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眉掉链子没办法，柳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一霄的灵魂来到自己身边。但好在，羽剑上的炙热还能阻挡他一阵子。这一阵子够她做一些事情了。比如说，自杀。“虽然这样说有点没出息，但是，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自杀也是个好主意。”

“你签订的血契，只要你死亡，你的灵魂就能来到我身边，任何东西也阻挡不了。”

小眉消失的时候留下了这么一段话。柳然，觉得自己可能动最后一手了。顾一霄手里也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看样子是打算将自己装起来带走。“小然，我会带你一起走。”

顾一霄如此说。地下暴君的尸体上的伤口慢慢恢复，不多时，竟然醒了过来，他似乎有些迷茫，看着顾一霄和柳然不知今夕何夕：“你们，是谁？怎么在朕的寝宫里？”

柳然叹了一口气：“杀你的人。”

暴君大怒，在地上摸索起来东西就要过来，却被顾一霄的一个眼神震慑当场。“滚！”

顾一霄怒喝。暴君似乎是因为被他附身过，骨子里对他残余着害怕，果真退了两步。但暴君就是暴君，无所畏惧，他当即大怒，冲着顾一霄就扑了过去。“你个孤魂野鬼也敢骂朕，占了朕的身体不好好替朕报仇，却为了女人要死要活，活该没人要。”

活该没人要。这句话戳倒了顾一霄的痛点，隔空就抽了暴君一巴掌。暴君暴怒，拿着剑就要看顾一霄。明明不应该，柳然却还是感觉好笑，她也真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你笑什么？”

一个声音传来，厉妃出现在她的上空，神色如常，完全看不出一丝的异常。似乎，宫里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也没死多少的人，一切如常。“厉妃。”

柳然问，“你怎么来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当然来看看。”

厉妃屈身半跪在地上，望着她，“这就是你原来的样子吗？”

“是呀。”

柳然无奈地笑笑，“没有贵妃好看，更没有厉妃你好看。”

厉妃伸出手，拉着柳然的手将她拉起：“你在他心里，不管什么样子，都最好看。”

“嗯？”

柳然疑惑地看了过去，不确定听到了什么。厉妃却不再言语，专注地看着她，似乎透过她看到什么人。良久后，她才移开眼睛，自言自语：“不像。”

柳然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厉妃的宫里，她也没听到厉妃的话，一股脑爬起来，左左右右地看：“这，不是在暴君的寝宫？”

“我将你拉了出来。”

厉妃回答，“我去了你的鸾凤宫，那里的人都死了，里面都是血，我还看到了贵妃的尸体。”

“我就知道出事了，我幼时曾得高人赠符，我用那张符瞒天过海，将你偷了出来。”

“这张符你本来打算用来做什么？”

柳然本能地知道这张符不一般。“保命用的。”

厉妃回道。“为什么会将我偷出来？你要知道，你根本就不认识我，我甚至都不是贵妃，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柳然直直地看着厉妃，眼里神色复杂，“即便是贵妃，跟你也是一般。”

厉妃却扬起来嘴角，仿佛她这句话问得非常可笑一般：“做就坐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而且，暴君弄了这么一出，你说大臣和天下还会不会是他的，效忠他？”

厉妃反问，“一个不祥之人，一个暴戾之徒，无德尽罪，谁能服他。”

厉妃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动手的，时机不成熟，但是，天降良机。暴君不是暴君，贵妃不是贵妃，真是非常又意思。“我不光将你偷了出来，我还将他们一网打尽。”

厉妃神情愉悦，“那位高人赠的符不止一张，他说，我总有一天会用得找。”

“你看，果然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