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这头巨龙,不会容许任何人挑战他的皇权。哪怕是存在了几百年的氏族!同样,传承了几百年的氏族,为了家族能够继续辉煌延绵,不得不抱团来对抗皇权。最终的结果,要么是李二跟氏族妥协!要么,便是李二将氏族抹杀!历史上,李二最终还是选择跟氏族妥协。但是现在,历史显然发生了改变。左武卫,左右金吾卫连夜调动。千牛卫接替金吾卫,拱卫长安。同一时间,府兵调令也从兵部发出,李二抽调了鲁东河南俩地十万府兵,理由是要发兵高句丽!整整三天,一队队兵马自长安出发!便是在恪物院中,程处默也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危机感。这股危机感,让程处默很不自在。因为程处默不知道,自己的这股危机感从何而来。马蹄铁跟弩箭的制造工艺,程处默已经跟工部对接。同时,工部还抽调了恪物院的六名参事。程处默很担心,在这么下去,自己的恪物院,要被工部给同化了。李二对于自己的封赏,迟迟灭有下发。程处默很希望李二能就此将自己遗忘。从工部回来之后,程处默便彻底成了闲人一个。人真的不能太闲,会闲出病来的。所以,程处默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决定先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叫上尉迟宝林,俩人走在喧嚣的长安街道上。程处默的目光瞬间被一个西域的胡姬所吸引。婀娜的身姿,西方人特有的异域美。模样更是生的极美,蓝色的眼珠,更显灵动。唯一的缺点,便是身上的羊膻味,隔着一条街都能闻到。拉着尉迟宝林,程处默便来到了这队胡商面前。胖乎乎的胡商头子,留着已经大卷的络腮胡,恭敬的对着程处默二人行礼。“拜见大人!”
瘪嘴的汉话,让程处默听着十分难受。伸手指了指头上插着稻草的西域胡姬,而后一贯钱被程处默丢出。胡商头子却突然跪倒在地,惶恐的不停叩头。这让程处默很是郁闷。“处默,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咱们穿着官袍呢,你给胡人钱财,吓不死他才怪。”
“哪个胡人敢收咱们的钱。”
“看中什么,随便挑便是了。”
尉迟宝林的话语落地,程处默顿时了然。总结一下,便是西方人在如今的东方国都大唐内,一点人权都没有。“宝林,你想办法让这胡人将钱收了。”
“那个胡姬我要买回家。”
程处默话语落地,尉迟宝林顿时咽了一口唾沫,惊愕的看着程处默。“处默,你脑子是不是真被驴踢了。”
“一个胡姬,那么难看,比野人都脏,你买她做什么?”
听着尉迟宝林的话,程处默彻底失去了沟通的兴趣。古代人跟现代人的审美,差距还是很大的。这倒不是说程处默认为西方人美,而是因为……因为程处默觉得,上一世没骑过大洋马,这一世,说啥都得好好骑骑!独有的欧耶欧耶的喘息声,令程处默异常向往。“废话什么,赶紧买下来,我有大用。”
程处默话语落地,尉迟宝林顿时捂着鼻子,从胡商队伍中,拽出了程处默看中的西域胡姬。钱财程处默没有收回,在胡商头子瑟瑟发抖的跪地求饶声中,俩人带着同样瑟瑟发抖的西域胡姬离去。回到了卢国公府,管家老钱瞬间便捂着鼻子迎了上来。“少爷!”
“您这从哪带回来个胡姬啊!”
“可不敢让这胡姬入咱们卢国公府啊,家母知道,会生剥了这胡姬的!”
老钱话语落地,程处默又响起了自己那彪悍的老娘。无奈的摇了摇头,程处默还是硬着头皮,将胡姬交给了同样捂着鼻子的小武。“小武,给你个艰巨的任务,将这胡姬洗干净!”
“一定要里里外外的清洗。”
小武美人苦着脸带着胡姬离去,看着小武的背影,程处默摇头苦笑。未来的一代女帝啊,现在反倒成了自己的陪房丫鬟。身上哪还有一点要成为女帝的趋势。这要在发展下去,恐怕这女帝,要彻底沦为自己的通房丫鬟了。尉迟宝林去找程婉儿了,尉迟宝林很喜欢这个程处默捡回来的卢国公府千金。去找程婉儿的时候,还在懊恼,为什么自己来的时候,忘记给婉儿带她最爱吃的桂花糕。程处默则躺在自己的床上,静静的等待着小武将洗好的大洋马给送来。没错,让尉迟宝林买下那西域胡姬,程处默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人生在世,需及时行乐啊!程处默可不想,到了李纲那个岁数的时候,望女兴叹!只不过,结果是让程处默失望的。尽管这胡姬被小武美人泡了整整一个时辰,桶里还加了各种花瓣。但是依旧没有征服胡姬身上的羊膻味。反而形成了一种让程处默抓狂而又作呕的味道!胡姬哭着走出了程处默的房间,将胡姬交给小武小武美人安顿后,程处默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来有必要做出香水这个东西来了。程处默很期待,如果香水出现在大唐,这个时代的女人,是否会像后世的女人们一样,为其发狂。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打断了程处默的沉思。李二的封赏,终于还是来了。高谦亲自来宣的旨。“程处默,进献马蹄铁连发弩箭有功,特敕封程处默,官进一品,加封司农少卿,正四品!”
“敕升卢国公府程裴氏,二品诰命!”
“敕升卢国公府次子程处亮,金吾卫昭武校尉!”
“敕升卢国公府次子程处弼,左武卫昭武校尉!”
“敕封卢国公府千金程婉儿,金陵郡主!”
“令,即日起,司农监并入恪物院,属恪物院下属。”
“钦此……”话语落地,卢国公府全府跪拜接旨。程处默受宠若惊的从高谦手中接过圣旨,一枚玉佩被程处默偷摸塞进了高谦宽大的袖袍之中。“高总管辛苦了!”
“留下喝杯茶在走吧。”
程处默客套挽留,高谦还是满脸堆笑的捂着自己的袖口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