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眼观鼻，鼻观鼻，左推右搡的才有一人开了口。“首长现在的新兵多是后台——”“特警部队什么时候在乎过后台？哪个膀子硬的，不服管教的给我踢过来，我看看能有多硬！”

战龙轩最不愿意开会的时候听到这种没有建树的话，狠瞪了眼方才开口的缩头营长，暗自记下。特警部队从不收无用之人，瞻前赵后，马首是瞻，只会让特警部队的名声败坏。甚至对于出任务而言，都极可能成为致命性的失误。“既然你们都不打算说，那我就定下了。各自连队编制十人队伍三日后到南山集训，集训内容每个营队长下午上交给我一份起草提纲。”

战龙轩说罢，不耐的挥手，“散会！”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战战续续离开，议论声也渐渐响起，无非是抱怨着战龙轩突然搞什么集训云云。战龙轩随意的把脚搭在会议桌上，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动了动，闭目养神。王斌作为副官站在他后面，目不斜视，偶尔遭受一下门口的其他营队长的洗礼。会议室不大会儿功夫就空了出来，王斌瞧着自家首长那副困顿的样，瞥了眼毒辣的落进来的阳光已经跑到了首长脚边，放轻脚步来到窗帘边。他手刚搭上系着窗帘的绳套，便听战龙轩道：“放着吧，不用管。”

王斌手就那么僵了一会儿，适才放下。“首长……”他犹豫不决的开口。“说。”

战龙轩没什么耐性，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那个怎么突然要搞集训了？”

印象里的首长大人一向都是直接选兵出去派任务的，哪会儿管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儿？“再不管，特警部队的招牌就没了。”

战龙轩似是认真的说了一句，不过熟悉他的王斌怎么会听不出里面的玩笑意味？“特警部队的招牌哪儿那么容易就被这帮小兔崽子们毁了！龙轩，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要急着退伍啊！”

王斌还在措辞要怎么问才不会把自己牵连里面，结果门口那低沉又大声的一句，瞬间惊得他站了个笔直。战龙轩也缓缓睁了眼，瞥见门口靠着的人，把脚从会议桌上拿了下来，行了个军礼。“师长。”

“行了，没别人就不用来那些虚的。”

余师长摆摆手，脸上的那道伤疤因着他的和煦语气多了几分可爱。“我听我媳妇儿说，你妈催着你退伍来着？”

余师长的媳妇和战龙轩的母亲是手帕交，虽然差了五六岁，感情却特别好。这些天战夫人心情不好，就总拉着余师长的媳妇儿唠嗑，余师长难得回家，这一回家就听说媳妇儿去了战家，怎一个郁闷了得？这会儿说话，也能听出来余师长的憋闷劲。“你要是退伍了，特警部队可就少一个主力了，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干啊！”

战龙轩闻言，却笑笑，“那我要执意呢？”

他说的云淡风轻，似是开玩笑，让人辨不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