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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末法我为峰 > 5虫能杀鱼

5虫能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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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自听了老者那番说话,心里也总有些发毛,在床上翻来覆去,眼前都是那半具尸体和黑衣女子的身影,尤其那个五彩丝绣的荷包,显得那么诡异,也不知那女子是不是真会法术。一夜无话,次日醒来,退房时恰好又碰到了那黑衣女子。王一胆子也是真不小,牵着骡子,远远辍在那人身后。黑衣女子走得不紧不慢,时不时停下脚步,买些零食和女孩子的小物件,看着和寻常少女也没什么两样。走着走着,那女子竟一路往南湖画舫去了。王一心里暗惊,这女子一身黑,莫不就是那条吃人的黑鱼变的吧。真是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狱无门自己来,老子这算不算自投罗网?画舫凶案之后,谁还敢在这附近乱晃,往日的烟花之地,现下真叫一个冷清。那黑衣女子扭头远远看了王一一眼,也不多话,从荷包里取出一根物事,绿莹莹的,因隔得远,王一也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一寸长短,倒像个毛毛虫的模样。她将虫子随手一抛,扔进湖水里,就见那东西缓缓沉入水里。不多时,轰的一声响,湖水无风自动,波涛汹涌起来,就似有人在湖底引爆了炸弹一般。刚才还平静的湖面,立时起了滔天巨浪,湖水变得浑浊不堪,显见是把湖底的污泥都翻了上来。无数大小鱼虾,争先恐后的跃出水面,场面堪比灾难大片,看的王一目瞪口呆。那头健骡,哪里见过这等恐怖景象,一声长嘶,居然挣脱了缰绳,自己跑了个无影无踪。又是轰的一声,像是一枚潜射导弹发射,一条五六米长的大黑怪鱼跃了出来。它全身黑皮如同墨染,鱼鳍却是银白色,如同一排排宝剑倒插在怪鱼身上。一只海碗粗细的绿色毛虫浑身是刺,死死勾住怪鱼的巨腮,头部竟钻进了怪鱼的眼中。那怪鱼眼睛比灯笼还大,此时已经被毛虫啃得鲜血淋漓。怪鱼徒劳的将巨口一张一合,露出满嘴倒钩似的钢牙。说来话长,其实怪鱼出水不过几秒时间,又重重落回湖水中去。那女子突然吹起口哨,口哨声尖利至极,隔着老远,王一也忍不住要捂上耳朵。想来那毛虫被哨声催促,加快了攻击,疼得那怪鱼在湖面乱窜,像是快艇激起了一股股白浪。几分钟时间,怪鱼已经精疲力竭,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那黑衣女子的口哨节奏却更加急促,好像是发起了最后总攻的号角。毛虫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把奄奄一息的怪鱼逼得游到了岸边,搁浅之后,露出大半个身子,嘴巴一张一合,眼见是不活了。那毛虫左眼进,右眼出,片刻功夫把鱼头吃了个空,王一看得目眩神迷,暗暗心惊。自觉平生所见,当以今日为最奇。那黑衣女子倒十分从容镇定,浑没把怪鱼放在眼里,又是两声唿哨,那绿色大虫忙不迭的钻了出来,一阵阵往外吐水,那吐出来的水,也是绿莹莹、黏呼呼,像是刚榨的猕猴桃汁。绿虫身子就像放了气的气球,迅速变回原来的模样,竟然还是寸许长短小毛虫一条。黑衣女子用手捻着毛虫,放回荷包,再也不多看怪鱼一眼,转身向王一走来。王一魂飞天外,头皮麻酥酥的,想起昨晚老者的话,更是吓得一动不敢动。黑衣女子来到他身边,不悦道:“你这娃娃,胆子倒不小,再敢跟着我,当心本姑娘放虫咬你!”

“咦!”

那黑衣女子忽的轻咦了一声,原来是王一怀里的匕首不小心露出了一截。黑衣女子毫不客气,抬手将匕首夺了去,就像取自己的东西一般,她随手一抽,匕首出鞘,黑乎乎的也没什么出奇。她来回把玩了几下,道:“看不出居然是把法器,你这娃娃是从哪里得来的?”

王一见她虽故作老成,其实天真烂漫,行为举止也不乖张(当然,杀鱼时除外),便也不那么害怕了,道:“你说这把刀子?是我在浔阳城里捡的。”

黑衣女子摇头道:“不像,不像,说谎可不是好孩子了,你这小娃娃不老实,以为本姑娘不敢放虫咬你么?”

王一心下暗骂:“来来回回就这一招,也真够不要脸的。”

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道:“仙姑法力无边,明鉴千里,您老人家可千万别放虫子咬我!”

黑衣女子不喜道:“少说废话!”

这时候,十来个胆子贼大的吃瓜群众听见这边的动静,居然又不怕死的跑来围观,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远远聚拢了对着二人指指点点。黑衣女子哼了一声道:“世俗中人果然讨厌的紧。”

说罢一把揪住王一领子,提将起来,风驰电掣得奔出了县城。围观群众只见一道黑影飞驰而过,还以为白日见鬼,吓得惊叫连连,抱头鼠窜。王一此时虽只十一岁,个子也有一米三了,那女子拎住他竟似全不费力。他只感觉耳边呼呼风响,眼睛被刮得生疼,一时竟睁不开眼来。片刻功夫,忽觉那女子停下脚步,王一睁眼看时,竟然到了郊外一处大山脚下,眼前青山巍峨,高耸入云,便道上并无一个旁人,已不知此刻身在何处。他心下骇然,这般神速真是快逾奔马了,再看那女子,呼吸平稳行若无事,大气也不曾多喘一口。那黑衣女子冷声道:“你接着说吧,老老实实的,若有半句假话,哼哼,黑鱼怪的下场你可都是亲眼看见了的!”

“不敢不敢,小子必定有一说一,童叟无欺,绝无半句假话。”

王一连连摆手,装得像只吓坏的鹌鹑,“小子姓王,单名一个一字,是浔阳城外桃花村人,前年瘟疫横行,家里人都死光了,生活艰难的很。”

“我管你姓甚名谁,罗里吧嗦,你只捡那要紧的说!”

黑衣女子故意凶巴巴道,“你这娃娃坏得很,心眼挺多,当我不知道么,再不老实,我可真收拾你了啊!”

“是是是,仙姑你老人家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一笑嘻嘻道。心下却想,这姑娘也真有意思,偏喜欢装得凶巴巴的,若真是心狠手辣之辈,几巴掌下来,早把老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看她本事不小,可这江湖阅历也实在不怎么样。王一道:“前几日我到村边梨树林子里,原准备打只野鸡,也好打打牙祭,哪知道草堆里竟然有个死人。我无亲无故,生计无着,就动了坏心,把那死人身上的东西搜刮了。因为害怕官府追查,我又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甚牵挂,这就一路跑了出来。这把小刀,便是那死人身上的。”

他深知说话关窍,十句里倒有九句半是真话,关键地方要么隐去不提,要么打点埋伏,旁人也很难拆穿。那黑衣女子道:“你这话可真是不尽不实了,你倒说说,咱们素未谋面,你为何要一路跟踪本姑娘?”

王一忙道:“小子一路都听人说,神仙中人,有着降妖除魔的手段,心下倾慕得很。想着自己而今无牵无挂,若是有缘遇上一个,定要死皮赖脸求他收入门下,也去学学那飞天遁地的本事。昨夜小子一见仙姑,就惊为天人,知道您老人家便是个法力高强的活神仙,这才不揣冒昧,厚颜相随,想要看看今日有没有机会拜入门下。”

那黑衣女子笑起来声若银铃,道:“看你这娃娃还是读过点书的,说话倒也不像那些野孩子般粗俗。可惜,你心眼太多,很不老实,我是信你不过的。什么一见之下,惊若天人,分明是那个糟老头子告诉你的是不是,你当本姑娘真是什么也不懂么?”王一点头如捣蒜道:“是是是,仙姑神通广大,明见万里,你看我也还算聪明伶俐,不知能不能有幸追随仙姑门下?小子愿意将那把什么法器送上,权作拜师之礼。”

他想,这丫头看来虽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辈,可那匕首既是什么鸟法器,这婆娘未必就不动心。荒郊野外的,倒是个杀人夺宝的好去处,不如爽利些,主动献上,或许反而能得到点好处。那女子嘿嘿冷笑道:“你小子想得倒美,那匕首不过是把低级法器,世俗中固然算件宝物,在我辈看来,却也只是寻常。我的师承门派,想必那多嘴多舌的老头子,也给你说得明白。咱们妙心宫只收女弟子,决计不许男人出入,你要做我徒弟,也不是不可以,先进宫做几年太监再说吧。”

“那还是算了吧,我家三代单传,千顷地、一棵苗,太监是万万做不得的。”

王一忙摇手道,“那仙姑能不能帮忙看看,我可有修道的根骨么?”

那女子道:“哟,你年纪不大,懂的倒还真不少,居然知道根骨。现下本姑娘有事,没功夫陪你歪缠,那匕首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她先前见了那匕首,有淡淡的法力波动,不免心下生疑,抓这少年来此,也不过是略问一问的意思。想来那匕首既算不得什么宝贝,原主人又已暴尸荒野,应当不是什么大人物所有。这小子肉体凡胎,通身上只得这匕首有点灵气,想来别无宝贝,她现在麻烦缠身,便不愿和这娃娃多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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