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韩武涛状态,魏启天却在此时打断了他的状态道:“等等,赌注你可以知道,输了你别付不起。”
“路上听人说了,自然,不会输。”
“开始吧。”
魏启天说完,韩武涛手中剑已经抬起,却在这时,一道黑白影子从魏启天肩膀飞出,向着韩武涛扑来。这猎物好,宝宝喜欢,能够暴打好几顿了。黑白影子扑出瞬间,魏启天眼睛猛着张开,内心一紧,一个跨步踏出一手伸出就将那黑白之物抓在手中。两者速度都快如旋风,韩武涛只来得及看清一道残影,随后就看到魏启天手抓着阴阳虎站在远方。魏启天指着阴阳虎鼻子骂道:“你这捣蛋鬼,刚才让你玩了下还不满意,现在还想抢我的风头,小鬼头。”
阴阳虎怂着肩膀,脑袋低垂,重重叹息一声连动弹欲望都没了。没戏了,宝宝出场机会被人抢走了。在他面前用剑,魏启天摇头笑道,若不是天下顶级剑法,都要被他克制死死,青秀七绝剑算是他出山后见过最出彩的剑法。不过依然差了点味道,剑法是好剑法,可惜遇到了自己。韩武涛手中保持出剑姿势,眼中闪烁光芒,最终渐渐熄灭,紧握剑柄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松开,他的眼中只剩下被魏启天握住的剑,低垂下头。“我输了。”
魏启天手一伸,将剑柄重新塞到他手心,“你是个不错的对手,可惜遇到了我,回去在修炼下。”
魏启天转身面对西院众人,说道:“世家子弟每日修行,自小便在名门正派之下修行功法,或许这就是他们眼中最艰苦日期,那么谁来告诉他们,你们小时候是怎么走过来的!”
“你们小时几时吃饱过饭吗?”
“没有!”
西院之中稀松响起几声呼应。“你们在田地之中,踩着淤泥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玩?”
“为了生存!”
此时,呼应人增多了。“你们来此,有谁不是背负全家以及整个村子的希望。告诉他们,你们来此是为了什么。”
“为了生存。”
“为了吃饱肚子。”
“为了家人。”
“为了家中小妹不会被爹娘卖走。”
一片呼应,答应千奇百怪。魏启天转身面对韩武涛,面对他身后守护的东院荣耀,喝道:“西院学子们,告诉我,我们能否靠着这股意念战胜他们、战胜这群世家子弟们。”
“可以!!”
齐声嘶吼,仿佛将从小对美好生活向往一次性宣泄一般,此时东院门前响彻西院学子的心声。魏启天一把拔起旗帜,挥舞喊道:“东院孙儿子们,谁敢来战!”
“谁敢来战!”
一时间,整个西院众人情绪全部被魏启天带动起来,互相欢呼雀跃,这才会真正两院挑战,谁也没预料到,本以为是一次新生误拔旗帜举动,却在此时演变成了真正的挑战,为了各自荣耀而战。韩武涛走了,走的时候他的剑深深插入东院门口土壤之下,他望着东院内冷漠注视他的东院学子。啪,一颗臭鸡蛋打在他脸上,蛋壳跟蛋液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一路从东院篱笆走去,每一步都是青菜跟鸡蛋,韩武涛任由这些落在自己身上。“东院的荣耀,需要守护吗?”
走到尽头,韩武涛问出了这句话。“废物,要不是你输了,西院那群土人谁敢嚣张。”
“就是,还青秀七绝剑,简直可笑。”
“连别人一招都接不住的人,快滚吧,我们东院不欢迎你。”
……“一招没接住,这就是你评价优秀的学生表现?”
倪小荣失望抬起头来。苏新知点了点头,看着韩武涛离去背影道:“自然优秀了,他的心性很不错,是个可造之人。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
“他遇到了魏启天,这是他作为剑客这一生最大的悲哀。”
倪小荣捏着苏新知脸颊,毫不客气用力一捏,疼着苏新知哇哇大叫道:“疼疼,轻点。”
“老娘最恨别人卖关子,赶紧把话说完。”
“我为什么说遇到魏启天是他最大的不幸,是因为魏启天可是林天怀的学生啊,这三个字代表什么你应该知道,多少剑客一想到这个名字能从噩梦之中惊醒。”
林天怀,单纯的三个字,却令倪小荣沉默了,这个名字横扫一个时代,多少同辈之人在他面前黯然失色,所谓的天之骄子,绝代天骄,呵呵,不过是他的陪衬罢了。那个男人,连康明帝都会嫉妒的存在啊。“韩武涛,身为一个剑客遇到同境界的魏启天,真的太悲凉了。”
挑战一战可以休战,只要不换人,休息半个时辰后对手才有资格继续挑战,否则就是车轮战,对挑战者不公。而且一天只能挑战三场,魏启天战胜两场,再打一场就能结束今天挑战。趁着休息时候,魏启天享受到了从未享受到的待遇,学生会中西院后勤部门用飞剑运来躺椅,被子,人参燕窝,高档丹药,进补灵食。魏启天躺在躺椅上,阴阳虎趴在他肚皮享受专人按摩服务,两人嘴巴一张就有人给他们喂食,帮他们疏通筋脉。疏通经脉都是高年级学长们在做服务,确保做到待会能让选手做到最佳状态出场。彭玉海再次捧着一柄飞剑跟一个盾牌上前,这次依旧是低级法器,但是不同的是这次依旧算是低级法器里面高档货色,毕竟魏启天修为限制在那,再好法宝也用不了。众人将魏启天层层围住,有人给他扇风有人帮他讲解刚才两站得失还有待会可能会遇到对手。彭玉海胖乎乎体型强行挤进人群中,一脸暧昧笑道:“秋哥,你待会带两个法器压压身,即便用不上,放在身上防身也好啊。”
魏启天看着彭玉海这小胖子脑门一头汗水,内心愉悦,这家伙前后态度差距极大,从原本沮丧不看好到现在献殷勤,这些做干部的都是群变脸狂魔啊。“不要,我没用法器习惯。”
有点热,魏启天将脖子上铜钱取出放在胸口。“小祖宗,你还是带着把,这可是今天最后一战了,太重要了。”
“说吧,我赢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额……”彭玉海哑然了。“这……”彭玉海犹豫了。“放心,不会违背书院跟你们学生会利益,也不是违背天良之事。我若真帮西院赢了这么大奖励,你们难道就连这点要求也不答应。”
“行,答应了。”
彭玉海咬咬牙应了下来,然后又是恭维笑道:“你看这两件法器……”“不要,级别太低了,我看不上。”
……话说韩武涛输了之后关于下一场谁出动一时间成了东院内难题,在东院大门内,东院学生会干事金涛抚了抚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看着一群自顾自聊天的新生。一时间场面无比尴尬,众人聊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聊出战的。“下面我们需要调出一人迎战魏启天,我希望,作为我们东院新生力量,你们能够扛起我们东院这面大旗,不要被面前区区一点困难难住。”
“金干事,你倒是说的轻巧,有能耐你去。”
金涛嘴角一撇,他伸出右手轻轻挥舞两下,从他身后冲出两名人高马大高年级学生,扑上去一把按住刚才说话那人,用特殊手法将学生元气全部禁锢。“你、你干嘛,我父亲可是王钢啊,在朝廷中当然、呜、呜……”金涛将随手带着纸巾塞进这么学生嘴中,嫌弃摆了摆手:“把他丢入小黑屋关一天,我最烦在书院里讲究身份之人,这里是书院可不是朝廷。”
“而且。”
金涛对这群被自己吓住的新生笑道:“你们摆出的身份真的有用吗,这里除了四皇子身份稳稳压我一筹,你们又有谁能跟我比家世。”
这时众人才想起来这金涛可是右丞相之子,若真比家世确实无人能及他。见自己将这些不安分新生哄住,金涛再次露出笑容,“大家别太拘谨,有什么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金涛已经主导了全局,这时候说话就是当出头鸟。“其实,我倒是想替我们新生说几句。”
便在这关键时刻,有一人站出来为众人说话。此人正是此地地位最高的四皇子—陈轩,他从人群中走出,如同多年不见好友,与金涛互相点头微笑才接着说。“我其实知道大家顾虑,这魏启天实际战力比资料之中强过不少,虽说并非不能战胜,但是谁都有失手之时,你们是怕到时候输了落了个韩武涛下场才心生迟疑。”
陈轩话可谓深入人心,令众人心中感激,这些都是他们内心中最大顾虑,说实话魏启天一招打过韩武涛后,所有人内心一突,他们都在心中反复衡量。当所有人目光看向金涛,每个人都期待他能够给众人一个安心丸。“成王败寇,输了有什么资格提条件,你们作为世家子弟连这点悟性都没有吗?”
金涛的话如同一阵寒风,吹着所有人内心一冷,若是按照对方说法,挑战失败者很可能会继续重蹈韩武涛之路。“不成功便成仁,输了只是受到点耻辱就受不了了。”
众人沉默。金涛眉头一皱,对于面前新生一代学生他难免有些失望。在他那届,东西院挑战简直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两院之间时常较量,多是东院赢了。拿不到三天全胜就是输当年已经成了东院学子口号,那些人只是输了一场都觉得自己成了东院罪人,唯成功论虽说功利点的,但是结果却是好的,东院那届以横扫之势荡平西院,一时间风光无限。却不想本届新生却被一个西院学子堵在门口,导致整个东院学生出门只能走后门或者爬篱笆,简直耻辱。而即便如此情况之下,他们还苛求失败后免责,毫无集体荣誉感跟责任感,这最令金涛感觉失望跟不满地方。没人答应,也没人迎战,一时间局面僵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