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三个字,谭池下意识脱口而出。可也不用等风元仁反驳,因为他已经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白。张文叔是多年烟鬼,他在小时候就见过他一天至少抽两包,所以张文的喉咙,很早就坏了,是沙哑的低嗓。“可就算是这样,我爸他没理由要对元礼叔动手啊。”
谭池看向风清清,“清清,不可能是老头的。”
一定是张文他背叛了老头,不然以老头当年的金钱、地位、人脉,他就算是要动手,也应该是动风老,不应该是当年都不在风家管事的风元礼。风清清脸色看不出喜怒:“如果不是他,那你告诉我,还有谁能指使动大名鼎鼎的谭氏集团谭斯伯老总的私人助理?”
“这。”
谭池语一塞。风清清又道:“还有风碧瑶的死,利用网上舆论让谭氏集团股票下跌,从而诱导你买股持平市场,最后又逼你退位的事,你敢说这跟你爸没关系,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爸算计的?”
风清清越往后说,情绪就越发的激动。谭池上前,想劝风清清冷静一下,可风清清先一步避开他,直奔风元仁。“风老为什么要为谭斯伯顶罪?我父母是不是就是谭斯伯害死的。”
“还有风伊一、仲心蕊,他们是不是早就和谭斯伯密谋在一起了?”
害怕在风元仁的眼底一闪而过:“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风清清发现了风元仁眼底的那抹情绪,她越发觉得真相就是她想的那样,她的情绪很激动。“真的是他!”
十指紧攥着在一起,风清清满脸阴沉。她到底是对她父母那方面的执念太深了,以至于在谈到她爸妈的事,风清清就失去了以往敏锐的观察与谨慎。就好比这次,若是她这次也跟以往一样细心,那么她就会发现,在她提谭斯伯的时候,风元仁眸中并没有害怕,反而是提到后面的人,他的眸中才有了这些害怕。“清清你冷静一下,元礼叔的死,不会是老头干的,他没理由会这么做。”
谭池想劝风清清,可却得风清清目光狠狠一瞪。“这事跟你没关系,在掺和进来,老娘就打断你狗腿。”
从那天起,风清清就不回‘三清风水铺’了,想来也是顾及谭池是谭斯伯儿子的身份,怕扰乱她的决心。这边的谭池,见风清清一个晚上没回来,也猜着了人是故意躲他。不过风清清的目的,是很简单的,所以他要想见到风清清,就蹲守在他家老头身边,就一定能守到风清清的行踪。这不夜黑风高的晚上,谭池抱着猫,在马路边的树下,瑟瑟发抖。‘阿嚏、阿嚏、阿嚏……’一连打了四五个喷嚏,谭池怀里的煤炭,都嫌弃的离他而去。谭池揉了揉已经不通气的鼻子,然后他起身去抓猫:“煤炭,你别乱跑啊。”
也就是他抓猫的这个功夫,他的老爸谭斯伯,已经从谭氏集团大厦出来,正坐着高档私家车,准备回家了。“不好,得赶紧跟上才行。”
谭池把煤炭往羽绒服里一塞,骑着马路边边的共享汽车就跟上去了。幸好这是城市,有红路灯,才不至于让谭池把轮胎踩冒烟了都跟不上。很快谭斯伯的豪车,驶入一段无人也无监控的路段时,车胎突然爆了。“怎么回事?”
谭斯伯问。张文下车查看半晌,道:“谭总,路上有钉子,把轮胎扎爆了。”
谭斯伯闻言,面露不悦。“推我下车。”
“是。”
张文把人推下车,推到那轮胎被钉子扎到的地方。谭斯伯低头看了一眼,一个足有五六厘米长的钉子,扎的汽车轮胎彻底扁了下去。这情况肯定是不能开了,会出交通意外的。谭斯伯不悦,可还是要回家啊,于是正要张文叫车先把他送回去时。“谭伯伯,晚上好啊。”
风清清从黑暗中走出来,并且她身边还跟着一披头散发,一看就很不正常的女人。看着她们一步步像他走近。两侧的路灯,也开始‘刺啦、刺啦’一闪一闪的,谭斯伯不由的心惊,咽了咽唾沫。“风清清,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谭斯伯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张文先一步的上前,把他护在了身后。“谭总,她身边的是鬼!”
“什么!”
谭斯伯扭头,正好就对上了小乖那全是白色的眼珠,他吓的身子一颤。“鬼,她是鬼,风清清你,你居然养女煞!”
谭斯伯,“这事太严重了,我要上报玄门,我……”“你不用那么麻烦了。”
风清清打断谭斯伯。“因为我不会让你今天活着走出这里的。”
话落,谭斯伯脸色大变。而他身边的秘书,则快速一手拿符,一边快速奔向她。然而符纸到小乖面前自燃了,至于张文,在他出手前,风清清的速度更快了一步,她抓住了张文的衣领,然后一个过肩摔。张文别狠狠的摔在地上。他想起来,但是风清清用脚踩住了他。“张文叔,我们两也有好多年没见了吧,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
张文不知道风清清想干什么,但是他保险起见的,并没有开口说话。风清清看出了他的想法,她直接把张文的手给掰断了。剧痛让张文忍不住的发出惨叫。风清清道:“张文叔还是不想说话吗?”
张文咬牙,沉默代表着他的决心。风清清见状,又掰断了他另外一只胳膊,然后就是两条腿,最后等到下巴的时候,张文惨白着脸,满头大汗,接近要昏过去了。“张文叔,你可要考虑好了,我这再下手,你以后怕是难再开口了。”
终于听了风清清这话,张文咬牙切齿道:“风清清,你到底想做什么。”
是低沉的烟嗓声,风元仁没有说谎。风清清:“我问你,十年前我爸妈出车祸的前一天,你是不是去找过风老?”
张文:“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懂。”
风清清手下用力:“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不过没关系,我已经确认了,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
风清清说着,就卸了张文的下巴,让他无法再说话和乘机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