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灿自己都吃了一天闭门羹了,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小毛孩的话。“你怎么知道的我就不管了,但我今天已经很累了,要回家休息。”
她一边走一边叮嘱,“天都黑了,你一个小孩子别在外面瞎晃悠,赶紧回家吧啊。”
姜灿灿把手插在口袋里,站了一会感觉脚瞬间就冷的没有知觉了,这会只想赶紧回家。小君见她不相信自己,急了,像昨天一样拉住姜灿灿,不让她走,“姐姐,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可以帮你,你别走。”
姜灿灿无奈,“你到底要怎样?”
小君倔强的说,“姐姐,只要你是蜜夭的调香师,我就真的可以帮你。”
姜灿灿心神微动,说实话,她对自己能不能找到推荐人非常没底,这个小君家里还有一大堆烂摊子,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来骗她玩,没准还真有什么办法。寒风跟刀子似的往身上割,姜灿灿被她缠的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她去了最近的一家咖啡店。她摘了帽子和围巾,搓了搓手,“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姐姐,我们家的情况昨天你也看到了,爸爸被骗了,顾总不肯继续投资,如果这样下去,我们家就毁了。”
小君叹了口气,但很快又振作起来,“但如果姐姐肯帮我们,我们就有希望活下去。”
这么大一顶高帽子扣下来,姜灿灿可不敢接,“这么重的责任我可不敢担,我问的是你怎么帮我找到推荐人。”
“顾总啊。”
小君一拍手,唯恐姜灿灿不答应,急切地跟她解释,“我问过奈奈姐了,知道你那个比赛,也查过了,顾总是主办方,要是你能和他搭上线,一定能成功参加比赛。”
“顾总?”
姜灿灿的确有些心动,但她不傻,“你怎么能确定这个顾总会愿意当我的推荐人?”
她不是不知道顾氏,但她都没敢想去找顾氏的人推荐,因为这种大公司的大boss肯定排着队都见不着一面,她省得浪费自己时间。小君怒其不争,声音都大了些,“姐姐,你可是蜜夭的调香师啊,蜜夭啊,顾总一定会笼络你这样的人才的。”
蜜夭的调香师?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名头,只可惜……她现在还不能用。蜜夭现在归段氏所有,根本和姜灿灿没有关系,她冒冒失失说自己是蜜夭的调香师,人家根本不会信。而且这话要是传到段眠耳朵里了,难免段眠会落井下石。毕竟过去几年他把姜灿灿藏得很好,现在他说谁是蜜夭的调香师,谁就是“真正”的蜜夭调香师。姜灿灿总有一天要让大家都知道蜜夭是她的心血,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需要忍耐,需要等待,在此之前,再难,也得熬着。“你为什么认为我是蜜夭的调香师?”
姜灿灿就纳闷了,小君今年才多大,她怎么会知道这事?“哎呀,姐姐,你就别谦虚了。”
小君此刻已经认定蜜夭调香师就是姜灿灿,“三年前蜜夭还没出现的时候我就闻到过这个味道,当时应该就是你,和一个男人不知道在谈什么,我听不清楚,但我听到他叫你的名字了。”
她家里是干这个的,对香味自然敏感,小君也很有天赋,闻过的味道基本就不会忘记,所以她知道姜灿灿是蜜夭的调香师。本来她也没反应过来,昨天睡觉前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想起来这茬,今天找了姜灿灿一天,总算是把人找到了。姜灿灿眸光微闪,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分。小君说的应该是她才刚认识段眠那会,当初段眠还是段眠缠着她,没想到不过短短三年,已经完全物是人非了。“我不是蜜夭的调香师,但我们的确可以合作。”
姜灿灿收敛心神,她忽然想到一个很不错的办法。或许既可以帮到小君他们家,也可以让你让自己成功参赛。小君不相信前半句话,纳闷而又笃定,“啊?怎么可能,我不会闻错的,绝对是你。”
姜灿灿,“……”“你到底还想不想合作了?”
“想,当然想,你快说。”
小君虽然纠结,但显然更关心她和她爸的未来,立刻附和。其实很简单,她虽然现在还不能借蜜夭的名头,但她的实力还在。小君家里那些花肯定是卖不出去了,但不能当鲜花卖出去,不代表就只能浪费掉,还可以用来调香。姜灿灿最懂这一方面,她的配方向来最后商业追捧,不光是因为味道好闻受众广,更是因为成本能在配方最有效的范围内压缩至最低,商家这方也很喜欢。她只要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调出合适的配方,绝对有把握拿下这个顾总。姜灿灿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这个行业,会是她的天下~小君哪有不答应的搭理,她就指望着姜灿灿能搞定顾长林给她爸爸投资,不然他们就真的完蛋了。姜灿灿喝了点热的后暖和了不少,看了看手表,“好了,你现在赶紧回家,我明天去找你。”
小君点点头,心里却还是不放心,临走前特意对姜灿灿说,“姐姐,你一定要来啊。”
“……知道啦~”姜灿灿奔波一天都没有结果,没想到回家前倒是有了突破。如果能得到顾总的推荐,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还有五天时间,她一定要争取到这个机会。姜灿灿斗志满满的回家,结果在自家楼下看到了熟悉的车,熟悉的人。段眠穿着银色西装站在路灯下,灯光并不强,在黑暗的夜里依旧昏弱,倒显得段眠越发冷冽逼人。姜灿灿顿住脚步,站在不远处看着熟悉的身影嘲讽一笑,从前她总是盼着段眠能回家,想多见他一面,现在才知道那样是有多蠢。段眠大概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一抬头就对上了姜灿灿的视线。她站在不远处,曾经温柔的杏眼里没有感情,比A城的冬天还要冷。段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发堵,姜灿灿离婚后真的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浑身是刺,连眼神都显得那么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