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死去的乡民尸体已全部收集起来,千真万确,的确是吃了药才死的,下官不敢说谎啊!这是庸医,一定要严惩。”
孟大人继续说道。孙福耀看向王寒,他这时站在马车边上,抄着手一脸不以为意。这些他早就料到会发生,倒要看看这些人该怎么处理。“若微,你昨天一共分发多少药?”
孙福耀突然话音一转,出口问道。“大概统计一下,一共分发将近有一千五百份,怎么了?父亲。”
“确定真有一千五百份吗?”
孙福耀再问。“是的父亲,如果不确定,可以召集拿了药的乡民们再来登记。”
“不用,我知道了。”
说这话时眼睛突然闪出了一丝笑意。“孙大人,这人是庸医,您看该如何处置啊,您来做主,但一定要给出公平的处置啊。”
孟大人催促说道。“百分之三都不到的死亡人数!这不是庸医,这是神医呀!”
孟大人正等着孙福耀如何发落王寒,他却突然间激动了起来,高兴的说道。“孙大人,您这是说什么?三十个人因他而死,怎么还是神医?”
孟大人有些不知所措。“你知道什么!前天死了多少人?大前天死了多少人?你是否统计了?”
孙福耀看向孟大人提高了嗓门正声道。“下官没有!”
“既然之前没有统计,为何昨天单单就统计了?那有没有统计多少人吃了王先生的药,病情得到了好转。”
“这个,下官也没有统计。”
孟大人说话时嘴唇已有些微微颤抖。而方丰来和朱利唐两人则是面色苍白,不敢说一句话。“之前没有统计,且没有统计好转,单单统计死亡人数,你究竟是何意?”
孙福耀已经有逼问的架势。“这,下官没有其他意思呀。”
“还说没有其他意思,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的?为何要来针对王先生?”
孙福耀为官多年,这么点小伎俩,自然看得出来。孟大人却吓坏了,赶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了。“下官不知,下官不知啊!”
知道的人都在颤颤巍巍,站立不安,想要唱一出大戏,但还没上演便被掐掉了。而那些不知情的人却不知眼前这一幕,形势为何陡然直转,这又唱的是哪一出啊!“好啊!既然你不知,那我就来告诉你。肺病不仅席卷白云镇,巴州范围都有致死,总体致死能达十之二三,因此病丧生的数不胜数。白云镇因有先生的灵丹妙药,才死了三十人,这是神医!你不清楚,却在这胡放厥词,反而要害好人,是何道理?”
孙福耀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下官不知情!孙大人恕罪啊恕罪!”
孟大人连连磕头。“你现在知道了吧?”
“下官知罪了!”
“知罪就好,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做!那些背后耍伎俩的人,不要忘了,本官还盯着你们呢。”
孙福耀沉声说道,围观的乡民顿时发出了阵阵呼喊。“孙大人来了,我们有救了!”
“孙大人为我们做主了!肺病能治了!”
“召集所有衙役,有事要吩咐。”
孙福耀的出现犹如一颗定海神针,迅速召集人手一通吩咐,将防治肺病的药逐个分发。王寒又被请回了孙家大宅。刚刚出现在主厅,一个走路有些颤颤巍巍的老头子,在两人搀扶之下迈着慌乱的步子,冲着王寒扑了过来。王寒眼看着就要被对方给扑倒,差点吓了一跳。不料老头却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多谢神医相救,多谢神医相救啊!”
老头赫然就是被王寒救起的孙家老爷子。又要被人面对着磕头,心里有些犯懵了。古代人难道就不能实诚一点,感谢就不能用礼物来表示吗?噗通一下磕一个头,感谢者觉得自己是感恩戴德,做了天大的了不起的事情。但被感谢者却只觉得索然无味,甚至王寒还觉得有些尴尬。“老爷子,不用谢,你给我起来吧。”
王寒没好气的说道,一伸手直接把老爷子给扶了起来。孙老爷子上了年纪了,王寒这么一拎,差点把一只胳膊给卸掉了,疼得他呲牙咧嘴,眼泪都出来了。旁人还以为这老爷子过于激动,对王寒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感动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多谢王先生帮助,要不是您的话,现在情况也不会控制的这么好。您放心,有了这批药材分发下去,要不了半个月,肺病传染完全可以控制住。”
“孙大人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能让我看看您发下去的药方吗?”
王寒问道。“当然当然!”
孙福耀高兴得很。都说王寒的医术十分厉害,发出的灵丹妙药解决了不小问题,但真正医术手段还未曾在他的眼前施展,也并不知道有怎样水准。特别是看看王寒,又看看孙若微,眼神中尽是一副老父亲的神色。若是王寒真的能像众人所说的那么优秀,撮合一次也未尝不可啊!“生石膏四钱半,芦根,瓜楼各三钱,赤芍,苍术,杏仁各一钱半,前湖和柴胡各十钱,大黄五钱。几味中药适量水煎服,专门治温热之邪引起的肺炎。有宣肺通腑,清泻热结,清除里热通泻腹泻的功效。”
王寒大笔一挥,写出了这个方子。孙福耀拿起来仔细的酝酿,时不时的点头,最后嘴中发出了一声高呼。“好啊!好方子,真是千金妙方。”
孙福耀看了药方不免对王寒更高看了几分,看来神医之名并非道听途说,而的确有真本事。“来人,赶快吩咐下去,按照方子煎药,每家先送上一副。先生有了您这方子,我看不需半月,只需十日便可全解肺病。”
孙福耀高兴的说道。特别对王寒的医术佩服不已,所谓达者为师,旁人不清楚,他却知道王寒能开出这个妙方子相当不容易啊。另外一边孙若微已经换上了女儿装,看见老父亲眉开眼笑的盯着王寒,夸赞不已,小脸又嫩红。到傍晚时分,已陆续听到从下面传来消息。中成药已发放出去,预计过些日子就能传来好消息。到时一级任务成功完成,他便能顺利抽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