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凌照常营业，拿着鸡毛掸子打扫灰尘，不到中午就收到了天海真人派弟子送来的无涯佛手。这玩意儿好像酒红色的琥珀，但质地比琥珀坚硬。古书上说这玩意儿像舍利子。嗯……天海真人不会珍藏了一颗假货吧？乔凌赶紧把无涯佛手塞进空间里，让哥哥们尽快研究出个真假来。‘主人抱抱！’镇镇好几天没跟乔凌在一起了，小狗子般蹦哒到乔凌面前，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乔凌一一满足，今早两小只见到她，也跟她腻歪了好大一会。不过，镇镇在乔凌怀里一滚，就比两小只知道的多。‘主人身上怎么有灵气？主人……洗筋伐髓了？呜呜呜，这么危险的事居然不跟我说。嘤嘤嘤，要是有个万一，我就再也见不到主人了！’“我没事。”

‘但我还是生气，哼。’镇镇跳回石龛上，不理乔凌了。乔凌得哄啊，上柱香说：“镇镇乖，你来超度陶罐里的亡魂，功德就都是你的了。以后有能超度的，我都给你弄回来，让你尽快位例仙班。”

‘我不要香火，熏得慌。’“好好好。”

乔凌把香给灭了。镇镇还是不高兴得很。‘主人要用灵气就找我，干嘛用别的，我瞅着像夜灵珠的灵气。’“嗯，是夜灵珠。你的灵气汹涌彭湃，我这身子骨没练过，在当时的情况下，用夜灵珠涓涓溪流般的灵气更适合些。”

‘主人不是嫌弃我？’“当然不是，你比夜灵珠厉害一万倍！”

‘嘻…嘻嘻嘻~~~~~’镇镇乐了，小孩子心性，三分哄七分夸，准开心。这会儿铺子里没生意，乔凌叫来两小只，带上镇镇，一起出去逛逛，瞅瞅哪里适合办学堂。但读书这事她还没给两小只说，等定下来了再说也不迟。“那里有皮影戏！”

“旁边还有卖豆腐脑的！”

两小只欢欢喜喜跑上去，哥哥负责在皮影戏前占位置，弟弟负责买豆腐脑，哥俩排排坐，边吃边看。乔凌将镇镇放进大儿子的牛皮包包里，她去附近小转一圈。这附近有黑市里唯一的正经书店和文具店，还有最为雅致的茶楼，她最早跟秦少认识的时候，去喝过好几回茶。如果能在附近找处院子办学堂，倒是不错。她接送两孩子上学放学也方便。‘主人，快来！’镇镇发出警报。乔凌快步回到两小只身边，看见一女子倒在不远处的地上，是…经常被陈艳儿打骂的那个婢女。有人好心地请来大夫。一番检查下来，那婢女被人灌了砒霜。乔凌抛块碎银子给大夫，说：“能治就治。”

大夫有钱收，马上催吐用药。那婢女渐渐恢复了意识。能活着就好。乔凌没多想，带两小只回铺子继续营业，实不料那婢女还是死了。很快。陈艳儿带人抬着那婢女的尸体，怼在灵灵堂门口，“乔凌，我的婢女是你害死的！”

那婢女的爹娘哭得死去活来，一口一句，“还我们的女儿，云华上师，你好狠的心啊！”

两小只瞅着有人砸娘亲的场子，抓起弹弓就要开轰。乔凌顾着拽两小只去后院，回到铺子门口的时候，一队官差走进人群，二话不说就让那婢女的爹娘人头落了地。陈艳儿仗着打手多，要跟官差动手。万万没想到，官差见一个杀一个，不仅把陈艳儿的打手全杀了，还一刀劈死了陈艳儿。乔凌觉得非常不对劲，摁住其中一官差，“谁派你们来的？”

对方的身手好得与其说是官差，还不如说是杀手，三两下就挣脱开了，带头迅速撤离。乔凌再次将对方摁住，踹断对方的腿，“说！谁派你们来的！？”

对方一声疼都没有吭，但眼瞅着今天走不了了，就动了动牙关，头一歪，咬毒自尽了。另几个压根儿没来营救，转眼就从不同的方向跑掉。乔凌退回铺子里。她不能去追，两小只就在后院。铺子大门口被人搞成这样，短时间内她没法做生意了。而且陈家那边……“陈大小姐！？”

金元真人莫明冒了出来，跑着上去探探陈艳儿的鼻息，确定陈艳儿死了，一众打手没有一个活着，就声泪俱下地指责乔凌说：“云华上师，我是个神棍，可你算是道门中人啊！怎么能杀人如麻！？还是买凶杀人！这要发生在璃城，就是当街行凶，简直无法无天！”

“你可真会血口喷人！”

乔凌气恼，踹飞金元真人。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明明拿捏住了力度，顶多把金元真人踹出一口血，金元真人却当场死了，就像被她踹死的。然后人群里就有人开喊，“杀人了，云华上师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