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陈远在卧室，翻来覆去的，很晚才睡着。　　明天还要出去侦查鱼情，用周升的话说，陈远是主力，得休息好了。　　晚上在外面睡觉或者在卧室睡觉，其实差不太多。　　天亮。　　彦小兮就打来电话，说已经登机了。　　周升醒来的也很早，知道彦小兮和陈欣她们坐上回国的飞机后，就发动钓鱼艇离开了潟湖。　　十点过了，周升远远看到有一条渔船，打开无线电：“周升呼叫福安，收到回答。”

“收到，我是罗浩。”

“收到，我是你师父。哈哈哈……”　　陈远在船舱睡回笼觉，一直到钓鱼艇停下，这才起床，洗漱后从船舱出来，就听到林新海的笑声。　　“你们看到我没有？”

周升。　　“看到了。”

林新海道：“我的船跑在最前面，等着过去给你加油。”

“好。”

陈远淘米煮了饭，再削了几个土豆，本来做素炒土豆丝。周升将最后一块牛肉拿了出来，切肉丝：“早上吃好一点，有精神。”

陈远使劲伸展了个懒腰，望着越来越近的渔船。　　饭菜做好，大鱼号已经过来了，停在他们旁边。　　陈远发动钓鱼艇，靠近渔船。　　周升过去接住上面丢下来的加油管……　　“你们才吃早饭。”

林新海从船上下来，走到陈远旁边。　　“刚起来没一会儿。”

陈远笑着说：“我们买了多少天的图国作业点。”

“12天。”

林新海道：“这边的海域不大，6条渔船，12天差不多了。”

吃过饭，海平面又出现几条渔船。　　“嗨，陈远。”

高贺在无线电里喊道。　　“在。”

陈远坐在了驾驶位上：“干啥。”

“不干啥，就跟你打个招呼。”

高贺笑着道：“我船上有好东西，改天咱们碰到了，过来拿。”

“啥好东西？”

赵海问。　　“好东西要分享的。”

罗浩也开口了。　　“就是菌子，特意带了些过来。”

频道里面颇为热闹。　　给大白加满油，得两个多小时。　　小保姆也过来了，停在旁边。船上放下来一条冲锋舟，载着几个人过来。　　“周老板。”

杨巡，何飞，还有周建国。　　油还没有加满。　　陈远在驾驶位上走不开，林新海出去接了他们，帮着将一行人的行李拿上来，还有一些补给物资。　　几人在外面闲话了几句，进来船舱。　　周建国看着陈远，就哈哈哈笑起来：“陈远，你建国老表来了。”

“来了就来了，我还要给你放一串鞭炮啊。”

陈远笑着道。　　渔船的编制暂时满了，没有周建国的位置，他这次和陈远他们一起，负责找鱼。　　陈远看向杨巡：“你不说晚一些过来么。”

杨巡笑了笑，道：“老婆不让我在家里。”

杨巡老婆怀孕着，杨巡本来想在家里多陪一些。他老婆说不用，赚钱为主。　　先前，杨巡他们的工资加上奖金，还有钓鱼的收获，加起来……每人15万元。　　他们也知道福安渔业买了条围网船，围网船明年交付。等到围网船交付后，估计……就不需要他们在大白上面了。　　现在是辛苦，但赚的也多。　　要养家的男人，没有怕辛苦的。　　“你们不用过去办理入境登记么？”

陈远道。　　“罗浩说不用，我们在这边停留的时间短。这次靠岸后一直到离开，都不用靠岸了。”

周建国说。　　陈远给罗浩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等着钓鱼艇加满油，陈远就发动钓鱼艇，远离渔船。　　周建国和杨巡他们一个卧室，因为和杨巡他们的工作时间错开，周建国算是住了一个大单间。　　钓鱼艇还有一个小单间的，小单间有一张上下铺的单人床，不过里面堆放杂物。　　收拾，陈远他们继续找鱼。　　周建国也会找鱼，还多专业的。两人正在利用现有信息分析附近可能出现的洋流交汇点，远远的，一架直升机飞了过去。从他们钓鱼艇旁边经过，向远方飞去。　　“淦，美国佬的直升机。”

周建国看向直升机，竖起个中指。　　一架小型直升机，直升机下面有大浮筒。这种直升机不大，只能坐两人，通常是在海上起飞和降落……　　美式金枪鱼围网船，有很多六十几米就携带直升机了。那些六十几米的围网船没有停机坪，直升机在海面起飞和降落，然后用吊机，将直升机收到船上。　　小型直升机，不大点的。　　陈远耸耸肩，指了指斐伊托波岛：“我们去那边。”

“行。”

直升机上面通常也有遥感鱼探，看到直升机，陈远他们就只能放弃现在这片海域，准备去远一些的地方。　　陈远他们的遥感鱼探装在船首，能感知十公里距离，扇形面最大宽度，估摸着六七公里。感知范围也很大的……　　周建国开船，陈远坐副驾驶。　　陈远主要看着遥感显示器，以及垂直鱼探显示器。　　周建国捣鼓着滑动屏幕，陈远看了他一眼：“能连上网络？”

“我进入VPN组网看看。”

周建国。　　“VPN组网，是啥？”

周升正在看小说的，听到周建国的，抬起头。　　VPN，虚拟专用网络。　　组网，就是和别的网络连接起来。　　“之前听说E海通开通了中西太平洋和印度洋的业务，我看看能不能连到网络。”

周建国笑着道：“成了。”

这些高科技的东西，陈远弄不来，不会玩。　　但他们这条船上有海事卫星宽度的接收设备，也有缴费。　　大白上面的是E海通远海海上卫星宽带，基本上覆盖了国内海域，以及部分国外海域。　　之前在马绍尔群岛，陈远连接过网络，连不上。能用网络只有海事卫星网络，这种网络几乎覆盖了全球，缺点非常明显，网络速度非常慢，价格昂贵。　　中西太平洋有别国的卫星网络，据说上网速度还挺快的。但是要购买新的信号接收设备……　　“进入组网，应该属于E海通服务云项目吧？”

陈远问。　　周建国‘嗯’了一声：“费用挺高的。”

“网速咋样？”

周升问：“能不能给我手机连上。”

陈远白了周升一眼：“这个钱，你单独出啊。”

“能有多贵？”

周升也是翻着白眼。　　“要是喜欢刷视频，看新闻……一部手机，一个月下来，你工资不够用还得倒贴。”

周建国嘿嘿笑着，说：“这东西能不用，就不用。”

远洋船只，豪华游艇，一般来说船上都有连接卫星的设备。但是，上网费用非常贵。　　这些东西陈远不会弄，周升也玩不来，以前才没有在船上使用。　　“能打视频电话不？”

周升说：“偶尔打个视频电话，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偶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