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太阳，但这人又是李琴南名义上的母亲……程璟犯了难，几次试图打断王氏无果后，给苏先生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上前解决这件事。苏先生看懂了自家王爷的意思，摸了摸鼻子，苦哈哈地上前，“大夫人，这事还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大可不必如此大动肝火，冷静下来商讨……”苏先生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登时属于火上浇油，王氏立刻炸了，“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合着被京城当作饭后谈资的不是你们八王府，你们自然不在意！”

她愤怒地看着程璟，“你这样的做法同带李琴南私奔有何不同？你这样，让我们宁安侯府怎么在京城呆下去？”

私奔？这个词听上去倒是不错。王氏的骂声不停，程璟却还饶有兴致地琢磨起一个词来。私奔嘛，得是情投意合！若李琴南真愿意同自己私奔，他倒也可以勉强配合一下。王氏骂着骂着，却猛然发现程璟嘴角露出一抹笑来，惊得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你居然还笑！”

程璟收敛了笑容，正色看向王氏，“你知道本王若不带走李琴南，李琴南会落得什么下场吗？”

王氏一惊，“你什么意思？”

程璟扯开嘴角，“你认为若本王不在京城，李琴南在长公主府能平安吗？”

王氏惊疑不定地看向程璟，“长公主难道还会害琴南不成？”

程璟目光戏谑，“你在京城里呆了这么多年，难道还天真到认为长公主会是什么好人吗？长公主府能在危机四伏的京城里屹立数十年，你觉得是凭什么？”

“纯善之人如何能在京城立足，你想过没有？”

王氏变了脸色，语气变得迟疑，“李琴南只是一个未经历世事的小姑娘，长公主何必对她下手？”

程璟讥讽地笑了笑，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个蝼蚁，“长公主这种手段阴狠远胜常人的人，你认为她会顾忌下手对象的强与弱吗？能利用的东西，她便绝不会错过，对她有潜在威胁的人，她也绝不会手软！”

“你一个小小的宁安侯府，能护住李琴南吗？”

王氏的心防彻底被攻破了，眼神不再咄咄逼人，“那你如何能保证，琴南跟着你，就不会受到伤害？”

程璟眼神沉下来，声音冰冷，“本王是当朝八王爷，本王想要庇佑的人，还没有谁可以轻易地夺取她的性命！”

若有，他必定让他生不如死。即便是他死，李琴南也不该死，她该长长久久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受到任何威胁。王氏被程璟的眼神吓了一跳，冷静下来后直视着他的眼睛，“八王爷可知此去扬州是为了什么？”

“查探扬州盐案。”

王氏沉声开口，“我一个妇道人家也知道扬州盐案之事牵扯众多，到时候王爷身处异地恐怖自身都难保，如何能让琴南平安归京？”

程璟笑了笑，但深邃双眸中仿佛有冰霜凝结，“本王在此向大夫人立誓，若本王不能成功将李琴南带回来，本王日后所求求而不得，所爱远隔山海，一生孤寂，不得好死！”

一字一顿立下重誓，程璟再次看向王氏，“如此，大夫人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