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姜伊罗用胡生这边中毒的情况,去要挟广济坛主。第二种,姜伊罗如法炮制,用同样注射的方法为广济坛主也中毒,然后为他解毒。如果是第二种,那么仅有一份解药的话,胡生就必死无疑了。他的脑海里纷乱芜杂,理也理不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份解药,一定要属于他!姜伊罗看出胡生面目的恐慌。……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们父子俩其中之一,吐出交接人的底细。”
“不管你是最后谁给出的答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胡生的心里,恐惧蔓延。目光流转间,慌乱的瞪大了眼睛,“我说!我说!”
“晚了!”
姜伊罗粲然一笑,“机会已经给过你了,再见!”
胡生满目苍茫,吓得六神无主,“是北州皇室!北州皇室太缺钱了,但他们有势力,有市场,所以父亲就想了一个好办法,跟北州皇室钩连,互惠互利。”
天医阁小厮愣住了,从天医阁后山下去,的确再走一截路就是北州的边境,但这父子俩隐藏得很好,多年来什么踪迹都没泄露过。细思极恐!如果说今天搬运上来的还只是天医阁的冰山一角,那么这些年被父子俩弄到北州的该有多少钱了?就算父子俩占了这份钱里面的大头,那流失的也不只是小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爷俩把从天医阁运送下去的钱财,全部存放到北州的钱庄里了吧?”
姜伊罗突然问。胡生整个愣住,下意识回答,“是啊,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我们不放到北州还能放哪里?”
整个大芜范围里,都有老阁主的势力,不管广济坛主把钱存在哪儿,都逃不过老阁主的眼睛。如此一来,别说是存钱了,偷钱这事儿都会轻而易举的暴露!胡生一嘴的道理,傲娇的昂着头,好像他们做了无比英明的决策。然而转念一想,他整个儿就愣住了,“不可能!”
姜伊罗一直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嘴角保持着促狭的弧度,“我可什么都没说!”
“那里可是钱庄!是北州下面的产业,跟北州皇室没有任何的关系!”
姜伊罗仍旧是笑,“我什么也没说。”
父子俩自以为聪明,搞了自己的小金库,结果小金库的钥匙,还是捏在了北州皇室的手里。姜伊罗很是为父子俩的智商着急。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蚀把米。胡生一脸的不敢置信,“绝不可能!父亲上个月还去那钱庄查看过,我们的钱完好的放在里面呢!”
“等你们跟天医阁彻底脱离关系,再去到北州时,不妨试试,看钱庄还理不理你们。”
“忠诚的财宝搬运工。”
姜伊罗只能想到这一个词来形容他们了。胡生崩溃到怀疑人生,他跟父亲辛勤多年,任劳任怨,待在天医阁的日子里,从来都不敢大肆张扬,囤积下来的财宝和金条,也是藏着掖着的。小心翼翼了那么久,一分钱都还没花呢!竟都是为他人做的嫁衣!他愤怒不已,崩溃交加,“给我解毒!放我出去!我要去北州找那群家伙!”
姜伊罗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给你打的是糖水,根本没毒。”
“把他捆好,把门锁好。”
姜伊罗的声音游荡在院子里,一圈一圈荡漾着。只有“没毒”两个字飘飘然,进入了胡生的耳朵。“姜伊罗!你不得好死!”
嘶哑的声音贯穿在半空中。两个天医阁小厮一路憋笑,跟紧了姜伊罗的脚步。“少阁主,小的们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您是这个……”他们齐齐亮出了大拇指,对姜伊罗佩服的五体投地。等到三人来到广济坛主房间门口,守门的上前来回禀,“少阁主,巫师还在跟广济坛主聊。”
“气氛如何?”
姜伊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