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月白着脸咬唇,“长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妹妹。妹妹一直尊重长姐的,妹妹只是不想长姐受委屈。”
“妹妹可真是体贴呢,竟然贴心到带这么多人来围观。”
沈沐凰面无表情地挖苦,每句话都仿若刀子般狠狠地插入沈璃月的心脏,俯身凑到沈璃月身侧,她眯起眼:“妹妹此刻,是不是恨不得在那软榻上的人,是我呢?”
“没有没有。”
她疯狂地摇头,看向萧云霆想要求救,可他却好似没看到般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就不看她。她心里一抽,再也不敢说话了。轩辕冰清见在场的人没有人能帮她,羞愤仰首,愤恨地瞪了眼沈沐凰,“沈沐凰,我绝对饶不了你!”
“你要怎么饶不了本王的王妃?”
身后传来萧瑄淡漠的声音,众人身体一僵,自动给可怕的夜王让出了一条路。“你没事吧?”
把沈沐凰搂进怀里,萧瑄柔声问。沈沐凰扬唇,“侍卫都跟你说了?”
“说了。”
男人说,按住沈沐凰意在惩罚的小手,目光凌厉扫向萧若宸,“你若老实把事情原委全部说清楚,本王可饶你一命。”
萧若宸哪里顶得住萧瑄这样的气场,被他那淡漠的眼神一扫,三魂便没了七魄。可转念一想,他是皇长子,谁敢动他:“萧瑄你放肆!”
他颤着声说道:“你一个王爷而已,难不成还想审问本皇子吗?!”
黑眸淡漠一扫,“你说呢?”
“你!”
“大哥!”一旁的萧云霆打断他,“刚才臣弟进来时也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你并非是因醉酒而乱性,是否被人下药了?”
萧若宸依然嘴硬,“没有!”
萧瑄:“既如此,轩辕冰清和萧若宸破坏玉小姐的生辰宴,聚众淫乱,秦峰,你派人把他们绑到丞相府向玉丞相请罪。”
单柔在一旁搭腔,“王爷,穿衣服吗?”
“现在什么样,就怎么样出去。”
“不要不要……”轩辕冰清害怕极了,抓着被子跪地哭喊,“殿下饶命,是冰清嫉妒王妃能得到您的青睐,冰清才想出用迷药迷倒王妃,一来可以损坏王妃名节,二来也可卖给大皇子一个面子,成全了他对王妃的旖旎念想。”
“轩辕冰清!你这个废物!”
萧若宸厉声大骂,一巴掌打在轩辕冰清的脸上,“你这是在让本皇子死!”
轩辕冰清哪敢还嘴,哭着喊道:“求夜王绕过冰清,冰清知错了,求夜王原谅。”
萧瑄冷眸眯起,周身透着杀意:“大皇子意图对夜王妃无理,死罪可勉,但活罪难饶,处以宫刑!”
“萧瑄,你好大的胆子!本皇子可是陛下的嫡长子,你竟然要阉了本皇子!”
萧云霆亦是十分愤怒,这夜王把皇室的脸往哪搁,“夜王,父皇都未曾发话,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
萧瑄没有理他,继续吩咐道:“轩辕冰清冲入军妓,犒赏三军,即刻生效。”
此话一出,满堂惊愕,萧云霆更是气的青筋暴起。“夜王!他们不过是害人未遂,你怎么可以如此重罚?!”
“重罚?!”
萧瑄冷眸一扫。萧云霆却当场愣住。他倒是忘了,他连和父皇手足情深的荣庆王爷都可以五马分尸,区区大皇子,又有何惧?“三皇子,请容许属下与三皇子掰扯掰扯。”
单柔站出来,朗声解释,“王爷早就命令说过,谁若敢与王妃过不去,便是自寻死路。今日这些人,在夜王如此三令五申之后还敢陷害王妃,就是知法犯法,就该处死!”
萧云霆目光一沉,“你在教训本皇子?!”
单柔依旧不卑不亢,“属下只是想告诉大皇子,王妃任由您欺辱的时日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她便是我们夜王府的宝贝疙瘩。您自己眼瞎不珍惜,就不要阻拦我们家王爷宠爱王妃!”
话说完后,她迎着萧云霆深深地鞠了一躬,“多有得罪,请三皇子莫要见怪。”
既教训了萧云霆,又保全了他的面子。萧云霆知道,这是萧瑄给与他的体面。“殿下,求你,原谅冰清,求你。”
轩辕冰清再也顾不上身上没有任何一个遮挡,狂奔跪倒在萧瑄跟前,“冰清再也不敢了,求王爷收回成命,冰清此生,做牛做马报答王爷。”
沈沐凰俯身,眼波不兴地看着轩辕冰清,“可以不把你送去军营充当军妓,只要你告诉我,幕后指使你之人是谁。”
轩辕冰清身子一颤,下意识地看向沈璃月,后者却一脸委屈地咬唇,眼神却透着警告的意思。轩辕冰清捂住脸,哽咽痛苦:“是冰清一人所为,冰清恨极了王妃您夺走王爷,冰清嫉妒您,所以想要辱您名节。”
沈沐凰蹲下身来,神色平淡,没有任何感情,“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轩辕冰清但哭不语。“王爷就算不认识王妃,她也看不上你这种虚伪的女人!”
单柔一脚把轩辕冰清踢开,“把人带下去,别在这里碍着王爷。”
轩辕冰清心神俱碎,忽然全身抽搐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竟是吓的昏死了过去。侍卫们上前把她给拖了下去,回来准备抓住大皇子,萧若宸飞身一招扫堂腿,把他们给打到地上。“萧瑄,你这个罪人之子,你有什么资格惩罚本皇子,你给本皇子记住,本皇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单柔眼一横,飞身上前,轻巧地几招便把人给制服了。“王爷。”
萧瑄挥挥手,示意把他带下去行刑。“圣旨到!”
伴随着急促的声音传来,温公公高举着圣旨走入房间里。萧若宸脸上一喜,“哈哈,萧瑄,父皇来救我了!我是父皇的嫡长子,可比那什么荣庆王爷强多了。给本皇子让开!”
他推开单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肥硕的身子得意地在萧瑄跟前来回走,摇摇晃晃,嚣张非凡,“萧瑄,本皇子明确告诉你,与本皇子嫡长子的尊贵地位相比,即便有父皇的宠爱,你依然是个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