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顾洛唯的话或许可以不信,但是闵先生的话很有份量,毕竟,他跟宁青云最熟。现在宁青云只觉得自己没了面子,紧皱着眉头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晓得为什么闵先生要这样要站在顾洛唯那边不为他说话。“闵先生,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宁青云整个人都懵了,希望闵先生能为他多说几句好话。他的这番话让闵先生很不开心,作为一个长辈,难道还得让小辈教他怎么做事吗?“我自然知道。”
反正刚才把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现在再多说一点也没啥太大关系,他继续说,“你就认了吧,当初你穿着带有补丁的衣服在我门前求学求了好几日,难道这件事情你就忘了?”
“若不是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又怎么会收留你?”
宁青云更加惊愕了,要知道,平日里闵先生可是最疼他的,“闵先生!”
“不会吧,不会吧,闵先生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那可是闵先生啊,闵先生怎么会骗人?我估计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了。”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平日里花的钱都是从哪来的?”
“说不定是借的呀,这家伙不会欠了什么高利贷吧?”
“……”大家伙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我就说嘛,当初我就看出来这小子不是什么有钱人,是你们非得围着他转,现在好了,到头来咱们跟一个穷小子玩耍,当真是丢我们的脸!”
“啧啧啧,没想到这家伙隐藏的那么好,平时都看不出来嘛,我倒是觉得他可以去当戏子了,何必拿笔画画呢?”
“就是,像他这样喜欢骗人的人,尤其是喜欢装阔绰爱面子的人,到头来只会天被打雷劈。”
“哈哈哈,你可别这样说别人,小心那个雷打在你身上!”
简直他们说的这般讽刺,宁青云紧了紧放在两边的拳头,又看着其中一个白袍男人搂过燕儿“吧唧”一声在盒子脸上留下一个吻。“真好,既然如此,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跟我抢头牌了!”
他痞笑着的模样真忍不住让人想揍,“来,燕儿,给爷儿笑一个。”
那燕儿转头埋进他胸膛,娇羞的笑了笑,“哎哟,爷,不带这样玩人的。”
“哈哈哈哈……”美人谁不爱?平日里宁青云点头牌不仅仅是因为装面子,更是因为头牌比其他姑娘们都要嘹亮太多。现下看着燕儿在别人怀里,他和心里气的很,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上前把那人大卸八块。“那都是顾洛唯胡诌的!我的情况才不是像她说的的那样的!”
宁青云气急,整张脸都青了。顾洛唯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了,“那你说说看,不是我说的那些,那又是哪样?”
“绝对是你这个贱女人,抓住了闵先生什么把柄,不然就算我家境不好,闵先生也不会这样抖落出来!”
宁青云咬牙切齿的说,恨不能把顾洛唯给宰了。“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还不肯承认吗?”
顾洛唯缓缓说着,又把之前星樘的事说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你在闵先生面前说我的坏话,闵先生也不会对我星樘动手,而我也不会来这找你。”
“我家星樘两只手可被闵先生打得不成样了,如果那双手不能再写字不能再拿剑,我可不敢保证你的下场会如何。”
宁青云心中一愣,他说什么顾洛唯好端端的就来找他茬,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转头看去,正好看闵先生在瞪着自己。“所以啊,咱们现在来说说看,你是打算怎么赔偿我家星樘的医药费呢?哦对了,在赔偿医药费的同时可别忘记道歉了。”
顾洛唯轻揉的声音徘徊在他耳旁,他只觉得像是魔鬼之音,他可从来都没有想过会给顾洛唯赔偿任何费用。“看看,这家伙肯定不打算承认了。”
“谁说不是,我还记得当初打碎别人店里的花瓶,人家老板都看见了,他死都不承认。”
“呵呵,我看了这种人就是惯犯再说了,像他这样的穷人怎么可能会有钱赔偿得起医药费呢?”
“对,而且他一直都很在意自己的面子,不可能给别人道歉。”
一句句嘲讽的话语徘徊在他耳边,宁青云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奈何现在这个状况又不好发作。更何况,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赵不凡都还在外面,若是他们两有关系去,指不定会不会把他抓进去。下一秒,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里带着点点泪花,“对不起,我在这里给你道歉,我感到很抱歉。”
顾洛唯都懵了,本想着让他道歉赔点钱就算了,怎么好端端的还哭了起来?正想着,又看见宁青云从腰带里取下一个荷包,荷包不仅鼓鼓囊囊而且很是精致,可就算是再精致也没有晏晏和清落绣的好,真不知道他平日里是从哪里来的钱。宁青云打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两银子,双手颤颤巍巍的,不知道还以为的下一秒他就要被拉去砍头了。顾洛唯心想想自己好像也不至于那么可怕,殊不知,他实则怕的是赵不凡的威力以及那些人的三言两语。现在他算是在这圈子里面的地位,可就算没了地位,那最基础的颜面也得保留下去,钱还是得赔的。顾洛唯斜睨着他手里的那一两银子,满是不屑的说,“一两银子,你能赔个什么?你可能没学过岐黄之术,那我就来告诉你,这伤筋动骨一百天。”
“我们家星樘虽然不是伤筋动骨,都是一些皮肉伤,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这每日每日都得换药,换的药也都必须是最好的,若是一个月,一两银子却只能刚刚支撑住,万一两个月还没好,咱这钱岂不是得自己出了?”
一想到自己要再给一点银子,他的心就跟碎了一样,本来钱就很紧张了,现在再给点过几天怕是要喝西北风了。“赶紧的,你那和包里不是挺鼓的吗?”
白鸢看不下去,嚷嚷着说。他抓了抓手里的荷包,是挺鼓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