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它落了地。不光是季允盛,就连季如冰脸色都变了,震惊的瞪大眼。狮虎兽!将近两米的七品狮虎兽?谁家契约兽会养的那么大只啊!而且狮虎兽为什么会是七品啊!小团子走上前,摸了摸狮虎兽的毛:“给你们介绍一下,它是大猫猫。”
季允盛:“……”你简直在放屁!“要不要道歉?”
小丫头继续笑眯眯,怎么看怎么有点乔延风的狐狸样。季允盛咽了口唾沫心下犯怂,但他依旧嘴硬:“让我给废物道歉?没门!”
“好吧,既然你不想道歉,那柒柒就不强迫你了。”
小团子叹口气,一脸的善解人意。她拍了拍狮虎兽:“大猫猫,叫一声给他听。”
狮虎兽走到距离季允盛一步远的地方,低头对着他的脸:“嗷呜!”
风吹在季允盛脸上,带着唾沫把他额前刘海都打湿了。季允盛脸色骤然惨白,一瞬间忘了自己是‘灵皇’的事实,转身拔腿就跑。小团子打了个手势,狮虎兽便一跃而上挡在季允盛面前。它扬起前爪一爪子将季允盛拍飞出去。季允盛整个人摔下水,还没等沉下去便大口大口吐了血,连灵力都没来得及使用。湖中扑腾着叫唤的人从两个变成三个。狮虎兽甩了甩尾巴对着小团子发出一声喵叫,一双虎眼中透出‘求夸奖’的意思。小团子也并不吝啬的对它竖起大拇指:“大猫猫真厉害。”
狮虎兽满意的扬起脑袋,顺带着用前爪扒拉扒拉胸前的背包。这背包是小团子求了阿紫新缝制的,用了兽皮编织,冬暖夏凉。如今成了兔子窝。“柒柒……”季如冰沉声叫了一句。小团子高兴的睁大眼,转过头去:“小哥哥叫我啦?你肯跟柒柒说话了吗?”
虽然没能让坏人道歉,但看起来柒柒的英雄救美还是有用哒!季如冰抿了唇,捏紧拳看向狮虎兽。“不用怕,大猫猫是柒柒的朋友,不会伤害你。”
小团子十分友好。季如冰没说话,但身子是紧绷的。小团子见此便对狮虎兽摆摆手。狮虎兽很有眼力劲的带着兔子转身离开。季如冰看着它离去,周身的压力小了些,稍松一口气。小团子走到他身边,仰头看着他:“柒柒很厉害的,你要是肯做柒柒的搭档,柒柒不会让你吃亏。”
水里的三个人还在叫唤。季如冰手指一点点缩紧。也许柒柒不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季允盛不光因为他是自己的哥哥,也并不是因为他实力比自己高。而是因为他的母亲是皇后。但自己的母亲……小团子往前再迈一步,提高声音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别怕他们,柒柒可以保护自己,也能保护你。”
季如冰看着小团子清亮的眸光,心口的冰终是融化了,就连目光也温和起来。小团子看出他动了心思,从小兜兜里拿出枣子递过去,一脸诱惑。“给,吃了柒柒的枣子就是柒柒的搭档咯。”
季如冰很想接,他本能的伸出手。“季如冰,你……你给老子等着,以后有你好看的!咕嘟咕嘟咕嘟……”季允盛沉下去。季如冰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终究又收回来。他看着小团子,将所有的情绪深埋在心底:“我不是因为他们,我是嫌弃你。”
小团子愣了下。季如冰缩在袖内的手一点点攥紧:“因为你是小孩,我不想被人说三道四,所以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他话说的很不连贯,喘息起伏很大。他似乎还想说更难听的话,但没能说出来,只是道一句‘你别再缠着我了’,而后便转身离去。身形带着狼狈和慌张。小团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口气:“小哥哥真的很不会说谎啊。”
说谎的本事比起四哥来那可差远了。水里的吵闹声引来其他学子。小团子转头看向湖中浮在水上面的两人,气呼呼的扬手把枣子扔过去。雀斑脸:“啊!”
而后沉底。小团子哼了一声,任由赶过来的学子们救人,转身向着季如冰追去。不想跟柒柒做搭档?柒柒就还非得跟你做搭档不可!整个上午,季如冰的耳边都一直围绕着‘小哥哥,小哥哥’的声音。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曾换过十几个搭档,可从没有一个搭档像是林柒这样磨人。磨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等中午下课的时候,他几乎是逃窜着出了教室。小团子想继续追,可刚出教室门便撞在白捡身上。“柒柒,想死我啦!”
白捡一把将小团子抱住,往半空中扔了一回。“白捡哥哥!”
小团子小小惊讶下,又迅速高兴起来:“白捡哥哥你这几天去哪了?”
柒柒都好几天没瞧见他了。白捡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而后把她举起来像个抱枕一样盖在自己脸上。他的脑袋埋在小团子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别提了,还不是被老爹叫过去当佣人。”
小团子被他脑袋拱得犯痒,一个劲咯咯笑:“白捡哥哥……不要这样啦~”真是的。他都不是生魂了,也用不着依靠吸取自己的力量保持意识,怎么这个毛病还是改不了呢?“嘿嘿习惯了~总感觉不吸你两口就全身没劲。”
白捡憨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总觉得闻着小丫头身上的奶香味什么疲累都能消。小团子歪头困惑:“白捡哥哥这几天很累吗?”
“可不是,我爹让我去帮他抓人,我这几天没干别的,光带着人满城的转了。”
白捡撇嘴不满。小团子晃了晃腿儿:“什么人啊?”
“那位扶桑四皇子呗。”
白捡烦得很。小团子愣了下。漂亮哥哥?好好的抓他做什么?“为什么抓他,他犯错了吗?”
军密图被盗一事虽然在朝中闹得沸沸扬扬,但事关重大,皇帝下令不许外传。所以百姓们和底下的人全都不知这事,除了当官者也只有林子墨他们几个人知晓。就连这两天跟着抓人的白捡都不知具体原因:“谁知道啊,也许吧。”
“不过说起来,那人真难抓,连京兆府的人都出动了。”
“我们天天围着京城转,谁都没能摸着他一根头发。”
“昨天晚上阵仗最大,连兵法都用上了,好不容易把人困住却又让他给跑了。”
“不过他也受了伤,想来再这样耗下去,他早晚都得被抓住。”
只不过到底多晚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