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洛府门口见到洛珺兮的样子。从容,镇定,又气度不凡。与在洛府朝夕相处的其他女儿相比,处处透漏着不平凡。之后的洛珺兮,在洛之江面前展现了更多不同地方。做生意,结权贵,文采出众,武功高强。他一度扼腕为何这么出众的孩子不是个儿子!而自从母亲提及她与太子之间的事情,他便也萌生了可以让女儿嫁给太子的想法。若是做了太子妃,待太子登上大宝,她就是皇后!洛氏一家自然水涨船高,成为真正的皇亲国戚。只是事与愿违,洛珺兮居然受了重伤昏迷。虽然因着她救驾有功,自己也受到了皇帝的夸奖和赏赐,但是一想到因此错过了太子妃,洛之江就觉得扼腕。今日见了洛珺兮如此,洛之江心头那根作为父亲的弦仿佛被触动,想起洛珺兮也是他的女儿。他用抱歉的语气道:“为父这几天事情太多,昨日就应该看看你,结果一直拖到现在。你今日感觉如何?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马上说。”
洛珺兮摇头:“托父亲的福,珺兮这次死里逃生,让祖母和父亲为我操心了。”
洛之江叹息一声:“你这孩子啊,仗着有武功,多危险的事情都敢做。虽然这次做得很好,但是以后其他危险情况,可不能再这么不顾性命了。”
洛珺兮乖巧道:“嗯,珺兮知道了。”
她顿了一下道:“父亲可用过晚饭了?”
洛之江嗯了一声:“在姨娘那里用过了。”
最近一段时间里,洛之江基本都是在柳姨娘的杨柳小居用饭。今日也是一样,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柳姨娘状若无意的提及,今日梨落院看过洛珺兮。洛之江以为她不过就是去例行探望而已,没有想到柳姨娘说起今日想着将这掌家的权利交给洛珺兮,但是没想到洛珺兮拒绝了。最后柳姨娘神情暗淡道:“如今大小姐已经贵为县主,我一个姨娘妾氏,确实不应该贸然去说这件事。是我思虑不周,怕是会引得大小姐不高兴了。老爷,我可怎么办才好呢?”
洛之江皱眉道:“珺兮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且放心,这一段时间你做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老夫人对你也十分满意,这掌家职权,回头再说。”
离开杨柳小居后,洛之江觉得还是有必要去洛珺兮的梨落院看一看。洛珺兮一听到他说从柳姨娘那边过来,就知道他到底是何意思。她眼眸微垂,声音柔弱道:“说起柳姨娘,今日她还来过的。”
洛珺兮也不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最后叹息一声道:“父亲,我不过是侥幸救了皇上,皇恩浩汤,封了我一个挂名的县主而已。说到底,我还是洛家的女儿。柳姨娘说要将管家这么大的事情交给我,珺兮实在不敢接。毕竟上有祖母,父亲,还有大夫人,论理也不到珺兮的这里。无论是谁,礼不可废,珺兮纵然再无知,这一点还是懂得的。”
洛之江听了这话,心里的哪一点疑虑消失了。自从皇帝封了洛珺兮做县主,洛之江心中便有些担心。县主,对于一个普通官家女子来说,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天启建朝自此,除非贡献十分大的女子,否则皇帝甚少封此殊荣。而之前洛珺兮就有些桀骜不驯,若是因为册封了郡主,更加无法沟通,洛之江会越发头疼。结果今日听她这么说,洛之江便放下心来,觉得洛珺兮还是十分识大体的。“珺兮能这么说,为父心里就放心了!你也知道,这偌大的洛家,每日的事情也十分繁多,你祖母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做不来。而你如今又病着,这中馈的事情,还是继续让柳姨娘来做最好。”
“是!珺兮也是这么想的。”
洛珺兮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道:“这两日见了几个妹妹,但是都没看到三妹妹。莫不是三妹妹还在怨恨与我,才不来与我见面的?”
看着洛珺兮一无所知的表情,洛之江咳了一声:“唉,你三妹妹犯了一些错,让我赶去庄子了。”
洛珺兮佯装惊讶:“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庄子上那么辛苦,三妹妹身娇肉贵,怎么受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