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兮家耍了好几天，小兮爸妈对陈远都挺好。　　一转眼就要过年了。　　大年三十，小兮妈妈一早起来煮了汤圆，先是给彦小兮和陈远盛了一碗。　　彦富里抱了一箱杏花村55度，放到奥迪Q7的后车厢，这才过来。　　“爸。”

彦小兮喊道。　　彦富里‘嗯’了一声。　　“今天大年三十了，还有宴席？”

“现在的生意正好。”

彦富里说着看向：“你们家初二办招待？”

“每年都是初二办，顺便给陈欣和陈浩庆祝生日。”

陈远道。　　“陈欣和陈浩是双胞胎？”

彦小兮问。　　陈远点点头：“龙凤胎。”

“那我们初二去你们家，耍两天，住的下不。”

彦富里笑着道。　　“住得下。”

陈远说。　　彦富里笑着点点头。　　吃过饭，彦小兮收拾东西装了车：“爸，妈，我们出发了哈。”

“好，路上注意安全。”

小兮妈妈说。　　“哎。”

陈远应道。　　“东西带完了没有。”

彦富里去车上看了看，又给提了两箱水果：“礼多人不怪。”

“好啦。”

彦小兮道。　　“叔，阿姨，我们走了。”

陈远上了车，说。　　彦富里挥了挥手，和小兮妈妈目送他们离开。看着车子走远了，彦富里叹了口气：“咱们女儿长大了咯。”

小兮妈妈笑了笑，说：“我看陈远还不错，老老实实的。”

“女大不中留。”

彦富里笑着耸耸肩：“我忙宴席的事情去了。”

“好。”

陈远开的奥迪Q7，这台车的空间很大。　　彦小兮家里有一台奥迪Q7，还有一台大众辉昂，和一台皮卡。　　这大早上，又起了雾。　　陈远将车子开出山庄，彦小兮拿出手机：“听歌不。”

“听。”

陈远笑着道。　　彦小兮打开了音乐播放器，随机播放歌曲：“雾有点大，车子开慢一点。”

“嗯。”

四川的早晨，湿冷湿冷的，那股子寒冷气息能穿透衣服。　　车子里面暖气开得很大，都有些热，彦小兮脱掉外套，露出紧身的白色羊毛衣，曲线丰盈。　　陈远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专心看车。”

彦小兮白了陈远一眼：“又不是没看过。”

“感觉又大了一些。”

陈远笑着道。　　彦小兮摸了摸：“好像是大了一些，都怪你，天天摸。”

陈远有些招架不住，赶紧目视前方。　　彦小兮看着陈远，嘴角挂着笑容，轻轻‘哼’了一声。　　大雾天，高速上不去了，沿着省道走了没有多远，前面堵了车。雾蒙蒙的，也看不清楚前面究堵了多少。　　彦小兮拿了瓶矿泉水，打开递给陈远。　　“我不渴。”

陈远道。　　彦小兮喝了一口，拧上瓶盖，就见陈远伸手过来。　　彦小兮愣了一下，将瓶子递给了陈远。　　陈远放下瓶子，握住彦小兮的手：“冷不冷。”

“不冷，车里面热得很。”

彦小兮抿嘴道。　　陈远笑了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不会无聊。就算在路上堵车……　　前面也不知道堵了多长，路上的车子一点点往前挪。　　本来早上出发，下午一点过，应该就能到的。这路上堵车了，下午五点过了，这才回到老家的镇子。　　大山里的一个偏僻小镇，小镇只有一条街区。　　镇上没什么人，在镇小学外面的供销社，以前是供销社，现在是杂货铺了，外面摆放着许多烟花爆竹。　　陈远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和彦小兮两个下来正准备买一些烟花，就在人群中看到个皮肤黝黑，精神气很足的中年男人，他也在买烟花。　　“师父。”

陈远喊道。　　林新海转过头，看到陈远他们露出笑容：“你们俩怎么才回来。”

“你啥时候过来的？”

“我们昨天就过来了。”

林新海道：“在海陵不好耍，我们家提前团了年，就过来了。”

“师娘呢？”

“在家里打牌，王鹏和晓月他们都过来了。”

“师父。”

彦小兮走了过来，喊道。　　“哎。”

林新海笑着应道。　　正聊着，陈远老爸从供销社里面走了出来，提着一个编织袋。　　“爸。”

“叔。”

陈远和彦小兮喊道。　　陈远老爸笑着应了一声。　　“里面装的啥？”

陈远问。　　“炮。”

陈远老爸说。　　陈远拉着彦小兮的手，挑选了很多玩具烟花，以及小烟花，和几个大的礼花弹。　　大城市里都禁止烟花了。　　也就他们这边大山区，虽然说过年不能放炮，但是放了，也没有人管。　　离开小镇，单车道的水泥路进入大山。　　乡村公路了，道路曲折，沿山盘旋。彦小兮看着车窗外面，这里的很大很大，陡峭山坡上是一块一块狭窄但很长的梯田。　　再开了二十几分钟的车，到一个大山顶，地势豁然开朗。　　这里叫八角村，陈远的老家。　　陈远的房子就在乡村公路旁边，这栋房子前几年才修的，是一栋三层高的楼房。不过没怎么装修……　　房子周围有一些果树，然后就是花椒林，还有一个废弃的小水塘。　　家里坐着不少人，陈远将车子停在院子里，老妈走了过来。　　“妈。”

陈远喊道。　　“嬢嬢。”

彦小兮喊道。　　“哎。”

陈远妈妈笑着应道。　　陈远打开后备箱，将东西拿了下来，一箱酒，三条烟，两箱苹果一箱梨，还有两个旺旺大礼包，一些腊肉和香肠。　　“咋这么多东西啊。”

陈妈妈问。　　“都是小兮爸妈准备的，他们还说大年初二过来耍。”

陈远将东西拿了进去，就看到里面出来的陈浩。　　“哥。”

陈远应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客厅旁有空置的房间，里面摆上了桌子，电暖炉，陈欣，林晓月，郑慧秀还有周兰，在里面打着麻将。　　旁边一个屋子，烟雾缭绕出来，一群男人在里面扎金花，一股子的烟味。　　陈远过去瞅了一眼：“二叔，三叔。”

“哎。”

“陈远回来了。”

周升也在里面，有七八个人。　　陈远带着彦小兮过来认识一下这边的亲人，也就是二叔，三叔，还有两个婶婶。　　陈远小叔他们一家子住城里，今天没在。　　还有二叔的儿子，陈龙。　　三叔的儿子，陈勇。　　他们在厨房，帮着做饭。　　陈远看向陈欣：“我的房间收拾出来没有？”

“收拾出来了，三楼的主卧室。”

陈欣道。　　陈远和彦小兮提着行李上了楼，三楼主卧室很大，不过没有装修，地板都还是水泥的。里面就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