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很多。”
Allen忽然说道。夏知知一怔,随即笑着说:“我哪里变了?我还是老样子。”
心中有仇恨怎么可能会变呢。“你看起来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之前在国外的时候,你虽然是在笑,可是笑不达眼底。知知,你是遇见了什么人,所以才会笑的这么开心吗?”
Allen这句话其实是试探。“没有遇见什么,不过我找到了那个孩子。”
夏知知恨不得和全世界分享这个喜悦。Allen惊讶的说:“那个孩子你找到了?”
“是的,可能因为这个所以我才开心的。”
夏知知没有告诉Allen,自己要找的孩子是她亲生的孩子。她为了保护孩子们,除了外婆之外,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恭喜你。”
Allen优雅地端起杯子,笑着对夏知知说:“这一杯必须要喝掉,庆祝你找到那个孩子。”
“多谢。”
夏知知端起酒杯,愉悦的喝着酒。阿苑看到两人之间的气氛非常好,再看看低头专注吃东西的糖豆,还有安静地吃东西,实际上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的糯糯。他只想问一句:爹地,你在哪儿?为什么爹地还不出现。他再不来,妈咪就要被人拐跑了。“时间不早了,明天孩子们还要去幼儿园,改天再一起吃饭。”
夏知知站起身带着孩子们往外走。来到门口,夏知知问道:“你这次会在这边待多久,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Allen深情地看着夏知知说:“短时间内不会回去,你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就行。夏,我一直都在的。”
夏知知明白他的意思,她正打算开口拒绝,就听见旁边传来低沉带着杀意的声音:“老婆。”
她怎么会听见薄西爵的声音。他在喊谁老婆?夏知知皱眉,扭头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就见薄西爵坐在车里,正冷冷地看着她。阿苑看到气氛不对,高声喊道:“爹地!”
糯糯听见爹地两个字,顿时抬起头,松开Allen的手就朝着薄西爵跑去。糖豆一边喊一边追,走之前还不忘跟Allen说:“爹地来接我们了,改天见,Allen。”
说着,糖豆也像一阵风似得,朝着车子飞奔而去。阿苑故意停在夏知知面前,说道:“妈咪,我们走吧。”
“我们先走了。”
夏知知朝着Allen挥挥手,朝着车子走过去。她上车,而是问薄西爵:“我也开车过来了。”
“晚点让司机开回去。”
薄西爵淡淡地开口,视线却在Allen脸上停留片刻。Allen也在看他。两个男人之间的交锋是在不知不觉间完成的。夏知知对此一无所知。车里的气氛很压抑。糯糯紧挨着薄西爵坐,糖豆和阿苑坐在一起。夏知知选择坐在副驾座。好不容易回到家,夏知知借口给孩子们洗澡,特意在儿童房里呆了好一会儿,孩子们都睡着了。她还不想回去。可又不得不回去。她给薄西爵的腿施针,最后的药膏依旧是让他自己涂的。“你的腿现在有知觉吗?”
夏知知实在是受不了这种低气压,忍不住开口和薄西爵说话。薄西爵觉得她真的是好笑:“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夏知知茫然的看向他:“我不是在问你的腿有直觉有没有啊?”
“夏知知,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薄西爵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我是什么身份?”
夏知知反问。她看着薄西爵这仿佛被人戴了绿帽子的表情,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可能是误会了。夏知知直接说:“Allen是糯糯的师兄。糯糯之前去上课的时候,我和他接触过。后来就成了朋友。这一次,他代替糯糯的老师过来这边,我身为东道主请他吃一顿饭没问题吧?”
“你是没问题了,他呢?”
夏知知皱眉:“他能有什么问题?他是我女儿的师兄啊!”
薄西爵发现夏知知是真的没感觉到。都是那个男人自作多情。“我的腿没有知觉。”
薄西爵猝不及防的转移话题,他才不会提醒这个笨女人,有别的男人喜欢她的事情。夏知知奇怪地说:“怎么会呢?明明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她小声嘀咕着,伸手去按薄西爵的大腿。“这里有知觉吗?”
柔软的手指按在那里,薄西爵瞬间就有了反应。冷眸蓦地凶狠。夏知知狐疑地抬头,薄西爵狼狈的移开视线,嗓音沙哑的说:“没有。”
“嗯?这里没有?”
夏知知以为自己听错了。薄西爵冷淡地凯欧:“有。这里本身也没有问题。”
夏知知听出他话里的质疑,继续下按,还边按边问:“这里呢?”
“没有。”
“不可能啊!”
药膏明明那么好用。她还在持续给他针灸,怎么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那就再多针灸几天好了。”
夏知知反正现在还有时间。最近她发现一件事。夏知心分析过心源那款药物,最后得出的来的结论是,心源只是一个半成品。巧的是,前段时间,她找到一本外公的日记。上面写道,夏氏集团正在研发一款新药,那款药能让整个世界为之震动。明明已经要成功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夏知知特意去公司查过,邱铭勋说实验室那边也有没相关的数据。在她得知心源是半成品之后,再次想起这件事儿她有种直觉,只要找到外公日记里写的那款药的所有数据,就能发现惊天秘密。“夏知知。”
冰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夏知知猛然回神,茫然的问薄西爵:“啊,有事儿吗?”
薄西爵深邃的视线凝视着她的唇,忽然俯身在上面咬了一口。夏知知疼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她用力把人推开,骂道:“你是狗吗?怎么见人就咬。”
“回魂了?”
薄西爵慵懒地靠在那,黑色的真丝睡袍,因为他的动作,露出精壮的胸膛。夏知知脸皮薄,只看一眼就红着脸转过头。薄西爵盯着她泛红的脸颊,眼底微闪:“夏知知。”
“说。”
她超凶的开口。“以后任何一个邀请你喝酒的男人,都要离他远一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