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竹青已经将脸凑了过来,他决定死缠烂打,趁人之危,不折手段,也要娶到刘苏。哼了一声,刘苏转身便走,被一根只有一万年寿命的竹子调戏,刘苏觉得很丢脸,宁可吃果子去。竹青瞬移到刘苏面前手扯上她的手臂一用力将她扯得后退了几步,刚好跌进他的怀里,然后,他又顺势将脸凑到了刘苏的唇边。一阵大笑声和大骂声。竹青志得意满的去猎食物了,留下一脸愤慨的刘苏。“你离他远一些。”
突然罗尘从后面走来,轻声说着,那声音一如当初他说“劝你最好离开九王府”让她感觉一阵血液倒流,气血上涌。“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气愤之余,刘苏赌气的说着,一边向前走去,这个和尚总会说些无用的话,如果早些说出事情的真相,也不会让她和离玄夜走到如此地步。想到此,心底抽抽的痛,痛遍全身。“我必须要管。”
罗尘还真是够死心眼的:“我不能看着你毁了天下苍生。”
正要离去的刘苏猛的回过头,瞪着罗尘:“你口口声声说众生平等,当离玄华毁了我的一切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倒怕我毁了天下苍生,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这么多日子以来的怒气全部涌上了上来。其实罗尘也很无奈,他倒是想甩手不管了,却又不忍心让小狐狸在这里挣扎,在这里痛苦,最主要的是,囧囧犯的这个错误无法弥补。她竟然将小狐狸的情劫牵到离玄夜头上,那是刘苏这具身体的哥哥。虽然现在小狐狸灵牙利齿的,可是罗尘始终放心不下,才步步紧随其后。“阿弥陀佛!”
罗尘微微低头:“竹青与九王不一样,不只是劫,还是灾难。”
“是吗?那你说,我要是嫁给他后果如何?”
看到罗尘这个样子,刘苏就生气了,他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帮自己开启琉璃佩,却在这里仁义道德假慈悲个没完没了。当然会让人十分生气。“小狐狸,你真的愿意嫁给我?看来我这只兔子没有白白射杀。”
竹青从天而降,当然,他还是很忌惮罗尘的。但是经过一天的相处,他发现罗尘虽然捉妖的手段了得,但不会滥杀无辜。想到,在南川王府因为怕罗尘被小狐狸整得那样惨,心底还有些不爽。“不行。”
罗尘立即打断:“刘苏不能嫁给你。”
一脸坚决,语气也是十分坚定,那意思,这件事,只要有他在,就决对没有希望。刘苏心底有一丝丝奇妙的变化,仿佛罗尘那认真的眸子里,闪烁的是危险,那话太过坚决,以致于刘苏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是罗尘的女儿,终生大事由他作主。竹青也缓缓抬眸对上罗尘的眸子:“这,要看苏苏的决定,我想,大师应该无法干涉。”
左手轻轻一动,手中的笛子已经横在唇边,轻轻吹起,竹青和兔子都消失在眼前。看来,罗尘怒了。不过,刘苏也怒了:“我的兔子……”她真的好饿。“你绝对不可以嫁给竹青。”
罗尘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很低,却低沉决对。“为什么?”
刘苏终于正视这个问题,淡淡挑眉,看向罗尘,那眸底是无尽的星光闪烁,如满天的繁星落了进去。“请原谅我不能说。”
罗尘轻轻叹息,轮回司囧囧的一个小错误,让他真的太难做的。“让竹青出来,我要吃兔子。”
刘苏脸色一僵,这个该死的和尚永远都和自己打哑迷,她再也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了。“刘苏。”
罗尘的声音不觉软了几分。捂着肚子一脸幽怨的刘苏不快的瞪了他一眼:“我要吃烤兔肉。”
罗尘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了握:“小狐狸。”
他一定要说服刘苏远离这根竹子。“吃兔肉。”
刘苏再次说了一遍。“如果你不远离竹青,我只好将它带回天荫寺了。”
罗尘再次叹息,这只狐狸的脾气太不好了,真该好好教训一番,只可惜现在符纸禁术对她没有任何用处。“带回去算了,我也很讨厌他。”
刘苏突然眨了眨眼睛:“这样,我们明日就动身走出这里,我去大蜀,你回大离,然后,带上这根竹子。”
笛子不安的动了,很不满。他发现罗尘是和尚当中最坏的,顶着仁慈的名义,做着灭绝人性的坏事。竟然要将自己带回天荫寺,这绝对不可以,一切的计划一切的努力就全都付诸东流了。“你也与我一起。”
半晌罗尘又吐出一句话:“你得了琉璃佩,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我说过,不要你管我的事情。”
刘苏的恼意也渐渐浓了,这个和尚迂腐的可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条道走到黑。“不可能。”
罗尘了坚决的回一句,他也生气了:“你走到哪里,我便在哪里。”
“好……咱们走着瞧!”
刘苏咬了咬牙,看我如何收拾你。和尚的戒规我都让你犯了!哼!没了竹青的声音,日子又清静了许多,不过,小狐狸只能继续吃果子,中午过后中,罗尘便一个人去寻找出口了,这里的环境很美,高山流水,碧草如茵。不过,一个和尚,一个狐狸精留在这里,似乎不太美好。所以,两个人都想尽快离开这里。一个是想将刘苏带回天荫寺,一个是想让琉璃佩开启,两人各怀鬼胎。太阳西斜,罗尘迟迟不归,笛子也在他手里,这一次,笛子比较倒霉,就这样被罗尘给收了,还没来得及交手!天气有些燥热,刘苏还穿着面见皇上的正式暗红宫装,一层层,一圈圈,广袖罗衫,密不透风,连脖子都给裹住了。这两天有罗尘和竹青,刘苏不好扯开衣衫,此时正脱了外衫,只着了一件暗红里衣,坐在湖边,双脚伸进水里,一踢一踢的玩着。夕阳的余辉照在岸上,给刘苏娇小的身体罩上一层光辉。又等了半晌,罗尘还不见影子,刘苏实在无聊,索性脱了衣衫,跳进河里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