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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侯爷的病娇小蛮媳 > 第13章 各有算计

第13章 各有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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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闻最不愿想这个,一想脑仁就疼得厉害。陈氏头一回找上门来那年,淑媛也怀过一胎,偏偏没能留住,五个月胎死腹中,娩出时是个成形的男胎。往后不论是淑媛还是那两房妾室,就再没有过喜信。若非那时他一心祈盼着淑媛能给他生下嫡子,他也不至于对徐敏行放任不管,后来就再想管也是来不及了。儿子这事,一直是他的心结,若不是徐敏行实在跟他不是一条心,他死也不肯放他跟了陈氏。“此事再议吧,我如今仍在壮年,怎能断定这辈子就没个儿子,再则万一没有,从族中抱养一个也不是不行。”

徐杨氏本想说,抱养的哪有自己生的好,可看儿子那脸色,她又住了口。徐闻从荣喜堂出来,就唤了心腹来。那心腹是跟了他快十年的老人,自是知道他的底细,听他吩咐让盯着陈氏并一双子女,他并不多话,得了命令就退下了。徐闻坐在书房里,眼神阴翳。族老、里正那里他早就打点过的,也是他大意了,以为陈氏一个无知妇人,带着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总归逃不出他的五指山。却偏偏没料到敏行那孩子得了河阳知县的青眼,这才拿到了路引得以来到京城。婚书的留底在族老手中,若要离籍陈氏手里的婚书将会交还衙门销毁,一旦陈氏拿着放妻书去衙门离籍,放妻书上的年月时日足以佐证他早就停妻另娶了。虽说他们说的是和离之后互不相干,可是事关他的前程和声誉,他可不敢赌!要命的把柄落在了别人手里,一日不除去这个威胁,他一日便不得安宁。徐蛮和徐敏行这两个逆子,聪明是聪明,却忽略了一个道理。若不能一击毙命,给了人喘息之机,再想稳占上风可就难了。想到这里,徐闻露出一抹阴狠至极的微笑。而左都御史府中,谭氏正挨着父母的训斥,然则她心中并不服气。还不是徐闻没用,连个蠢妇都挟制不住,怎能怨她当初沉不住气!谭母最是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性子,见她眼神游离,便知她没把自己和丈夫的话听进去。她当即就怒了,起身就给了女儿一个巴掌:“那陈氏拿了放妻书,势必去官府离籍,届时还有什么能瞒得住的?真要传扬出去,我谭家也要被连累,你这蠢货竟还不以为然!”

谭氏捂着脸,十分委屈的望着她娘,苦道:“以爹的本事,多的是法子能叫那贱妇在这京中寸步难行,又有什么好怕的!”

听到女儿这番话,身为左都御史的谭鸿鸣自诩修养过人,也实在是坐不住了。顿时拍案而起,在厅中来回踱步,随后指着谭淑媛的鼻子道:“为父聪明一世,却偏偏教出你这么个愚不可及的混账东西!我乃左都御史,职专纠劾百司,亦为天子耳目,可风闻奏事,越是如此便越是要立身持正,不可损及官声。当初若非你寻死腻活,为父也不至于一步错步步错!此事若不能善了,谭家的清誉因你而蒙羞,为父定与你断绝关系!”

谭淑媛被父亲劈头盖脸一顿骂过,终于知晓了利害,当即跪在地上认错,求父母替她出出主意。见女儿认了错,谭母心也软了,她最是溺爱这个幼女,自是不会放任她不管。“老爷,淑媛知道错了,你也消消气仔细气坏身子。”

说着她又给谭淑媛使眼色,谭淑媛立刻亲自奉了茶过来,颇为讨好的看着父亲。谭鸿鸣凝视她片刻,终是接过茶喝了一口,才道:“你夫婿身为户部侍郎,旁的不说,户籍这档子事总归逃不过他的管辖,再则那陈氏一介妇人,带着一双儿女要讨生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你说是么?”

谭鸿鸣年过半百,一双眼睛却异常的锐利。他的话点到即止,谭淑媛却如醍醐灌顶一般,当即就醒悟过来。“我明白了,多谢父亲提点!”

谭鸿鸣笑了一下:“为父说了什么?”

谭淑媛愣了愣,随即勾了下唇:“父亲乃是大丈夫,自不会插手女儿的家务事。”

谭鸿鸣满意的点了下头,又自顾喝茶去了。谭母拉着女儿回了自己屋中,劝女儿给徐闻一个台阶下。“我料定明日徐杨氏定要上门来,届时你不可再拿乔了。”

谭淑媛本也没打算闹得太狠,那老虔婆必然已经得到教训了,她就是要等她亲自来请。“娘,您放心吧,女儿省得!”

徐蛮花银子托人打听了两日,便在城西靠北的地段租了一处两进的民宅,里头家具物什一应俱全,只稍添点被褥、炊具便能入住了。因在城西,这宅子虽不大,且陈设也颇有些老旧,但价钱仍是不便宜。一月三两半的租钱,若租住半年陈氏那点积蓄就得全掏空了,不过好歹比住客栈要划算太多。陈氏带着两个孩子把屋里屋外仔仔细细清扫了一遍,总算有了家的样子,她才稍稍松了口气,苦丧了许久的脸上也才有了点笑意。此后几日徐蛮一直在城中转悠,却并不急着办离籍迁户的事。过去敏行也曾在县学念书,后来他们被安置在庄子里,谭氏便以他体弱多病为由劝徐闻让敏行退学在家跟随先生读书,说是先生却不过是谭氏安排的一个落地书生,并没有多少真才实学,若非他自己天资过人,加之勤谨上进,学业只怕早就要荒废掉。到了京中,他便急不可待的想要进学,可阿姊这不慌不忙的模样,又让他吃不准她到底有甚么打算。夜里,徐蛮搬了把摇椅在院子里看星星,徐敏行跟出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徐蛮没答话,却抛了颗黄澄澄的杏儿给他。他接过杏儿斯文的啃了一小口,却把他酸得五官皱成一团,偏徐蛮见他这样,笑得前仰后合没个正形。“看你平日板着个脸,活像个小老头似的,伤眼得很,这可就有意思多了.”徐敏行万分无奈,又拿他阿姊没辙,只得由着她笑话。等徐蛮笑醒了,两人安安静静看了会儿星星,徐敏行跟个人肉吸蚊器似的,把深春的蚊子喂得飞都飞不动,一巴掌拍下去一手的血。再看阿姊,闲适悠然,他气得终是坐不住了,便起身回屋去。徐蛮也跟着进去,陈氏在灯下做针线,徐敏行在灯下挠蚊子包。她忍着笑摸了一盒自己调的青草膏给他,盯着他擦药。“连蚊子都知道我不好惹,专挑我们敏行可劲欺负。”

陈氏抬头,没好气的笑骂:“你还好意思笑,个小混世魔王。”

徐蛮仍是笑眯眯的模样,眉眼弯弯腮凝新荔,唇微微翘着,天然的娇憨还带着几分不招人烦的顽劣。“阿弟,求你个事呗?”

徐敏行眼皮子一跳,心里觉得不好。陈氏早早睡了,两姐弟却在屋里谋划着怎么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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