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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初次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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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咱硕晖和那个什么殷的很合适?老头子,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

梁秀芳依旧对佟海坤对自己提出的问题表示质疑。  “我不那么认为。槿桦这孩子,不仅人聪明,而且处事也妥当,处理问题更有方法。”

“不太对啊,这事情你倒是比我上心,反正硕晖要是敢找那殷槿桦,我就搬出去。省得我做了个坏人!”

“你看,又来了不是,每次和你一提,满口否认,这才刚好一点儿。”

“这么说是我不对了……”  梁秀芳为这事和佟海坤争论起来。  “爸、妈,您俩就别再争了。这种事情,我自己拿主意。”

佟硕晖虽然看似在劝慰父母,实则心下比之前更清明了几分。  经历过那些事后,再加上殷槿桦的开导,佟硕晖也在思考着一些事情,对工作方向和对感情方向的认知。那个曾经在感情不会处理关系的自己,也随着经历的那些事情后逐渐有了眉目。  2004年一月份来临,转眼又进入到一个周末。  柯水市文化培训中心,殷槿桦所在的单位工作量较少。这天,她早早地下班,刚走出单位门口时,熟悉的身影出现的面前,与之前较不同的是:这天的那个人,靠在门口的大理石柱子旁,似乎已经提前了很长时间在等候着他人。眼前的人换上淡黄棉服,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佟硕晖朝着殷槿桦投来淡淡的笑意,语气也变得轻松:“槿桦,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简单的问候,但透出对殷槿桦的关心。  “单位工作不忙,今天提早了点下班。对了,硕晖,在这里做什么?”

殷槿桦心下虽然知道对方在等候自己,却依旧试着通过问题的形式,想在对方这里得到一份肯定的答案。  佟硕晖只是绕开她的问题,略低了一下头,笑容中带着一丝羞涩:“我们……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殷槿桦也笑了。  “今晚有空吗?”

佟硕晖故意将视线转向手表上的时间,心跳也随之加速。接着又问道:“我想问的是……你有空一起去吃个饭吗?”

“哈哈,以前不经常去么?”

殷槿桦笑得更深。  “不一样……我想……该怎么说才好?”

“硕晖,倒是觉得你今天特别奇怪,平日里咱们之间不都无话不说的么?”

“可……现在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包括这些日子里睡着的时候……会思考一些问题,还有……我们之间的关系。”

佟硕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殷槿桦脸上的神情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剩下未说出口的话,也在彼此的心中烙下一阵暖意。  “有时间。你打算去哪里?”

殷槿桦收起了笑容,表情认真。  “西街坊。”

佟硕晖简单说道。  西街坊是柯水市口碑不错的餐厅,同样经常去那儿就餐的人群更多的是……殷槿桦听到这个地点时,心下又生出了几分想法。  “好啊!”

殷槿桦恢复先前的欣喜,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柯水市西街坊,入夜后,城市中的灯火在路面上投下斑驳光影。熙熙攘攘的行人往返穿梭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永远不停息地忙碌在各自岗位上。  他们,都在经营着自己的一份生活。  俩人对坐在靠窗口的桌子前,静静吃着餐盘里的食物,殷槿桦中途会盯着玻璃落地窗看着屋外来往的行人。  “槿桦,在没有人的时候,我也喜欢静静看来往的路人,有很多时候,就在思考着人生,包括自己未来的方向,时而又感到迷茫,无助。”

佟硕晖猜出对方心思。  “是啊!那些来往的行人,很多奔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为了生活,同样也为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打拼。可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烦恼呢?”

殷槿桦也感慨万千。  “我想,大概是因为现实不尽人意吧!或者为了生存。毕竟,人生在世,没有特别轻松的日子。”

佟硕晖说着,抿下一口茶杯中的茶水。  “槿桦……”  “什么事?”

“我们……能不能以朋友以外的方式相处一次……实际上……这句话,我很早就想说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今天想让你给我一个回应。”

佟硕晖语气清晰而有力,他在期待着这些日子里的答案。  殷槿桦并没有进入思考中,而是笑着回答道:“回应就是——没问题!你想怎样相处?”

意料之外的回复让佟硕晖先前紧张的情绪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凡事都有个开头,反正生活就是靠各种乐趣和兴趣堆积成的。”

殷槿桦说得云淡风轻。  “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明天能不能一起去看一场电影?我听说最近上映了一部很火的电影,叫什么《加勒比海盗.黑珍珠号的诅咒》,看简介挺喜欢的,是约翰尼.德普主演,这个演员我也喜欢……你觉得呢?”

佟硕晖说到自己喜欢的话题时,面部表情显出欣喜。  “没问题。有时间,明天正好周末,下周会忙一些,我也暂时不回家,这类电影我挺喜欢的,正好可以一起去。”

殷槿桦趁着对方的高兴劲上接话。  佟硕晖见打开了话匣子,趁热打铁道:“看完电影,我们还可以去兰悦街买新出的香草味珍珠奶茶,可好吃了呢!”

他说到这些时,像孩子一样期盼,整个活动的计划似乎就要实现。  “好,既然打算出来玩,就要玩得开心一点。”

“那……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明天上午见!”

“好的,明天见!”

俩人一同出了西街坊餐厅,各自回了家。  第二天上午的电影散场后,佟硕晖和殷槿桦来到兰悦街端了两杯香草珍珠奶茶。  这天的佟硕晖显露出从未有过的纯真,更多的是一种身心放松状态。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是不是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这个东西都没睡着,今天就迫不及待跑来买啦?”

殷槿桦看着正大口喝着手里奶茶的佟硕晖,带着调侃道。  “可不是吗?这家的奶茶很正宗,你别光顾着看我喝。”

佟硕晖咬着珍珠果,指了指对方手里没开封的饮品。  出甜品店的时候,店家还送了一小支冰淇淋,殷槿桦拿在手中。此时的她见对方已盯着甜筒许久,索性将冰淇淋甜筒伸到对方嘴边。笑道:“这个给你吃吧!看把你给馋的。”

“那你呢?不喜欢吃么?”

佟硕晖瞧了瞧对方的表情。  “你先吃,留点给我就行。”

殷槿桦表情大方,又将冰淇淋朝对方嘴边靠近了几分。  佟硕晖把嘴唇贴近甜筒的上方,咬下一小口。随后笑着将甜筒朝着殷槿桦方向推过去:“槿桦,你也尝尝,味道不错。”

“好哦!”

“槿桦,和你在一起,真的很放松,也很开心,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这是发自内心的。”

佟硕晖望着远方道。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这种感觉只有用心才能体会得到,自己是感受不到的。”

佟硕晖停下脚步,带着温柔的笑容,对上殷槿桦的脸。  初冬的阳光中,洒落的不仅仅是两个人的影子,更多的是在传递着一股心照不宣的情愫。  每每下班时,同事小朱时不时也会和殷槿桦打趣:“哎,槿桦,我可真羡慕你们,每天都有人准时等你下班,不像我,还是个单身……”  面对同事的祝福,殷槿桦心下有几分欣喜。  “你也一样,人生中遇到一个知己,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你呀,就好好享受恋爱的感觉吧,记得和我分享。”

“恋爱?”

“现在不就是了么?只不过,你们的更真切,能有个理解你,又彼此喜欢的人,真的很好。”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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