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是将毒全部投放，中毒之人不过一刻便会身亡。而第二种，便是每天一点，等到毒用完了，中毒之人自然也就身亡了。”

她这话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是在说着什么轻松的话题，而不是杀人。白婉莹看着她：“你用的是第二种。”

琉璃点头，并不否认，笑道：“对啊，看着仇人一点一点走向死亡，不觉得很痛快么？”

她的目光透过现在，又看到了曾经复仇的时候。真是太痛快了。白婉莹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微微蹙眉，良久，才道：“如此毒药，琉璃姑娘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琉璃回过神，看向白婉莹，定定道：“是从一位好心人那里求来的。”

好心人，是她说过的，那晚遇到的，听她倾诉给她买药的人么？白婉莹微微点头，问出口的，却是另一句话：“是那个，帮你改变容貌的好心人么？”

琉璃的瞳孔迅速收缩，惊讶的看着白婉莹。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改变了容貌！而隔壁的范泰浅，此时听到白婉莹的话，已经如同一只疯狗一般：“她改了容貌！我就说，一定是那个贱人！”

这次听到白婉莹也这么认为，他真的是忍不住了。萧芷柔听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同样是范家的儿子，范泰浅从小便不喜文，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但无论如何，他也是四大家族的子弟，不该如此食言，连“贱人”这样的词都能脱口而出，是在让众人不耻。尤其是这位差点成为他弟妹的萧芷柔公主。陆倾羽听着他咒骂，沉声警告道：“闭嘴！”

范泰浅被冷不防的浇了一盆冷水，顿时愣了一下，然后见是陆倾羽，便再一次想要跟他对骂，却被赵轩拦住：“范将军稍等，现在还不是好时候，再等等吧。”

赵轩觉得，陆倾羽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要不是看在他全家惨死的份上，他早就被陆倾羽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