她就毫不犹豫地抽出手臂,拉着路红离开。宋时琛站在原地,眼里隐约浮现出了丝丝缕缕复杂的情绪,看着夏念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心里有种奇怪而又难以言说的感觉。路红朝身后看了眼,呵呵一笑,“没想到你还真有一手,老牛吃嫩草也不是这么个吃法,你都是年过半百的老怪物了。”
“老怪物是你吧。”
夏念和她边走边打趣,“起码我现在可是个二十多岁的青春少女。”
路红不屑地嗤了声,跟着她上了车。夏念开车的技术不错,刚巧这片区域马路空旷,所以就将车速放的很快,一路疾驰之下,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按照路红的话来说,秦章明自从住进了医院就没有清醒的时候,躺在床上像个木头人一样。医生上上下下给他检查了个遍都没有发现问题,只能采取保守治疗,用营养液吊着命。路红走的时候请了护工,嘱咐她如果秦章明醒了随时联系她,不过已经四五天过去了,都没有收到任何通知,估计情况不太乐观。夏念听的有些烦躁,要是秦章明出了什么事儿,那她就算是死了也没有颜面去面对老朋友了。秦章明的病房在最顶层,他们上电梯的时候,夏念习惯性地看了眼时间,刚好是中午十二点半。医院的走廊显得有些空旷,偶尔和他们擦肩而过的人也都是行色匆匆,不知道是不是停留时间过短的缘故,总觉得好似看不清面容。夏念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这个点的医院,平时应该都是人满为患,就算很安静,走廊里也会坐满了病人和前来等待的家属。这种不安的感觉一直伴随在夏念周围,随着她刚推开秦章明病房的门,刺骨的寒意就扑面而来。病房里面的窗帘拉的很严实,空气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秦章明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手臂上的留置针头上面还带着丝丝液体。毫无疑问,这是个完全封闭的空间。那刚才那阵风,是从哪里来的?夏念和路红对视了眼,一前一后地进了病房。由于是独立病房的缘故,所以生活设施很是齐全,甚至还有提供家属休息的沙发和其他独立的小房间。夏念在房间里面转了两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路红坐在秦章明身边,目光盯着他的手背看了又看,“夏念,你来看这个。”
闻言,夏念急忙凑了过来。只见秦章明的手臂上面隐约多了些不太明显的小红点,而他本该青色的血管里面,此刻好像有只虫子在不断蠕动那样,带着情绪可见的红。“这是…蛊术的一种?”
夏念不敢轻易下定论。算卦之术她可以说是精通,但相对而言,其他术法也都只是个皮毛,能看出来就已经是很厉害了。“不是。”
路红眉头紧锁,“蛊术不会这么明显,你说秦章明一直昏迷着,跟这个东西有没有关系?”
夏念指了指他手臂上面不太明显的红点,“其他的我不清楚,但肯定跟这个脱不了干系。”
她曾经在书里读过。有种术法就是通过每天不间断的药物输送,从而达到可以控制他人的目的,不过这种方法损人不利己,风险过于巨大。首先,光是要达到控制这一点,就起码要等宿主体内的药物达到一定的沉淀,其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就与这个术法的反噬不成正比。一般很少人去用。但是这种邪术只要成功,就再没有任何解法,中了术的人将会失去自身的思想和意识,变成他人的傀儡,直到死去才会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