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染转身离开的动作,就跟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那一双手一样,一下子打破了岌岌的平静。很快,慕染染就被拖了回来,整个人被扔到沙发上。“霍……”她才开口,唇瓣就被吻住。这一次的亲吻跟之前的甜蜜不同,带着山洪崩塌一般的摧毁力。慕染染痛的承受不住,拼命的挣扎着。可是这在霍司琛的眼里就是拒绝,是她想要为了顾谨修守身如玉。这每一个念头都让霍司琛痛入骨髓,也让他的吻越发的狂躁。唇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破了,属于鲜血的铁腥味弥漫在口腔里。良久,在慕染染几乎不能呼吸的时候才松开一点,眼底是暗淡的,透不进丝毫光亮暗芒:“染染是你先骗我的。”
话音落下,霍司琛嘶啦一声将慕染染身上的衣服撕碎。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带来些许的凉意,也让慕染染开始剧烈的挣扎:“不要!霍司琛!你不能强迫我,你听我说!”
慕染染疯狂的挣扎,让霍司琛心中最后一丝的温柔被吞噬殆尽,眉宇之间只剩下冷凝和负伤野兽一般的暴戾。忽然,房门被人敲响。霍司琛将慕染染护在怀里是,声音森然:“滚!”
敲门的声音只停顿了片刻,又响了起来,同时响起来的还有李寒光急切的声音:“霍总,我有重要的事情汇报,事关太太,请您务必出来一下。”
提到慕容容,霍司琛终究没有无视。他垂头看着被他按在怀里,唇角带着血丝的慕染染,下意识抬手去拭擦那一丝鲜血,指尖在即将碰到的时候,慕容容不由瑟缩了一下,避开他的碰触。那一刻,霍司琛心里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传来剧烈疼痛。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一旁拿来的外套披在慕染染的肩膀上,将她包裹住。听着霍司琛远去的脚步声,慕染染长吐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哪怕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早就猜测到,霍司琛的反应,可是真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心里还是无比恐惧。还好一切都顺利。慕染染攥紧披在她肩膀上的衣服,垂下的眼底闪烁着一切尽在掌握的的冷芒。听到玄关门被打开的声音,李寒光立即就迎上去,当他看到自家总裁骇人的样子,心中猛地一跳。霍总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就像是受了伤已经在暴怒边缘的野兽,随时会将面前所有人都撕碎。李寒光的后背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忍不住问道:“霍总,您不是跟太太动手了吧。”
霍司琛转眼看过去,深邃的眼底幽暗的没有一丝亮光,语气冷的像是从九幽飘出来一样:“你就这么关心染染?”
那语气就像是再说,你也想跟我抢媳妇吗?李寒光疯狂摇头,差点没给吓死了,霍总对慕染染多么在乎,他身为心腹最清楚不过了。要不是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李寒光也忍不住要调头逃跑了,他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说道:“刚才有一位年轻的男士来找太太……”这句话一出,李寒光瞬间感觉自己已经身处地狱。他忍着心中的恐惧,语速飞快的说道:“他叫严城,是一位珠宝设计师,他说太太走的匆忙,没有带走从他那边订的戒指,他担心耽误太太的正事就找过来了。”
顿了一下,李寒光又补充了一下说道:“那一位男士说太太是十一号那一个早上从网上跟他沟通的设计,并且还嘱咐他要在戒指的内侧刻上HSC和MRR的字样。”
说着,李寒光连忙将一个精美的首饰盒捧了过去。霍司琛顿了半晌这才拿过来,他打开首饰盒,黑色丝绒布上,躺着两枚戒指。戒指设计的很独特,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十分可爱的翅膀,男女款唯一的不同,就是女款的上面多了一枚小小的钻石。“这是太太跟他的聊天记录。”
霍司琛拿过来翻看。在他们的聊天里,慕染染说:“曾经我很不懂事,做了很多伤害我先生的事情,我很后悔,可是似乎除了跟他好好过日子以外,我找不到任何弥补的办法。”
“我思前想后决定送我先生一份礼物,所以,要麻烦你帮我设计一对戒指,当做送给我先生结婚十一天的纪念礼物呢。”
“我觉得还是这一款比翼好,就如同我对老公的感情。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为什么是十一天,是因为我想跟他好好的过完这一生一世,然后再约下一生下一世,然后生生世世。”
短短的几页文字,霍司琛却看了许久。李寒光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想形容自己的心情,他说:“霍总,太太今天赶去医院应该是为了取戒指的,因为这个设计师的爱人不舒服,他没有办法按照约定在店里等太太去取戒指。”
“太太一开始没有说出来,大概是为了给你惊喜吧。”
结果他们却误以为是为了顾谨修,将慕染染给抓了回来。他都不敢想,慕染染现在的心里多么难受。霍司琛静静地站了片刻,转身回了客厅。客厅里。慕染染还缩在沙发上,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听到脚步声,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而后又立即将头埋下去,宛若受惊的小兽一般将自己缩成了一团。那惊恐的模样,就像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拳头,狠狠地砸在霍司琛的心上。过了良久,霍司琛才抬起脚步缓缓走过去。他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从窗外照进来的太阳,投下一轮阴影,也让他的压迫感更足。慕染染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却终究没有避开。她没有抬头,依旧将脸庞埋在双膝之间,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你让李助理带着人将我抓回来,是不是怀疑我要跟顾谨修私奔。”
“也难怪,你不相信我。你从来都不相信我。只是霍司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夫妻之间没有信任,要怎么走下去?”
慕染染终于将头抬起来一点,望着他:“还是说,其实你从来都没有打算跟我走下去,对我只是打算玩玩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还请你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放我自由。霍司琛,如果你提出离婚,我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