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浅浅拉起白双儿:“双儿,想吃啥,今天我请!”
大醉一场,如病初愈,不愉快的事都将随之一揭而去。钟浅浅把咕咪放进自己小手袋里,手袋不大,还是为了方便带咕咪外出根据它身形买的,刚好可以让咕咪留个小脑袋探出头。“尖尖的耳朵,圆圆脑袋,大大眼睛……”白双儿不知不觉根据咕咪的样子唱起来,没觉得自己幼稚。一狗从手袋里探出小脑袋吹着风,两人闲适地走着。钟浅浅的小公寓是很普通的公寓楼,下楼就是一些曲折的小路,小路交错里面留有空地,种了许多草,只是毕竟是冬天,有些枯黄点点草没能引起人的注意。走了一段路,白双儿问起:“昨天你一个人送我过来的?”
白双儿觉得自己醉成那样,拖那么远,不太容易。钟浅浅一愣,她该说她是被一个自己叫不出来名字的男人扶着过来的吗?她虽然没有得钱数,也觉得不好直说,于是小小转了个弯,绕过了昨天那个人。“昨天我扶着你一直打不到车,……”钟浅浅力求把细节完整一点,该找谁代替呢?钟浅浅在这座城市没有别的朋友,她认识的人几乎都是公司里的人。“然后,我之前上班的实体广告店的老板路过,看见我一个人扶你,就过来帮我打车了。等了好久打了个的,慢慢就把你扶回去了。”
钟浅浅不太会撒谎,她希望白双儿不要看出里面绕过的弯。况且,她认定自己不会再和那个眼眸里平静如水的男人,有哪怕一次的再次交集。白双儿对钟浅浅没怀疑,只是再次向钟浅浅投去感激还有歉意。“浅子,欠你的,来世还你!”
白双儿豪言壮语,谈起江湖义气。钟浅浅面色平静:“其实你这世也还得起。”
白双儿看着眼前陌生的路,“向阳街”的指路标十分显眼。小街道早上的人并不多,几个散步的老年人,骑着小电驴上班的中年人,被挂着菜篮子买菜的妇女带着的孩子。宁城的冬天,很冷,却让白双儿在行人里察觉到一些普通人温暖的烟火气息。“浅子,我觉得我这世还不起,”白双儿眼里不怀好意,“因为我还想赖着你。”
钟浅浅一瞅这赖皮傻妞,这是让她每天睡沙发的意思。不行!坚决不行!白双儿笑笑,仿佛知道钟浅浅的无声抵抗:“今年过年你把我带回家吧!”
白双儿决定赖皮到底。“以前过年都是和一些亲戚说一些客套话,然后就是一个人,他们一家子的其乐融融,我挤不进去。”
钟浅浅抚抚胸口,这才觉得悬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不是要抢我的窝就好。“好啊。”
钟浅浅瞬间犹觉惋惜,又道:“不过别人回家过年都是带男朋友,我带去两张嘴。”
钟浅浅轻轻咂嘴,表示不太划算的样子。白双儿想拍死眼前这个人,她右有手有脚怎么就一张嘴。钟浅浅无视这要杀过来的敌人:“吃完我陪你去看看房子吧,你家里的东西要搬的找个搬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