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倘若当晚她没有答应帮他解毒,是不是就被打入刑房了?果然不能轻易相信男人,心思诡谲!太可怕了!檀越扭开灯盏下的开关,客厅地砖神奇般的开了个口子。闻七守在十多级台阶下方,听得动静亮出了兵器,见是公主和未来王妃,急光电驰般的收回了,“二位,有事吗?”
“那发热的人,还有什么症状?”
檀越一阵心慌,猛地看向姜伊罗,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咳嗽,呕血。”
“公主别进来,闻七,把接触过细作的人召集到院中,哪儿也不许去!”
姜伊罗下了命令,美眸中闪过寒光。刑房里昏暗无光,墙上挂满了染血的刑具,细作的四肢捆着铁索,跪趴在地,周身都是鞭痕,人已经神志不清了,脸上仍挂着夸张的狞笑,“芜国,永远斗不过我们束国!束国一统天下的愿望,就快实现了!”
对面,祁烨寒慵懒靠坐在太师椅上,嘴角扯起邪肆的弧度,随手捏了一支飞镖,气势凌厉。嗖!“啊!”
细作的叫声,撕心裂肺。姜伊罗还没看清动作,就见什么东西插入了细作的眼眶,扎穿眼珠,血花四溅。细作想捂伤口,触及飞镖的瞬间,更是撕裂般的疼。又是一阵野兽般的嘶嚎。“哇”的吐出一口黑血,细作晕了过去。姜伊罗捏起他的脉,表情凝重的探起脉息来。果然!如她所料。“你怎么来了?”
祁烨寒剑眉微折,听得姜伊罗一声叹息,“你的军帐里放过重要物件吗?”
他目光冷凝,“未曾。”
“那细作为什么在重病的情况下,还自投罗网的跑过去找东西?”
“你想说什么?”
“这是个圈套,他得了疫病。而且是传染性极强的那种,束国人不只盯上了檀越公主,他们还把剑锋对准了你。”
姜伊罗一阵脊背发凉。按理说现在夏秋交季,并不是疫病的高发期,所以细作的出现,甚至故意靠近,都是针对祁烨寒设下的,陷阱!阴险!束国人为达目的,太不择手段了!祁烨寒神情陡转,眼角卷起嗜血的狂妄,“凭他们?也配!”
他熟练扛起姜伊罗往外走。姜伊罗不住挣扎,“放开我,放我下来!”
走出刑房,客厅空无一人,将她抵在墙上。祁烨寒死死按着她的双手,幽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露馅了吧!你怎么知道束国人盯上了皇姐?”
“……”不对啊!重点在疫病,这厮关注的,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