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华国富豪榜第二。华国最佳退圈男演员排行榜第三。……类似于此的公益头衔都是在前十，黑白两道，这个叫程郁的人似乎都有所沾染，混的地位还不低。“这…如此完美的人生？会黑化吗？”

苏矜用笔尖碾着那张白纸，直皱眉。这样被人捧起来的人上人。要是再黑化，那她这种没人疼的小白菜岂不是要血洗天下了。在机房外驻足很久的白脸鬼，磨蹭着推开窗户，纵身一跃翻了进去。低垂的视线在两排拥挤不堪的桌椅，最后锁定在007的工位前。007是个大嘴巴，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工作上的事情更是不上心，再接手苏矜这个宿主后，她就到处显摆，声称自己接手的宿主是着六界最美的。智商也堪忧，白脸鬼的指尖在桌面上触了一下，浮现出一个蓝光键盘的摄影。屏幕上乱飞的代码，数字摊成一排，正中央挤出一个框，“四位数密码？”

他的视线飘到桌边的绿植上，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输了“1234”。没成想007真的蠢笨到如此境地了，让他一击必中了。白脸鬼呲牙一笑，得意地打了一个响指：「有何干？」“你来了？”

苏矜听到他的声音并不吃惊。她轻而易举甚至趋近平淡的语气，把白脸鬼喜悦的心情被冲刷掉了一半：「不适应？」苏矜没感应到白脸鬼闷闷的心情，接着问：“不，感觉挺有意思的。这个主神的对象…真有意思？是神？”

这些话，她不打算留到明天去问娇憨的007。白脸鬼摸在耳垂上的黑色耳钉，手顿了顿，「是神，太子级别。」“那为什么落在了我们这里？”

苏矜是凡人不懂他们的规矩。自古以来的戏文本子里天上和地下的都不是一派的。白脸鬼闷声答：「好像是主神气的吧。」其实这个答案他也不是很确定，都是在界内的收鬼小那里道听途说的。在主神系统里，绑定宿主和机械化原生宿主是两类人，前者是苏矜那类，后者就是007和他这样的。他们只是主神创造出来的机器，一片核心内存卡就能操控他们大脑里所有的意识。隔一段时间这个内存卡就会因储存过度被主神清理记忆，过去的很多事情，白脸鬼都不记得了。两人隔着神经线，沉默许久，苏矜问道 ：“我好像有了读心技能？”

白脸鬼踌躇了一下，不安地答：「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每位绑定系统的宿主接受到的异能都不相同。具体使用方法你还是看一下合同吧，以免遭到反噬。」苏矜也不太在意这个技能的反噬效果，认同后又调侃了他一句：“嗯，偷跑到不同的部门不容易吧。”

白脸鬼想狡辩两句，窗外巡逻的影子逼近这间机房，他惊慌失措，腰身一软，手指紧贴地板，脸朝地上贴了过去。那头久久没有听白脸鬼回答的苏矜草草地说了一句：“晚安。”

她睡了过去，意识线平了，下线了。两人又恢复了网友的相处模式。有人欢喜就有人忧啊。坐在太平间的鬼界小卒抱着一只向日葵玩偶，黝黑色的眼珠子齐齐地转到一边，望着身边的队友。监控上的画面不停转换。“我们不去真的行吗？机房里都是我们地府的机密啊？”

小卒没想到就打两个哈欠的功夫，身居高位的白脸鬼先生就监守自盗，在软禁期间鬼鬼祟祟地溜到机房去了。“不去不去，要去你去。”

另一只小卒直摇头，“你恐怕是忘记了，上次这白脸鬼偷溜进资料室，一个兄弟去追他，害的他扭到脚踝了，主神当天就大发雷霆了。”

慢半拍的小卒纠结了一会，都等到白脸鬼出来，才慢悠悠地飘出一句：“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