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你记得看我眼色行事先吓唬吓唬他。”
顾洛唯望着白鸢,脑中渐渐有了主意。白鸢这才收了手中的刀,有些不赞同的说,“小唯,光是吓唬他,我们可能拿不到想要的东西,这些人杀人如麻,早已麻木不仁,唯有真刀真枪才能让他们开口。”
“白鸢,你放心吧,我能让他在一个时辰内开口。”
见顾洛唯胸有成竹,白鸢便不再说什么,只好点点头,“等会我照做就是。”
顾洛唯这人向来不轻易承诺什么,一旦她发了话,便一定会做到,这是白鸢深信不疑的。“娘,星澄可以一起进去吗?”
星澄立马凑了上来,仰着一张小脸儿满脸向往看着顾洛唯。“娘,我也想进去。”
星樘也兴致勃勃的走了过来,他手上还拿着双手木剑。星澄年纪还小,顾洛唯虽没有打算使用血腥手段,但只要孩子在她就会下意识注意自己说话的方式,这并不利于她的审问。所以她只能拒绝,“星澄星樘,等你们再大几岁娘才能带你们进去。”
“星澄知道了,明天一定好好吃饭快点长大。”
星澄乖巧的点点头,将拉着顾洛唯衣袖的手缓缓松开。星樘点头,“娘,你放心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走吧,带我们先过去。”
顾洛唯安抚好星澄,便让黄侍卫带他们去房间。顾洛唯进去时,那人已被五花大绑在凳子上,他眼神无措的望着门口的女人,身躯颤抖个不停。女人有单薄的身姿和如瀑的长发,看起来那样温柔又娴静的人,能做出如何残忍的举动?他全然不知,只觉得浑身止不住的在打着哆嗦。顾洛唯并未板着脸,反而嘴角始终含着淡淡的笑容,这却让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更加不安起来。她安静的坐在凳子上,先是用目光将那男人打量了一番。过了许久,男人被她打量的发毛,开始不安的动着。顾洛唯这时才单手托腮问他,“你就是那个三哥?刚刚来我们房间偷袭的人也是你吧。”
此人正是摸进顾洛唯房间里的三哥,他再也没了当时的大胆放肆,嘴里被人塞了布条,只能不断发出呜咽声。顾洛唯冲着白鸢点点头,白鸢便走到三哥旁边扯下他嘴里的布条。三哥嘴里没了布条,他立马凶神恶煞起来狠狠瞪着顾洛唯。“你个臭娘们,别以为能从我嘴里问出什么东西来,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说完他就别过头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顾洛唯却不怒反笑,她好笑的看着三哥脸上的不惧生死,以及那被反绑着不断颤抖的双手。“白鸢,你听见了吗,他说要杀要剐随我们的便?”
顾洛唯故意跟白鸢打着趣,“本来我们都没想把你又杀又剐的,你这样一说我们倒是会往这方面想了。”
“臭娘们,少吓唬你大爷我,大爷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你们这两个弱不禁风的娘们?别给我机会,给我机绝对要弄死你俩。”
说完他还威胁两人一番。白鸢这时慢条斯理的抽出自己手里刀,拿着刀就对着三哥的脖子比划起来,也不划破,只是用锋利的刀刃轻轻去碰他的脖子。随即阴森森的说,“竟然你不怕死,那就先啥了给我磨磨刀吧。”
“杀了我,你们什么都不可能知道,要杀我你们早就杀了!”
三哥昂着脖子,虽还在打着颤,但依旧盛气凌人。“对啊,我们根本没想杀你,但我们想折磨你。”
顾洛唯不再笑,反手拿出一个针来。那个针管用银制成,中间却是透明的,尖锐的针尖处还在滴落着液体。这样新奇的玩意儿,他确实没见过,三哥却不做声也不摇头,只死死盯着顾洛唯,仿佛要一口活吞了她。“你见过这个吗?”
顾洛唯的手缓缓摸上管身,指尖轻轻一推,那晶莹的液体便往外流了许多,飞出一条弧线来全数滴落在他的裤腿上,浸湿一片。顾洛唯走到他身旁神秘一笑,“你有没有一种很凉的感觉,那种感觉会慢慢的爬满你的双腿,你有没有感觉到你的腿很麻木?”
顾洛唯看着他的腿,慢慢说着。“你知道这里面的药是干什么的嘛?”
顾洛唯循循善诱一般,将那针放到三哥面前,好叫他看个清楚。“你知道吗,它不仅仅会让你双腿逐渐失去知觉,还能让你血液倒流,筋脉寸断。”
顾洛唯嘴角含笑,笑得那样温和无害的一张脸,此刻却能做出最残忍的事来。“你感觉到心跳加速了吗?是不是浑身燥热?那就是你的血在倒流。”
三哥脸上的表情越发惊恐起来,他额头浸出一层冷汗,死死咬着嘴唇,恐惧的望着顾洛唯手里的针。“你到底要怎么样?有本事一起杀了我啊!”
三哥无能的嘶吼着,一会儿盯着顾洛唯,一会儿又使劲儿动着凳子。可惜黄侍卫将他绑的太紧,无论再如何动,他只能是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将鼻子都磕出血来,他却仍旧不肯认输一直叫嚷着。脸红脖子粗的喊着,“我要杀了你,臭娘们!”
“再动我就杀了你!”
白鸢拿刀比着他的脖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有本事杀了我啊,你跟我装神弄鬼的干什么?”
三哥不敢再动,却还是不断怒吼着。顾洛唯却不肯放过他,“你的心跳是不是越来越快了,你放心,这个药不会让你死的,它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它会让你看着自己的腿慢慢变得黢黑,最后你寻遍名医也只能选择不要这条腿,但这并不能让你活命,你的手臂也开始变黑,手指不能再动了……”“臭娘们!有本事杀了我!别说了!”
三哥暴怒,怒目圆睁的双眼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你的浑身会慢慢发臭腐烂。”
顾洛唯却不肯放过他,继续淡淡的说着,像是在讲故事一样。白鸢看得目瞪口呆,她记得小唯加的药并不是毒药,怎么会让这个男人看起来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