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孩子的童年留下心理阴影了。“要不然你说,你想要什么,或者想让二哥怎么弥补?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小团子见他神色慌张,昨晚的气突然就消了。二哥这种生物养养还是能变好的,不用着急扔。林柒想通了,决定牺牲羊羔:“不是用来养的,就是要吃,不过我想要吃包子。”
羊羊,对不起了,反正你都死了,怎么死不是死啊,都一样。林君严松口气:“那没事,肉还剩下不少,晚上让厨房给你做。”
“咱今天中午不在家吃呀?”
小团子疑惑。林君严听见‘家’这个字眼,心道这孩子倒是自来熟。若让龙若临听见,又得说鸠占鹊巢。“不在家吃,中午出去外面吃,有件事要你帮忙。”
林柒正要问,抬头发现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林君严抱着她上了马车,打发车夫赶车,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橘子开始剥皮。小团子舔舔嘴唇,盯着橘子吃,也没有多问。马车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停下。小团子把盘子里的最后一个橘子吃下肚,捂着小肚皮打了个饱嗝。林君严起身抱着她下了车。马车此时停在一个小村落的村民家门口前。门口篱笆院外站了不少人。官差守在院子里,阻止村子里的人靠近。龙若临的随从旭日从院内出来:“闫公子,王爷在屋里等着您呢,您快进去吧。”
小团子注意到这人脸上有指甲的抓痕,抓痕是新的,有一道深的还在往外流血。林君严往屋子里走:“情况如何?”
旬日为难的摇头:“孩子已经死了,死状很奇怪,具体情况得验尸之后才能得知。”
林君严:“其他伤亡情况呢?”
旬日一脸愤恨:“那个男人被一剑刺破心脏,对方下手狠辣,绝对是受过训练的人,排除仇杀。”
一个京城外小村子里的柴夫,就算有仇人也都是村子里的人。他身上的剑伤自己看过了,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法,绝对不是村子里的人能干出来的。小团子听他们打哑谜,一脸奇怪。“把眼睛捂上。”
头顶上传来林君严的声音。小团子不解,扒着头往屋门里头瞅:“为啥不让我看,里面有什么?”
“不许问这么多,快点。”
林君严戳戳她小脑门。小团子无奈的伸出小手来捂住眼,偷偷露出手指缝。林君严瞧见了,干脆用大手直接把她眼睛蒙住,确定她看不见之后这才抬脚入屋。林柒眼前一黑,小脸顿时垮下来。龙若临从里屋出来,瞧见小团子,皱眉:“你把这孩子带来做什么?”
林君严打量了一圈屋内的情况,视线落在炕头边上:“我若不带木木来,你们几时能结束?”
炕头底下,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哼着歌。她的头发散乱,指甲上全都是血。但女子好像不知不觉,依旧轻轻拍着男孩的后背。好像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怀里的孩子身上,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林君严刚往前走了一步。她便立刻抬起头,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如同一只受到侵犯的母狮子般竖起她的利爪。龙若临揉了揉太阳穴:“死马当活马医吧。”
京城的诱拐幼儿案子惊动了父皇,自己昨日入宫刚刚得了这个差事。本来刑部那边没什么眉目,可昨天下午有人来报案说走丢的孩子找回来了。自己本来立刻派了人过来,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一整个晚上,这家的男主人都为了保护妻儿死于别人剑下。更大的问题是自己派来的这些官差,明明在院外蹲守整整一夜,却毫无察觉。那个凶手就像是鬼魂一般,来无影去无踪。林君严视线落在地上倒着的尸体上,皱眉:“先把他弄出去。”
自己让木木来帮忙,可不想让木木小小年纪看见这种血腥的场面。龙若临对着旭日打了个手势。旭日带着两个官差把尸体弄出去,屋子里稍微打扫一下,开窗通风。小团子被捂着眼什么都看不见。一开始只觉得这里血腥味很重,渐渐的血腥味消失,眼上盖着的那双大手也移开。林君严:“木木,你能想办法把那个人手里的孩子弄过来吗?”
小团子睁开眼,瞧见女人怀里孩子的模样,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