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涧的战斗在程处默到来之后,以雷霆之势结束。一万吐蕃骑兵,没有等到叶松达撤退的军令,便再此死战!可怜这一万吐蕃精锐,还不知道自己主帅叶松达,早已成了程处默的阶下囚。程处默见到自己老爹的时候,老程累的瘫倒在地,手臂上一道刀口还呼呼往外冒血,原本明亮的盔甲更是漆黑不堪。老程身旁就是尉迟恭,这位黑炭战神模样不必老程强到哪里,正蹲在地上,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战马,战马腹部被洞穿,这匹跟了尉迟恭五年的战马,眼看是活不成了。程处默带着一众家将现身,老程跟尉迟恭瞬间将目光落在了程处默的身上,俩人脸上均漏出了惊骇之色。“处默!!”
“你怎么在这!”
老程在副将搀扶下站起,惊骇的开口。程处默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老程身边,一把扯掉自己的衣袍,开始给老程包扎伤口。尉迟恭也起身,走到了程处默跟前,脸上尽是惊疑。将老程手臂上的刀口勒紧,程处默看着自己老爹跟尉迟恭,而后缓缓开口。“爹!”
“尉迟叔父!”
“孩儿来晚了!”
“孩儿为何会出现在这,一会在说,现在,孩儿先送爹跟尉迟叔父一份大礼!”
程处默说完,直接看向了罗明。罗明顿时会意,粗暴的从身后传出了奄奄一息的叶松达。叶松达是吐蕃在西境跟唐军对持的主帅,老程跟尉迟恭已经跟其打过了大小十几仗,就是叶松达化为灰烬,老程跟尉迟恭都能认出来。所以当俩人看到模样凄惨,只剩一口气的叶松达后,均面色狂变。“呔!”
“叶松达!!”
尉迟恭一声怒吼,直接抽出了自己的双鞭。老程更是一脸愤怒之色,一把便将叶松达给提了起来。“狗东西!”
“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吧。”
“想围死老子?老子生撕了你!”
尉迟恭一声怒吼,便从老程手中抢过了叶松达,而后双手抓着叶松达的双脚,尉迟恭竟然想活活将其撕裂!看到这一幕,程处默直接咽了一口唾沫。程咬金赶忙一把拦住暴怒的尉迟恭。“老黑!”
“手下留人!”
“此人对我们有大用,不能杀!”
老程从尉迟恭手上抢下了奄奄一息的叶松达,而后转身对着自己的副将开口。“快,将其送去医治,保住其性命便好。”
叶松达被带走,尉迟恭将气撒在了面前的巨石上,饿了好几天,还能几鞭子将一块巨石轰碎,这力气,看得程处默眉头狂跳。老程再次将目光放在了程处默的身上,而后皱着眉头缓缓开口。“你身后是云北城守军!”
“李靖怎么了?!”
“云北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处默,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
听着自己老爹的话,程处默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开口。“爹!”
“长孙顺德兵乱云北城,给卫国公下毒,将其软禁。”
“您跟尉迟叔父接到的军令是假的,是长孙顺德那老狗发出的,目的是想让你们在这十里盘送死!”
“可是长孙顺德那老狗却没有想到,您跟尉迟伯父发现事情不对,竟然直接退守在这十字涧之上了。”
程处默话语落地,程咬金一双虎目中顿时杀意冲天。一旁的尉迟恭同样杀气逼人,让程处默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呔!!”
“长孙老狗,简直该死!”
“老夫回到云北城后,定要将其碎尸万段,来祭奠死去的兄弟!”
尉迟恭愤声落地,程咬金也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开口。“处默,你能来,还能带出云北城守军,看来云北城内,长孙顺德那老狗已经被你拿下了,李帅现在可还安好?”
程咬金话语落地,程处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爹!”
“长孙顺德那老狗,已经被李帅斩于城墙之上,当着十几万云北城守军的面!”
“只不过李帅已经毒入肺腑,非孙神医不可救!”
“斩完长孙老狗后,李帅将西境军权交付给孩儿,便昏死过去。”
“孩儿惦记您跟尉迟伯父安危,才有今日一战!”
程处默话语落地,程咬金跟尉迟恭对视一眼,俩人皆咽了口唾沫。而后,俩人面色大急的开口。“快说,此战战况如何,我军伤亡如何?”
“现在吐蕃大军在什么位置!”
程咬金面色焦急的开口,一激动,手臂上的伤口直接崩开。程处默想重新给老程系上,却被尉迟恭给粗暴的打断。“处默,快说!”
“在墨迹,老子踹死你!”
听着尉迟恭的话,程处默赶忙开口。这一脚真踹倒自己屁股上,那最少疼半个月。“回父亲,回尉迟叔父!”
“此战……”“孩儿领七万唐军,全歼吐蕃八万骑兵!”
“我军伤亡还在统计之中,不过应该不会折损超过万人!”
“叶松达也是在此战中被孩儿活捉的!”
程处默话语落地,老程跟尉迟恭俩人齐齐咽了一口唾沫。“什么!!”
“你不止活捉了叶松达,竟然还将吐蕃八万大军全歼!”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程咬金惊骇的声音响起,尉迟恭狂咽口水,激动的身子有些颤抖。“叶松达有狐将之称,便是李帅在其手上也吃过大亏,你如何以七万兵力就全歼其八万精锐之师?!”
“小子,快告诉老夫!”
尉迟恭发狂般的摇晃着程处默问道。程处默被尉迟恭疯狂摇晃,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老程一把将尉迟恭打到一旁,将程处默从激动的尉迟恭手上救下。程处默嘴角狂抽,而后赶忙开口。“爹!尉迟叔父!”
“现在孩儿没时间跟你们解释这些事,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长安之中,秦伯伯跟李帅一样,突然一病不起!”
“而且申国公也被陛下软禁,卢国公府鄂国公府也被百骑司围住。”
“西境此战以后,吐蕃再无跟我大唐一战之力!”
“西境以无忧,现在要紧的是长安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