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棒梗想吃肉。”
“还有,我不想再去打扫茅厕了。”
小脸囧成一团的棒梗,可怜兮兮的盯着秦淮茹看着。 最近这段日子,他爸一下班,就拽着他一起去打扫茅厕,几乎就没有断点过一回,那味道都快把他这小身板给腌入味了都。 而且,一旦他敢耍赖不去,贾东旭还得揍他一顿。 一看孙子这么配合,贾张氏也是委屈的一把将棒梗搂在怀里,低声哭诉着,“我可怜的大孙诶~” “都怪奶奶没用,让你吃不上肉,还得跟你爸一块去打扫茅厕,可怜的棒梗哟~” 说心疼。 秦淮茹也心疼棒梗。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天天拿着比他人还高的扫帚忙活,她这心都疼得直抽抽。 可这事情,她一个女人又有啥办法呢? 偷东西被罚,只能怪贾家没教育好孩子,哪怕恨也只能咬碎牙自己吞下去。 贾张氏一边低声哀嚎,一边悄悄偷看秦淮茹的脸色。 秦淮茹哪能不知道贾张氏的打算,不就是想着拿棒梗来拿捏自己,好让自己晚点去找傻柱借点粮食,看看能不能再弄条鱼回家来。 全大院之中,能给贾家借到东西的人家,也就那么两户了。 一个是一大爷易中海,另一个就是后院的何雨柱,也即是傻柱能借给她点东西。 当然,一般她也只是找易中海借东西,傻柱那边极少会去借东西,毕竟她是已婚的人,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面色阴晴不定,秦淮茹心底哀叹了一声。 “妈,我知道了,晚点我找傻柱试试。”
“诶诶诶!”
贾张氏大喜过望,搂着自家大孙说道:“棒梗,你妈待会就给你去借条鱼回来,晚上我们家也做红烧鱼来吃,你看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棒梗立即高兴的大喊。 “那我晚上可以不去扫茅厕吗?”
“奶奶你帮我去好不好?”
“啊?”
贾张氏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棒梗哪懂这么多,掰着手指头小声说道:“我妈去借鱼做红烧鱼,奶奶你帮我跟我爸打扫茅厕,我就待在家里等着吃鱼...” 光是说着,这傻小子都口水流出来了。 倒是贾张氏呆呆的坐着,满脸都是对扫茅厕的抗拒。 张张嘴,就想要拒绝棒梗这事情,一旁的秦淮茹却是直接说道:“我家棒梗就是聪明,晚上就让奶奶帮你扫茅厕,你在家等着吃鱼啊~” “嗯嗯!”
棒梗认真的点点头。 贾张氏:...... 几个小时转瞬即过。 才三点多的时候,不提供晚餐的轧钢厂,何雨柱早早就先一步溜回来。 吊儿郎当的拎着俩饭盒,哐啷哐啷的走着,嘴里还哼哼着小曲,见着三大爷又在院门口拦人,乐呵呵道:“三大爷您这又盘算开了呐?”
“咋样,今个儿有啥收获不?”
“去去去,你懂个屁!”
阎埠贵黑着脸骂道。 他这个是习惯,什么叫做又盘算开了,这手疼得受不住才出来站站。 还没到下班的点,这么早站在院门口吃风可不是他的习惯,纯粹是在家看着那几个小子,气就不打一出来,只能是出门来瞅瞅。 不过,盯着傻柱的饭盒,他念头微微一转。 今晚柱子家开伙,这群年轻人吃鱼,饭盒应该是用不着了的吧? 那.... 给他不挺好吗? “柱子?”
阎埠贵眼底满是精光。 “有啥事啊?”
何雨柱刚想走就被喊住,不耐烦的说道:“三大爷,我这饭盒您别想,这是我跟雨水今晚的菜,没得商量。”
“您呐,哪来的回哪去,回见。”
说着,他人就要走。 阎埠贵立马拦住,乐呵呵笑道:“柱子,你别着急走,三大爷还有话跟你说...” “而且,三大爷觉着,你这饭盒给三大爷我,是刚刚好。”
“哟,您这话说的,给您正好了,那我跟我妹子今晚吃啥啊?”
何雨柱翻着白眼,不想搭理这个老货。 “吃鱼!”
阎埠贵老神在在的说道。 “哪来的鱼?”
何雨柱挑着眉头,嗤笑一声道:“难道,三大爷您要请我吃鱼不成?”
“这大冷天的时候,什刹海都结层厚厚的冰,凿开都得小半天,您去干了啊?”
“还是说,打哪偷来的鱼啊?”
“去你丫的,你三大爷我用得着偷吗?”
阎埠贵好悬没被气死。 “我可是文人,读书人,像是回去偷东西的人吗?”
“跟你说吧,我家那小子跟刘家的,吴家的,齐家的,还有老李家的小子,给建邦领着去什刹海凿冰窟窿弄鱼,那乌鱼可是老大老大一条了,今晚就指着让你露一手呢。”
“你说说,你跟你妹子今晚是不是吃鱼?”
“这饭盒给你三大爷,是不是正正好的事情?”
“哟,真的假的?”
何雨柱有些半信半疑。 但这里面提及着萧建邦了,他倒是相信了不少。 萧建邦哪哪都好,就是贪嘴的很,打小就喜欢到处寻摸材料来,找他帮忙给开小灶。 说来也奇怪,明明大家伙都是一个年纪的小伙伴,别的人都搞不来的玩意,偏偏在他这里就经常有,时不时能弄来一些稀罕物。 像是上回的野猪肉,那都不算是太好的东西。 “真的!”
阎解成兄弟几个从屋里冲出来。 “柱子哥,那鱼就在建邦哥家里,老大一条乌鱼了。”
阎解旷大声的说着。 “这样的么?”
何雨柱摩挲着下巴。 随即,打量着阎埠贵几眼。 心思一转,笑道:“成,我去瞅两眼看看,要真的是有乌鱼...” 掂量着手里头的饭盒,何雨柱笑道:“待会我就让解旷把饭盒送来,算是孝敬您三大爷了,行吧?”
“得咧,局气!”
阎埠贵眯着眼睛笑起来。 算计到俩饭盒回家,今晚没有鱼肉吃,可也能见点肉腥味了。 拎着网兜,何雨柱跟着阎家几兄弟就往后院去,见见这所谓的大乌鱼,说起来他也是最近手痒痒的很,挺久没做点啥像样式的好肉好菜。 谭家菜,都得生手咯。 前院吵吵闹闹,自是让不少人家都注意到了。 秦淮茹揣着一个洗衣服的盆子,面容平静的走到中院水龙头下面,开始洗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