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顾景煜咬伤了,但受到的惊吓却不曾减去一分,脑海里一直在回放刚刚惊人心魄的那一幕。转念,又想到沉睡着的顾景煜,长叹一口气,用双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头痛。躺在卧室里的男人突然皱紧了眉头,嘴里依稀传来一声呻吟。顾景煜慢慢睁开双眼,顾景煜的眼睛很漂亮,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扬,风流无限,却又不是那种暖男的感觉,他的眼底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他的目光里永远里藏着刀子的,这种带着禁欲味道的目光,把眼角的风流更甚三分,这一双眼便让唐果怎么也看不腻,直到完完全全的陷了进去也不自知,甚至是心甘情愿。顾景煜用手勉强地撑起自己的半个身体,靠着床头坐在床上,站在一旁的飞鹰也不敢上去扶顾景煜,他了解顾景煜的脾气——不愿意别人碰他,当然唐果却是个例外。他双手揉着太阳穴,眉头一直紧蹙着,看了看四周怎么也没找到自己想看到的那个身影,心情莫名的低沉起来,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站在一旁的飞鹰看到自家boss的样子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心里暗暗惊叹顾景煜真的是把唐果放在心尖上,刚睁开眼便想到唐果。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依旧站的笔直甚至是比之前更甚,脚不曾移动半步。顾景煜看了看今天格外没有眼力见的飞鹰,嘴角微微上扬,狭长的凤眼眯起,目光似刀子般扫在飞鹰身上,开口说道:“把唐果叫来。”
飞鹰被顾景煜看得心跳地极快,好似要跳出嗓子眼一般,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不敢和顾景煜对视,鞠了个躬恭敬地说道:“是。”
说着便走出卧室去寻唐果,却又听到顾景煜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如有再犯,你就不用在我眼前出现了。他膝盖一软,反身跪在了地上,垂着头,声音颤抖着说:“是,是属下越界了,定不会再烦。”
顾景煜点了点头,沉声嗯了一声,便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寻唐果。这次,他快速地站起身,在顾景煜的目光中快步走出卧室,恭敬的把卧室门关上后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背后已经被汗淋湿,心里的恐惧感迟迟不曾褪去,飞鹰只觉得自己好似刚被人从水里捞上来似的,摇了摇头正了正略显苍白的脸色,便下楼去寻唐果了,屋外唐果坐在沙发上发呆,心里想着顾景煜的事连飞鹰的声音都没听到。飞鹰加大音量喊到:“唐小姐,唐小姐?”
这才回过神来,唐果疑惑的看着飞鹰,问道:“怎么了。”
同样,飞鹰恭敬的说:“boss醒了,叫您过去。”
唐果的笑容僵住了,想起刚刚的场景心里有些抵触见到顾景煜,于是找借口推辞道:“醒了就好,我累了想休息,等过两天再来拜访。”
但唐果心里清楚,再来拜访已经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飞鹰也不恼,脸色不改的重复道:“唐小姐,boss叫您过去。”
但语气却更加强硬了,好似再说“您如果再不过去,那我就把您绑过去了,这可由不得您。”
他经过顾景煜刚刚的一番调教,更加崇拜恭敬顾景煜,更是不敢违背他的意愿,只好委屈了唐果。唐果脸色微变,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道今天这趟是躲不过去了,虽然心底害怕但还是踏着步子跟着飞鹰上楼。站在顾景煜卧室前,抬着手眼底皆是犹豫不定,可见刚刚的那一幕在唐果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抿着唇,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想到迟早是要见面的,便强行把心中的恐惧压下,深吸一口气,低垂着眼眼底闪过一丝坚决,抬起手正要开门,便听到门内的人低沉的嗓音:“在门外墨迹什么呢,还不进来么。”
顾景煜的嗓音带着刚刚生病醒来的沙哑,很有男人般的味道,他的语气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危险与漠然。他的嗓音很有磁性,是那种大提琴般的独特的嗓音,在常人看来,这简直就是天籁之音,但落在唐果的耳朵里便变了味道,唐果有些害怕,禁不住退后了一步。门内顾景煜杵着头,望着那扇门的眸子里有着一丝玩味,脑中闪过唐果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样子,与那双永远带着倔强的眼睛,像一只炸毛了的小猫咪一样,性子十分的不服输,不温顺的样子,却又偏偏顾景煜却喜欢的紧。想到这儿,顾景煜心情格外的好,嘴角竟忍不住翘起,心中相见到唐果的想法也没有那么急切了,只是悠哉悠哉的等着,等着猎物自投罗网。他的心情格外的好,可唐果却不是特别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