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平静地见过他这副模样。青橘开口问了一声：“詹杭，这个事情很严重吗？”

他回头看了青橘一眼，双手紧紧地抓在了方向盘的皮套子上面，然后缓缓地“嗯”了一声。见他脸色格外认真，青橘也不再开口，安安静静地坐在车子里思考人生。车停在警局门口时，青橘刚好看见戴晓宇和吴子林慌忙朝着台阶上去，詹杭匆忙解下安全带，扔给青橘一句话便立刻朝着上面跑去。“上二楼接待厅候着。”

青橘接过他扔过来的钥匙，连忙点头。詹杭刚出去两步又转头回来，神色严肃：“青橘，把林橙家人的电话给吴子林，我让她打电话叫林家人过来。”

青橘微微一怔，见她木在原地，詹杭皱了下眉头，又问了一句：“挺清楚了吗？”

青橘连忙点头，从车上下来：“好。”

没再顾及青橘究竟在做些什么，詹杭匆忙上了二楼，刑侦大队的会议室。办公室里除了他就只剩下大队长没来，詹杭看了一眼大林等人，伸手将投影仪打开：“各位，失踪案可能又增加了一位受害者。”

他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接话。他看了眼青橘刚发过来的微信，然后将手机滑到吴子林面前：“存下这两个号码，先给上面那个叫林橙的打电话。”

吴子林点了点头，立刻动手拿起电话给对方拨了过去。电话无人接听，吴子林抬头有些失望地看向詹杭，但詹杭却继续说道：“这个叫林橙的据说是在清源二中实习，但我们打电话核实过了，实习学校说她半个月前已经离开学校了，她家里人说她没有回去过，她上学的学校也没有回去，给她打电话从未接过，唯独还在给她的妹妹打钱，偶尔还在学校的群里打卡。她的外婆还有……青橘怀疑她失踪了。”

吴子林点了点头，再次给这个号码拨了过去。这一次电话响了两声被接通了，里面传出了一阵低沉的怒吼：“我在忙。”

然后又立刻被挂断了。吴子林微微一怔，有些惊讶地看向詹杭，詹杭却沉了沉眉：“换个手机再打。”

吴子林再次点头，然后换了个号码再次给林橙的手机打了电话过去，这一次和刚才一样第一遍依旧无人接听。詹杭眉头沉得更深了，他示意吴子林拿着手机再打第二次，然后和上一次一样，手机响了两声再度被人接起，依旧是不容吴子林开口，对方还是那幅急促的声音：“我很忙。”

然后匆忙被挂断了电话。听到这里，在场的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林橙……或者说有人给林橙的手机装了小程序，让她的手机在接到电话时，第一遍无人接听，同一个号码在一定的时间内拨打第二次会自动接听，但内容已经被设置好了，只有短短两秒的那句：“我很忙。”

然后匆忙挂断电话。不知道是什么人给林橙的手机安装了这样的小程序，但詹杭知道做这样事的人一定居心叵测，尤其是……这个手机回复太像那两起案子了。会议室在陷入短暂的沉默后，大林突然开口：“老詹，这个案子是否并案？”

詹杭抬头看了他一眼：“先把相关证据整理起来，明天我汇报给队长，这个案子……会并案的。吴子林你再给下面的那个号码打电话，通知林橙的家人过来。”

他说完这话，会议室里的人又开始了忙碌。詹杭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看见青橘果然安安静静地在接待室候着，像个认真听话的小学生一样穿着长裙，顶着一头学生头，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他刚走了过去，话还没说，戴晓宇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