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我的反应。”
盯着姜庆央包扎着狰狞伤口的纱布,祁烨寒歪了歪脑袋,“所以,你究竟在他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姜伊罗仍旧是不怀好意的笑,经祁烨寒这么一提醒,她也开始期待姜庆央醒来时的反应了,那种既捡回了一条性命,又发现自己并非以前的自己的喜忧参半,不知道姜庆央会如何处理。两人就像是观赏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隔着屏风后面的玻璃,看着监护室内的姜庆央。事实上,姜庆央醒来的时间比姜伊罗预料中的还要早几个时辰。晨光熹微,天刚刚亮起来的时候,姜伊罗就听到了一阵异响。这是监护室内机器遭到人为阻挡时会发出的声音。她对这种声音比较敏感,所以先于祁烨寒醒了过来。抬眼一瞧,姜庆央正在拔手背上的输液器。他的伤口甚至都还没有长好,仅仅靠着输血恢复了一点点体力而已,就开始作妖了。姜伊罗也不着急,跟着玻璃门敲了两下,示意姜庆央:我已经看到你醒过来了,你在里面慢慢折腾,我这就过来。然后当着他的面,在姜庆央异样的注视下,姜伊罗穿好工作服,按开玻璃门,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体格真是不错。”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给我输的是什么药?”
姜庆央眸子里满是警惕,这一刻,他完全把姜伊罗当成是敌人一样对待。姜伊罗并不急于靠近,相隔开一点距离,站着望向他,“自然是救你命的药,为了救你的性命,西决的老皇帝特地把我请进宫来,给你做手术,缝合伤口。否则,你现在已经在阎王殿了。”
“要是没有祁烨寒,我也不会受伤!”
姜庆央声嘶力竭,怒吼的动作牵动起身上的伤口,他疼的直咧嘴。姜伊罗淡然看着,眸子里是淡然如水。“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关键时候也会犯糊涂。”
她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胡闹,目光里尽是不在意。这眼神深深刺痛了姜庆央,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首先要拎清楚,自己现在最想要知道的点:“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表面上是给我做了手术,但实际上一定没有这么简单,我可没有老皇帝那么好糊弄,说吧,你们在计划什么。”
“你口口声声我们我们的,这里除了我,还有谁啊?”
姜伊罗故作不知,还装傻充愣的问姜庆央。姜庆央怒目瞪着他,“自然是把我打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了,手术之前我都看到了,他也被你带到宫里来了,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是故意来气我的!这一切都是你们的计划对不对?”
这么一会子的功夫,祁烨寒醒了。好在玻璃监护室有着一定的隔音作用,他耳聪目明,睡觉又轻,便按照姜伊罗吩咐的,提前穿戴好了衣物,再来到玻璃房内。而手术殿外的禁卫军们,根本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能听到的也就是一些细碎的脚步声和来往拨动屏风的声音。老皇帝派他们过来的时候就嘱咐好了的,“若是没有小高僧的吩咐,他们不可以随便出入大殿。”
这也给了姜伊罗和祁烨寒充分的时间和空间。当看到黑丑装扮,却一身专业装备的祁烨寒进来时,姜庆央的情绪彻底游走到了边缘,他指着祁烨寒的脸道,“你们分明就是故意的!”
面前支撑着想要从床榻上坐起来,可是他刚刚挣扎了一下,就重重跌躺了下去。身子实在是太重了,就这样躺着都呼吸不畅,更何况还要使力气。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内里被掏空的那种虚弱感,整个人就像是一滩烂泥,身体的胸腹部全都被掏空了似的,根本就撑不起来,也使不上力。祁烨寒走到姜伊罗的身边,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脑袋一歪,两人都默契的用看风景一样的眼神看着姜庆央折腾,直到那厮将自己彻底折腾没力气了,躺在床榻上大喘气。而他腹部的纱布边缘,隐隐渗透出血迹。祁烨寒得意的勾起嘴角,“你现在折腾的越欢,你的伤口就好的越慢,我也就越高兴,这正是我执意要跟着伊罗进来,并且非要亲眼目睹给你开膛破肚的原因。”
“自然了,你也可以说一切都是我们的计划,可是姜庆央,你也不好好想想,要不是你没事儿找事儿的大半夜堵住伊罗的马车,非要拉着她入宫,会有后面的事情吗?”
“分明是你,对抗的时候你用了奸计,害得我没法还手,你敢说你没有动手脚?”
“手脚,该动的时候,必须要动,尤其针对你这样的人。”
祁烨寒坦然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