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的陈大人心一惊,猛然抬头,迎上萧瑄那阴森可怕的脸时,声音都哑了,“臣下……“单羽没有理他,继续念道:“王大人,这些年你唆使你的手下开青楼,囤积大米,哄抬米价……”“张大人,你贪污受贿,买官卖官……”……一条条陈述,惊得在场诸人冷汗连连,惊惧害怕。痛苦和折磨在单羽一条条陈列罪状中要么俯首称臣要么彻底爆发。只见一位不堪其的大臣辱猛地站起身来,厉声斥责道:“萧瑄,纵使我等有罪,也该是圣上惩治我们,你不配?”
“就是!”
另一位大臣起身,“我们所做的和你相比,根本不足一提,过去这十几年来,你杀人无数,又该如何计?!”
却见男人俊美绝伦的轮廓,不屑一闪而过。仰首把酒灌入最终,清冷的目光淡漠地看着他们,剑眉微挑,“本王不杀人,北齐何来太平?难不成,你们有什么完美的方法可不战屈人之兵?”
翻身站起,他缓步穿梭在众人中间,逼人的气场吓的众人几乎不能呼吸。“说啊!”
冰冷到极点的低吼听的众人狠狠一颤,有人连头上的帽子都掉了。有位胆大的臣子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却想继续狡辩:“即,即便如此,那也轮不到你这个叛国之子惩治我们!”
“嘘!”
旁边的大臣一脸绝望地示意那个口不择言的大臣噤声。真是蠢的没话说,这个时候就不要说夜王的痛处来自绝后路了好嘛!可已经迟了,萧瑄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而后挥手让侍卫把他绑在木桩上。单羽:“王爷,这位吴大人曾经涉嫌杀一桩灭门惨案,吴大人急于在陛下跟前立功,便把一个无辜的商人定罪为凶手,连累其一家十五口满门抄斩!”
萧瑄坐回太师椅,双手调着酒,矜贵淡漠的脸没有任何神情。“既然这位大人这般能耐,就从他开始,扒光他的衣服,去闹市游街十圈,再送入宫里由陛下定夺!”
“是!”
众侍卫领命而去,那人却依旧不依不饶地破口大骂:“狗贼,我北齐有你这样的狗贼那才是不幸!本官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单羽“王爷,他好像不把咱们的小惩大诫放在眼里~”萧瑄淡淡回道:“那就当众拔掉他的舌头。”
“得令!”
两名侍卫手执木夹上前,其中一人强势地抓住了他的手,另一人则举起夹子夹住了吴大人的舌头。猛地用力拉出,只见后者在呜呜呜的痛恨和挣扎中,血淋淋的舌头被侍卫高高举起。一滴血滴落在跪在一旁的大臣,他下意识地用手擦去,恐惧的眼在看见手里的血时,两眼一番,彻底昏死了过去。单羽上前探了探鼻息:“王爷,被吓死了。”
萧瑄挥挥手,“把他的罪证也上交给陛下!”
众侍卫领命而去,众臣回头,见萧瑄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他就站在圆月之下,漆黑的夜里,他淡漠的脸阴森可怖。站着的大臣们被他骇人的气场逼迫,双腿一软,瞬间跪倒在地。“臣……知罪,请夜王饶恕!”
下一刻,山呼的认罪声此起彼伏,所有人迎着萧瑄三跪九叩,再不敢抵抗。萧瑄问:“知道你们今晚为何会被带来这里吗?”
众大臣点点头,“臣等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有负陛下期待,不该欺压百姓,不该为官不仁!”
萧瑄黑眸闪过厉色,“还有呢?”
“还有……”众臣心中打鼓。都把自己的罪陈述完毕了,还有什么?他们互相朝对方使眼色,却半天未能猜出还有什么。众大臣心里很是焦急。再不说的话,夜王又要拔掉他们的舌头了!气氛一时陷入死寂,大臣们冷汗涔涔,只觉得呼吸不畅。忽然,有一大臣猛一敲脑袋,又兴奋又害怕地朝萧瑄磕了一个响头,“臣知错,臣不该枉顾夜王妃的冤屈,附和他人弹劾夜王妃!臣知罪!”
啊!其他大臣恍然大悟,于是纷纷磕头,“臣等知罪,臣不该冤枉夜王妃,夜王妃无罪,臣枉为北齐官员,请夜王法外开恩!”
……单羽凑到萧瑄耳畔,提醒道:“王爷,这些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所谓王妃冤屈的话,不过是他们逃避惩罚而不得已而为之之策,若他日把他们放出去了,只会比今日臣服还要快速反水!”
萧瑄颔首,“每人一百鞭子,送进宫里,由皇上定夺。”
“是!”
单羽忙着抓人的时候,萧瑄便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秦峰把房门打开,他却在房门反手关上的那一刻“哇”地一口吐出了鲜血。冲上前扶住他,“王爷,您没事吧?”
迅速拿出救命药丸服侍萧瑄服下。萧瑄摇摇头,因为内伤,他本就低沉的声音更哑了:“秦不灭的武功深不可测,本王一时不查便着了他的道。所幸,没有大碍,调理一段时间便好。”
秦峰皱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王爷,王妃比武前的那晚,您和秦不灭交手,为的就是重伤他让他在第二日没办法出战,或者让他功力大降,好让第二日王妃比武可以反败为胜。可为何他会中毒?!”
“有人趁他受伤之后给他下的毒!”
萧瑄黑眸幽幽,脑海迅速闪过几个可能,“秦不灭武功深厚,有人下毒他一定察觉得到,如今看来,应该是相熟之人下的。看来是有人苦心孤诣要置凰儿死地!”
“还有一件事,属下也很疑惑。”
“说!”
“比武当日,秦不灭被王爷重伤,出招速度和力度大不如前,以王妃今日的武功,她应该能轻易获胜,可不知为何,王妃屡屡被逼至下风。属下总觉得,王妃是故意在让秦不灭。”
萧瑄黑眸骤然沉下,补充道:“岂止是让,她是故意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