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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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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午后,江忘忧才发现木有栖一天未到课,他问过家里人才知道,是二叔请了他过去问话。武学讲习结束,未及用晚饭,他便独自前往二叔院中,去寻那位好友。向长辈行礼招呼后,根据江承轻所示,他去了偏厅见木有栖。“江兄,昨日我实在喝多了些,冒犯了你。我自知罪无可恕,今日便向你辞行,望你能忘却此事,不再与我计较。这是我手书的留信,烦你一定要看。”

木有栖倒不是惧怕江承轻的威胁,而是真心悔过。他在信中已写明因果,只要忘忧看了,误会自然解开,以后江湖再会,他们定能和好如初。再者,他现在的确有些难以面对忘忧,恐怕对方也是如此。江忘忧疑惑地接过信,面色如常道:“木兄不过是无心之失,不必介怀。倒是我有一事,想说与你听,待你听完,再决定去留不迟。”

江承轻不知忘忧要说什么,考虑后打算先听一听,若是情势不好,他再介入不迟。“二十多年前,在我父亲弱冠之年,曾携追光去往西南。当时,西南诸派正为莫念君复仇灭门一事所苦,我父亲本也是为此而去。”

江忘忧说得清晰却缓慢,说到此处慢慢换了一口气。江承轻如今不打算阻止他了,多年前那件事,他隐约有些印象,之前没细想,现在大概猜到忘忧要说什么了。木有栖瞪大了眼,他想起了一些父亲说过的事。“虽心知那位莫前辈事出有因,但他手段实在过于残忍,西南各地动荡,我父亲考虑过后,还是与他…约了一战。他二人两败俱伤,西南诸派趁人之危,才致使莫前辈重伤逃亡……”江忘忧相信他现在已经懂了,不管如何解释,他父亲都是害死莫念君的罪魁祸首。当时西南诸派之人,根本奈何不了莫念君,若非他父亲出头,结局会完全不同。江忘忧相信,他父亲当时绝对想救下那位莫前辈,只是他自己也受了伤,西南诸派群情激愤,恐怕也不会听他所言。“原来,父亲口中的江家人,便是江大侠。”

木有栖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眼前低着头的人。“抱歉。”

江忘忧行了一礼,才抬头,面上仍是风霜如雪,眼中却有深切愧意。木有栖却回了他一个大礼,深鞠躬后起身道:“那我在此谢过江大侠,和江兄。”

江忘忧不解地看着他。“父亲曾对我言,他当初心智大乱,做出那种事却不知悔改,是一位江家公子将他唤醒,让他能恢复神智,反悔过错。说来,江大侠是我家的大恩人,这一谢我还迟了些。”

木有栖眼睛发亮。原来忘忧对他有那么深的愧疚,还因为此事,如今说开了,他们日后更能心无旁骛相交了。“原来,莫前辈是如此想的,你…并不介意?”

“若我有一天丧失理智,也希望江兄能制止我,便是死在你手下,我亦心满意足。”

“木兄慎言,何必咒自己。”

江忘忧没想到这事还有这种解法,心中松快不少,劝了一句。木有栖此言不虚,他希望若昨晚的情况再发生时,忘忧能想起他此言,干脆给他一剑,让他不再冒犯和痴心妄想。江承轻后悔莫及,这时才出来打断道:“木公子已经辞过行,还不走吗?”

“江兄让我听过他所言,再行决定,我现在,不想走了,江宗主不同意吗?”

木有栖笑道。“二叔,木兄绝非有意冒犯,如今误会尽消,他为何还要走?”

江忘忧自然猜到了二叔今日此举与昨晚之事有关。“他为何要走,你不知道吗?”

江承轻反问道。江忘忧沉默了片刻。木有栖很疑惑,为何江二叔会如此质问忘忧?江二叔赶他走,不就是因为他失礼在先,难道是忘忧过于宽容大度原谅了他,令江二叔很不满?“二叔,木兄天生风流,又懂得怜香惜玉,您当真多虑了。”

江忘忧看了看身旁之人,没有避讳,直言道。木有栖睁大眼,莫非江二叔还真对忘忧说过,朗生之事?“这位木公子恐怕并非如你所想,我欲将忘言许配给他,他丝毫不考虑就拒绝了。”

江承轻很是气恼,这已是第二回了。江忘忧继续道:“二叔想错了,木兄已有心上人,自然不会应承这桩婚事。”

“哦,是吗?是谁?”

江承轻感觉忘忧真是昏了头。江忘忧看了木有栖一眼,似询问似确认,道:“应是苏姑娘吧?”

木有栖垂着手搓了搓两指,开口道:“倒也算不上心上人,我只是自知配不上江姑娘,不愿高攀罢了。”

“二叔,我之前就说过,会让眠姐和言妹自主择婿,您莫再擅自做主了。”

江忘忧觉得这婚事本就荒唐了些,不必纠缠着聊下去。“说起此事,昨晚你为忘眠和珀璧做了媒,是要与关家亲上加亲?”

江承轻看了眼木有栖,这人还真不知道避嫌。“并非如此,只是为他二人引荐,成与不成还看他二人自己。”

“忘言是我亲生,她的婚事由我做主理所当然,即便日后你当上宗主,也由不得你。”

“确是如此,但二叔难道不愿,言妹嫁与真心相爱之人吗?”

江承轻哼了一声:“姑娘家,年纪轻轻能懂什么,真心、相爱?”

“二叔当真如此想吗?难道您和二婶,不是真心互许吗?”

江承轻不知他口中所说为谁,喝道:“我们在说他的去留,你别扯远了!”

“那就说木兄,他并无任何过失,若江家突然将他驱离,如何对其他人解释?”

“罢了,你后果自负。”

江承轻拗不过他,甩袖而去。“忘忧,你当真不气我昨日所为了吗?”

木有栖心情舒畅,转身和他并行,往外而去。“下次,莫再贪杯。”

江忘忧劝诫了句。“再不敢了,再有下回,你直接打晕我了事。”

木有栖开始话多,“我最近是有些被顾…岳明阳那货带跑偏了,他不过是嫉妒我们关系好,我不该跟他计较。”

江忘忧看他一脸笑容,一如去年在虎口之时,自己唇边也弯起一个弧度。虽经历了一些波澜,他们好似,又回到了当初。这次,他绝不会再让自己悔恨,知己难求,一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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