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段纶在心中深深的后悔跟程处默交恶!若是当初自己没有弹劾程处默……而是选择跟其交好,那现在自己是否也能分一杯羹?一年十几万甚至数十万贯钱的进账啊那可是!“唉……”“现在可如何是好?”
“不能让此子得逞啊,不能坐看武将一脉做大啊!”
“武将一脉素来跟我等不对付,更不支持魏王殿下夺嫡,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啊!”
段纶焦急的声音响起,而一旁的长孙无忌则陷入了沉思。良久后,长孙无忌突然缓缓开口。“殿下!”
“现在不是弹劾程处默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收拢那些武将一脉没有拿到手的路行司的份额。”
“咱们可以数倍的价格在那些朝臣中收来份额,如此才能在这路行司内分上一杯羹啊!”
长孙无忌话语落地,段纶跟李泰皆是一愣。而后,几人在长孙无忌府邸再次密谈了数个时辰,李泰跟段纶才各自离去。而另一边,李二也收到了百骑司的奏报。“嗯??”
“这臭小子又在干什么!”
“数千的富商都敢私自去抓,这成何体统!”
“不管为何,此事都得严惩!”
“若是放纵了此子,那今后百官效仿,朕该当如何?”
李二话语落地,面前的房玄龄跟杜如晦俩人皆连连点头。“陛下!”
“是不可纵容定安侯如此行事,不管其是为了什么。”
“但即使惩罚,也不能惩罚的太重啊!”
“路行司刚刚步入正轨,可全指望定安侯掌舵啊!”
听着房玄龄的话,李二缓缓点了点头。第二日,程处默还在洛阳,便收到了一道问罪的圣旨。俩个太监将搬来了一张凳子,而后程处默翻身躺在上面!“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一!”
啪!没错,李二问罪圣旨,赏了程处默二十廷杖。这二十廷杖程处默咬牙硬挺了下来。足足二十下后,程处默满头大汗的被罗明跟曹宏搀扶起身。来宣旨的太监一脸惶恐的走来。“定安侯,可还好?”
听着太监的话,程处默顿时嘴角狂抽。“好个屁!”
“你挨个二十板子还能好啊!”
“告诉陛下,就说本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定深可反省!”
“还有,将这道折子一同带给陛下!”
程处默话语落地,为首的太监顿时将折子揣进了怀里。“侯爷,来到时候高主管吩咐过了,侯爷体弱,行刑前奴才特意叮嘱了他们。”
“疼是疼些,但不会有内伤的。”
“一会痛感消了,侯爷便可行走无碍!”
听着太监的话,程处默顿时笑了起来。“替本侯谢谢高主管!”
“这些钱拿着,本侯赏你们!”
程处默话语落地,一旁的老何直接摸出了一贯钱,隐晦的塞到了太监的袖袍里。几个太监满脸笑意的走了,程处默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禁感叹。还是得有人!要是没有高谦,自己这屁股恐怕今日要废了!唉……这下陛下是真怒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遭罪的是自己的屁股啊。程处默知道,李二是真的怒了,自己的行为,有那么一点挑衅皇权的意思。但是程处默却丝毫不怕,因为程处默知道,一个月后,李二会将自己当活佛一样给供起来。次日,李二收到了程处默的折子。看到折子后,李二直接叫来了房玄龄跟杜如晦,以及一众心腹。在宣正殿内,李二跟一众大佬围着程处默的折子讨论了足足数个时辰。“陛下,这商税若是调整,恐引起天下震动啊!”
“是呀陛下,这商税可动不得啊!”
“而且一下还是将商税提高俩成,那些商家爱财如命,恐真会引起震荡啊。”
李二听着众人的话,而后将目光看向了房玄龄跟杜如晦。“俩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房玄龄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开口。“陛下!臣以为,可以先拿长安跟洛阳俩地的商贩进行试点!”
“毕竟这蒸汽火车目前只在这俩地通行!”
“商贾若是真的都选择乘坐火车运送货物,那么一年省下的钱财,恐怕都能顶的上其一年盈利了!”
“商税加倆成,倒无不可!”
房玄龄话语落地,杜如晦也点了点头。“臣附议!”
李二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看着群臣缓缓开口。“好!”
“那就这样!”
“长安跟洛阳俩地商税加俩成!”
“后果如何,以观后效!”
“中书府拟定政令发往长安跟洛阳俩地!”
李二话语落地,众人面色齐齐一变。而后,群臣皱着眉头的走出了宣正殿。李二看着离去的群臣,摇头苦笑。“呵呵……”“商贾多依附于世家,动了商贾的利益,便是动了世家的利益啊!”
“程处默啊程处默,你可真会给朕出难题。”
“朕倒是希望,真能如你所说,这些商贾会对增加的赋税无感!”
话语落地,李二眼中尽是担忧。程处默给李二的折子里,是让李二增加商税。原因程处默也写的很清楚了,如此做,可以让商贾更快的接受火车。赋税增加了,那商贾们便会想着法子的省钱,火车自然便会被商贾们作为省钱的门路。当商贾们发现,火车可以极大的节省他们的成本,甚至这节省出的成本是他们原本一年的盈利的时候,谁还会在乎区区俩成的赋税?不趁着这个时候加赋税,那以后再想加,可就千难万难了。因为李二知道,自己动的,是皇权外最可怕的阶层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