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战争,所以也不可能要了秦不灭的命!依属下猜测,夜王深夜找秦不灭决斗,是希望重伤他,以让少主在第二日可以赢得比试。”
沈沐凰拉紧缰绳停下,骤然回身望着北齐京都的方向,她说道:“我知道。”
无名一怔,“少主你……”沈沐凰:“带着仇恨离开反倒更让他可以彻底放手,我与夜王是两条交叉线,对我而言,过去几个月在北齐的日子,是我与他唯一的相交点,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即便他日再有交集,不是我死,便是他死,所以我不想给他任何念想!”
一旁的萧阡佰安静地听完沈沐凰的话,心中豁然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深深地看着她,桃花眼里满是关心。可沈沐凰却视而不见。“走吧。”
她说,转身便要离开。“沐凰,等等,沐凰等等你爹爹!”
身后传来了沈伯钦急促沙哑的呼喊声,沈沐凰回身看过去,沈伯钦连滚带爬地从马背上下来,把一个包裹叫到了她的手上。“这里是银……银票和一些干粮,还有爹爹的一个信……信物。”
因为两个时辰的奔波不停,沈伯钦说话都艰难。沈沐凰从包袱里拿出一枚兔子形状的玉佩,忽然涌起一股愧疚来。昨天从御书房离开后,她甚至都没有正式地和他道别。没想到,他竟然还担心着她。“沐凰,你在西吴若是遇到危险了,就去西吴任何一家铺子的米庄,拿出这枚兔子玉佩,他们就会无任何条件地帮你!”
“爹爹……”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去西吴?不想沈伯钦虎目一瞪,“哼,你这点小心思难不倒你爹爹我!想去就去,爹爹又不拦着,但是有一点,要一个月写一次家书回来!”
“……”家书这种需要感情铺垫的东西,她怎么写的出?见沈沐凰沉默,沈伯钦以为她不同意,忙补充道:“你就算不给夜王写,写给爹爹就行昂!爹爹不管,要是没收到你的家书,爹爹就辞官去西吴找你。”
“我说忠勇侯啊!”
一旁的萧阡佰忍不住戳穿他,“谁不知道昨晚你在父皇面前跪了一整夜也没有求得父皇允许你一同前去?你就别在这糊弄凰儿了!”
“本……本侯到时候直接走!”
被戳中痛处的沈伯钦犟嘴道:“反正陛下发过誓永远不杀本侯!”
“好!”
终是绕不过他的执念,沈沐凰答应了下来,看着沈伯钦一脸不舍的模样,她补了句:“爹爹,万事小心,注意身体!”
可这句话却让沈伯钦顿时落下泪来。此刻,常年征战令敌人闻风丧当的大将军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好不伤心:“沐凰呜呜,你可千万保重自己啊!有危险就跑知道吗?你轻功这么好,千万不要逞强知道吗!”
“知道!”
“侯爷……”身后的下人忍不住出声,“陛下就给您三个时辰的时间,咱们该回去了!”
“滚一边去!”
沈伯钦来了脾气,紧紧地把沈沐凰抱紧,“这一路你一定要小心,爹爹等你回来。”
“嗯!”
她是个内敛的人,从小就是特工,也没学过要怎么和人说甜言蜜语,只能安静地回应。“时间不早了。”
萧阡佰忍不住催促。沈伯钦怨念地瞪了他一眼,终是不舍地把人松开。素来稳重自持,粗犷不懂感情的忠勇侯此刻俨然成了望女士。他看着沈沐凰翻身上马,看着她调转马头,看着她纵马离开,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看着她彻底消失,终是没忍住而放声大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