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朝站在马车上,“韩侯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儿子是栓在我裤腰带上的狗吗?他有事,光我什么事?”
“楚今朝!你别仗着百里附给你撑腰,就有恃无恐!”
韩原气道!“给我撑腰的不是百里附,是王法!侯爷口口声声说我给你儿子下毒,有人证吗?有物证吗?”
楚今朝底气十足,说话掷地有声。国师都解不开的毒,韩原自然拿不出证据。楚今朝接着笑道:“我一个村妇都知道,论罪追责要看证据。韩侯爷身为一军将帅,连这点事理都不懂?还是见我来自乡野好欺负!天子脚下,你明知故犯,韩原,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一顶高帽扣下来,韩原心里一慌。所有人都以为楚今朝就是一个没见识的村妇,带着人摆出阵势一定能直接把人镇住,没想到楚今朝站在城门口,面对官兵和百姓,一点都不慌张,还把韩原架起来当众拿火烤!谁输谁赢,高下立见!见识到了楚今朝这气势凌人的攻击性,国师摇摇头,心里颇有些失望。不是她,她才不会这么尖牙利爪。“侯爷,何必跟一个女人废话。直接把人拿下,带回去慢慢审。”
国师冷冷道。韩原朝国师拱手,“有劳国师了。”
国师向前走了两步,“小丫头,现在交出解药,你可以少受点罪。”
楚今朝跳下马车,手背在身后,一边走向国师,一边打量着他。就是这个变态国师,垄断了整个医药行业,为谋私权,抢夺药农的田地,害得许多药农流离失所。楚今朝嘲讽道:“国师不是自诩神医医术高超吗?怎么还找别人要解药,你解不开呀?”
楚犹怜在一旁大声附和道:“神医门的医术都是吹出来的。国师的医术也就那样。”
看着眼前两个女人一唱一和,国师脸色一白,最后通牒道:“小丫头,趁现在事情还没闹大,赶紧拿出解药。若是韩世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得陪葬。”
“事情到现在还没闹大,是不是?”
楚今朝眼睛微眯,看向国师。国师正要点头,突然眼前白影一闪,楚今朝迅速绕到他身后,伸手用力扒下了他的红色外袍!“死变态,你一个老男人穿什么红衣裳!”
国师掌权十几年,从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在大街上被一个黄毛丫头剥了衣裳当众羞辱!他杀心顿起,抬手从袖中发出毒针,击向楚今朝。“小兔崽子,今天爷爷就弄死你。”
楚今朝甩动手上的红衣,轻松躲过,“就这?”
“龟孙,看你姑奶奶的!”
楚今朝将红衣随手丢弃,反手迅如闪电出了十几根毒针。国师一愣,退后躲避。这小丫头的功夫比他想象的要厉害。“杀人啦!建安候府以多欺少,欺负女人呀!”
“神医门掌门,倚老卖老,仗势欺人呀!大家快评评理呀!”
楚犹怜放开了嗓门,对着一旁围观看热闹的老百姓大声喊道。“大家看看这些人?他们十几个人,手上还拿着刀,欺负我们两个弱女子。这京城还有没有王法呀!”
“天子脚下,这些人一个个目无王法,盛气凌人!我们老百姓还怎么活?我们老百姓就只能被他们这些高官贵族任意打杀欺辱吗?”
楚犹怜拿出乡野绝技——村妇骂街,撒泼打滚起来。老百姓们闻言,议论纷纷起来,天生的正义心,让他们自发地站在了弱者这一边。“侯爷怎么办?”
侍卫慌了神,转头询问韩原的意见,韩原心挂着自己儿子的性命,也顾不得其他。“全部围上去,直接抓人!”
“是!”
侍卫听令,亮出武器,围向楚今朝的马车。“都住手——”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高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