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选择吗？”

百里附再次入宫，与卫蓝沟通。“你不过是想要我继续为你卖命，为你扫平所有阻碍，保障的你的皇权，不成为你的皇夫，我也可以为你做这些事。”

卫蓝不同意：“不成为朕的皇夫，那你永远都是安国的百里附，你会替北梁攻打安国替朕开疆拓土？百里附，归魂丹不是一般的药材，它价值连城，甚至可以说是朕续命的法宝，朕为什么要给一个无关的人用？”

卫蓝谈的是利益，百里附最大的价值就是加入北梁，成为北梁最厉害的刽子手。若是以前，她或许会可怜百里附成全他，但她现在是天子。天子手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她要征服百里附，而不是成全百里附。百里附心中五味掺杂，最终还是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好。”

他一字一顿道：“我答应你，我愿意成为你的皇夫，什么时候可以把归魂丹给我？”

卫蓝露出满意的微笑，“知道你着急，明天你跟朕去宗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与朕祭拜天地就可以。朕一言九鼎。”

“还有，今夜你就不用回去了，朕让宫人给你准备喜服。祭拜完，朕会让人把归魂丹送去给楚太后。”

卫蓝不顾百里附的感受，威严地吩咐了一句，便拖着龙袍离去了。百里附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心中郁结，似要死了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五年前，大婚之夜，阿朝是不是也这般痛苦难受？百里附想起那一夜，她突然的亲吻，掺杂着泪水的咸味，当初他没有察觉。还有她把合卺酒递给他时，那诀别的眼神。她剜了自己的心来对抗命运，来对抗造化。造化为什么要一再二的戏弄他们两个人？偌大的宫殿，百里附无声的流着泪，找不到一个答案。为什么呀？……摄政王府——夜深静谧，百里附一直没有出现，几人守在楚今朝的病床前，愁云惨淡。楚墨白气恼地紧握双拳：“百里附到底在搞什么鬼？这都多久了，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今朝姐姐？”

“知道你担心今朝，但是稍安勿躁，我相信百里附不会辜负今朝的，他说他会拿归魂丹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谢行知劝慰道。百里无忧趴在床头，握着自己娘亲的手，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母后，父皇回来了，无忧也在这里，为什么你不睁开眼看看？你怎么舍得无忧，说好了要陪无忧过生辰的，这都过了几天了，无忧好伤心。”

小无忧小小啜泣着，眼泪全都滴到了楚今朝的手上，湿了整个手背。楚犹怜，楚墨白，谢行知无声又守了一夜，百里附一宿没有回来。谢行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归魂丹非一般丹药，卫蓝必定十分重视。她提出的一个条件，必定是极其苛刻的。“不好，百里附有危险。”

谢行知惊呼道，“我们得立马进宫去。”

谢行知正与楚犹怜商议，由谁留下来照看楚今朝和百里无忧，突然房间里响起一道微弱的声音。“百里附……他……他怎么了？”

床上的楚今朝，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