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苏大有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但看着从屋里搜出来的种种罪证,他却是身上长了十张嘴都说不清。只见,那警察抬着的袋子里,竟是足足有十几个小罐子、小缸子,里面都是装满了村民们腌的酸菜。“警察同志,这罐子里的菜可都是我们过冬的存粮啊,最近这饥荒实在太严重了,我们冬天可都指望着这点菜呢!苏大有把这些菜偷走了,是什么居心啊!明显是想要我们的命啊!”
见着自家的酸菜找到了,村民们纷纷都是认领回了自己的那份,还不忘声讨着苏大有。“什么?几个破酸菜!爷看得上?”
苏大有见着那村民给自己扣上了谋财害命的高帽子,瞬间又是炸了。他在看守所里那几天可是没白待,他可知道,谋财最多进去关几年也就出来了,但要是害命,那可就要偿命了!见着事态眼中起来,苏大有额角上的冷汗又是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他的余光瞥到舒佩菡的脸,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吼出声。“还有啊!这……这是舒佩菡那个小杂种的家吗?从她家搜出来的东西那就都是她偷的,不关我的事!”
“小叔,你怎么能把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呢!”
闻言,舒佩菡那张刚刚还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闪过恐慌与失望交织的情绪,她红着眼眶,仿佛是失望到了极点。在场的围观村民无不为之动容。当然,面对着舒佩菡这精湛的演技,苏大有的感觉只有恨地牙痒痒了,他简直是恨不得立刻便挣脱几位警察的桎梏,去撕了舒佩菡那张虚伪的假面具。“反正这是你家,从你家搜出来的东西就是你偷的!”
苏大有是打定了主意嘴硬到底,反正大不了鱼死网破,和舒佩菡这个小杂种一起被关进去。“苏大有,这装罐子的袋子你敢说不是你的?刚进村的时候你可是宝贝地别人碰都不让碰呢,怎么?佩菡偷了东西之后还得放在你的宝贝袋子里?”
韩婶子抓着舒佩菡的手,满脸都是愤怒地直接炮轰道。她这一开口,村民们这才注意到了这袋子可不就是这无赖进村时候拿的那个吗!有赖于苏大有的知名度,进村那天可是造出了不小的轰动,以至于超过半数的人可都是见识过他的宝贝袋子了!在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认之下,就算是苏大有再怎么狡辩,也是无力回天了。而刚刚一直站在一旁哭喊撒泼的苏老太嗓子都哑了,此时见着警察又要带走自己的儿子,哪里愿意,抱住那黑衣年轻人的裤脚便是开启了新一轮的撒泼。“你们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昨天我儿子就是一直睡在我旁边,那些破酸菜也都是舒佩菡那个小杂种趁着我们睡着偷偷塞进我儿子的袋子里的,我们冤枉啊!”
那黑衣年轻人见着苏老太年纪不小了,也不敢用力挣脱,旁边的几个警察帮着拉扯,却也是无处下手。眼见着事情就这么僵持下来了,熟悉苏老太秉性的舒佩菡酝酿了一下情绪,便是向前一步走了出来,露出了一脸悲伤的表情。“奶奶,小叔既然做错了事,就应该接受惩罚,但是您……您知道吗?要是您被查出来做假口供,可也是要被关进去的。”
“谁敢关我!我这么一把老骨头,关进去一天可就被折腾碎了!”
苏老太只当舒佩菡在恐吓自己,压根没当真,继续地抱着黑衣年轻人的裤脚哭嚎着。那黑衣年轻人被苏老太的魔音镇地耳根子都是有些发疼,他和舒佩菡对了个眼神,瞬间领会了对方的意图。“老人家,您孙女没骗您,这作假口供就是要被要关进去的,既然您不放手,那也好,您就和您儿子一起进看守所待一段时间吧!”
黑衣年轻人的话音刚落,便只觉得自己裤脚处的力小了不少。要说刚刚舒佩菡说地时候她还只当对方在吓唬自己,那现在这大老爷都这么说了,怕是真的会被关进去的啊。想着自己的这把老骨头,她只能是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在苏大有满是失望的眼神下,还是放开了那抓着裤脚的手。“老太婆,你什么意思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了!”
看着自己的老娘都放弃了自己,苏大有彻底陷入了癫狂和绝望。苏老太心虚地都不敢看自家儿子的眼睛,低下了头便是朝着身后退后了一步。但是,她放过了警察,不代表对方就要放过她,见着她撒开了手,几个警察时间便是抓住了她。形势瞬间反转。苏老太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惶恐,张了张嘴,竟是失了声,连自己拿手的撒泼打滚都是施展不出来了。“警察同志,你们就别和我奶奶一般见识了,她得了痴傻的病,经常忘记事情,说不定她也是忘了我小叔半夜出去过而已。”
听着舒佩菡的话,苏老太赶紧配合地表演起了言歪嘴斜的样子,别说,那副样子倒真的是痴傻地惟妙惟肖。“真的真的!这老太婆也是个可怜人,这才来村里一天,犯了得有好几次病了吧。”
几个婶子热心地帮着舒佩菡作证道。那黑衣年轻人看了一眼舒佩菡,这才是对着那两个警察使了个眼色,那两个警察这才是卸了力,舒佩菡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苏老太。“舒家妹子,那我就先带着犯人走了。”
两人这实在是有些有缘,黑衣年轻人朝着舒佩菡打了个招呼,这才是押着苏大有上了车。“佩菡,你这还认识警察呢?”
见着舒佩菡和那黑衣警察一副熟识的样子,几个婶子便是好奇地凑上前来八卦起来。舒佩菡倒是没想过替苏大有隐瞒,丝毫没在意还被她搀扶着的苏老太的脸色,直接地开口解释道。“他啊,上次来抓我小叔赌钱的小叔就是他,这可能是见得次数多了吧,也算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