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献了一波殷勤，热度一过，也就回了各自床位，开始闲聊起来。　　说着说着，话题又回到了董青橘身上——周哲看着陈青问道：“话说，我最近听说董大校花已经突破二阶了，是不是真的啊，青哥？”

还没等陈青回答，程子豪就嚷嚷了起来：“啥玩意儿？这才多久，就二阶了？不能吧？”

“就是，小道消息吧？两个月破二阶——牛掰如沈南夕学姐，当年也就这速度。”

刘强应和道。　　“额，是真的。”

陈青趁着他们说话的间隔，回答道。　　“嘶，恐怖如斯啊！”

程子豪倒吸一口凉气，“想想我才一阶初期，心里就感觉像恰了个柠檬。为什么有人能容貌与天赋具备啊？”

想到今晚妹子没泡到，天赋又被比了下去，他一边哀嚎，一边在床上打滚。　　看着他在那作妖，陈青果断把“而且我也二阶了”这句话咽了回去，免得引来各方围攻。　　倒是周哲在旁边添了把火：“豪哥，别往下想了，接下来你就该想到，这个容貌与天赋具备的人，还被你的室友追到了……”　　“啊啊啊——强子，我们一起掐死陈青吧？我忍不了了！”

程子豪大喊着，作势要扑到陈青的床位上去。　　刘强摆了摆手：“诶～你清醒一点，想想我们的联谊大计。你看我只有一阶中期，不也忍住没酸吗？”

程子豪一听“联谊”，立马平静了下来，但转念一想，才回过味来，愕然看向刘强：　　“啥玩意儿？你都一阶中期了？！好你个刘强，凡尔赛我是吧？老贼拿命来！”

说着，他改变方向，扑到了刘强那边，两人打闹起来，帐篷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　　玄国某座城市废墟的地下车库内。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跪拜在一幅壁画前，作出祈祷的姿势。　　周围是一根根巨大的蜡烛，顶端的火苗被风吹动，使得车库中的光线忽明忽暗，显得阴森诡异。　　时间一点点推移，在光线暗淡下去的某个瞬间，角落处的阴影突然蠕动起来，变得立体。　　一个身穿黑袍的阴沉男子从这团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右手还抓着一个女人的肩膀——那是一个带着兜帽，看不到脸颊的女人。　　阴沉男子在完全脱离阴影后，就放开了那个女人，径直走到那个正在祈祷的中年男人身后，用低哑的嗓音道：　　“大主教，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不过带去的人手也基本折在了西南。我花了点时间绕过官方的搜捕，只带回了圣女。”

闭眼祈祷的大主教在听到阴沉男子汇报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不过一直等到把嘴里的祷告词念完，他才作出回应：　　“不是折在了西南，他们只是提前回归终焉，为自己的过往赎罪。等罪孽清还，他们便会先一步去往主的神国。这一切都是主的安排……”　　“是，大主教。是我还不够虔诚，没有领会主的意思，待会我会去训诫厅领受责罚。”

阴沉男子低身行了一礼。　　“倒也不必领受责罚了……你完成了任务，带回了圣女，已经做得很好了，下去吧。”

大主教浑厚的声音在地下车库内回荡。　　“是，大主教。”

阴沉男子又行了一礼，转身走出这个车库。　　这时，那个被称作圣女的女人才摘掉兜帽，走上前来。　　只是兜帽下还戴了一张面具，这个女人即使是面对大主教，也依然没有展露出面容。　　烛光照亮了她的面具——那是一张纯白色、没有画任何五官的面具，也没有开孔，只在眉心位置用血红的颜料涂了一个终焉教会的标志。　　她从腰包里摸出一本黑色笔记本，双手递呈：“大主教，从西南得到的资料都已经汇总。”

“放下吧。”

大主教伸手点了点身旁的地面。　　圣女恭敬地把笔记本放在了他指定的那个位置，然后退回之前站立的地方，并没有告辞离去。　　“还有什么要汇报的吗？”

大主教等了一会儿，主动开口问道。　　圣女这才说出题外话：“此行遇到了玄国年轻一代盛传的那位天才——沈南夕，很厉害，也很有意思……”　　大主教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想发展她入教？”

“很难，但我想尝试一下。”

圣女点了点头。　　“圣教的光大需要更多的人才，你自己安排吧。但如果不能让她信奉我主，那就顺便将她送归终焉。”

大主教随意道，“好了，你也下去吧。”

“是，大主教。”

圣女行了一礼，缓缓转身退去。　　昏暗的地下车库内再次回归了幽静。大主教拿起身边的那本黑色笔记本，翻开了封面。　　他刚要阅读其中的内容，身后又传来了一个脚步声。　　脚步声靠近到一定距离后，消失不见，一个金属摩擦般的合成音响起：“你的人回来了，你也该支付你的报酬了。”

“呵呵，我的人才刚刚做完汇报，你的消息也未免太过灵通了……参与搜捕的人里有你的眼线？”

大主教轻笑了一声。　　“你不必试探我的真实身份，我们只是进行几次有限度的合作罢了。”

大主教身后站着的人说道——他穿着一件灰色斗篷，头上戴着防毒面具，发出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　　“好。”

大主教只回应了一个字，然后快速翻看了一遍那本笔记本，就用凝聚的精神力将它递给了身后的人。　　…………　　10月31日，江大新生的实战演练正式结束。2000多名师生收拾好东西，打扫完场地卫生，等在大广场上。　　来时乘坐的那种军用绿色卡车再次一辆辆开了过来，把学生们像沙丁鱼一样塞进了车斗。　　这次陈青也没能逃过这样的待遇——因为张星遥已经被撤职，早就回临安了，他没法蹭学生会办公人员的大巴。　　拥挤、颠簸，各种气味弥漫，坐这种车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好在车速够快，陈青没遭太久的罪，就被送到了机场。　　晕晕乎乎地从车上下来，陈青都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把那张【性转体验卡】给用了——也许坐女生们的车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