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才有空去见乔凌。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张二公子却有些萎蔫，也许是昨天喝多了酒的缘故。“要不要喝点醒酒汤？”

乔凌问，符嬷嬷在宫里伺候多年，练了一手熬醒酒汤的手艺，熬出来的醒酒汤效果杠杠的。张子枫还能扛，就不麻烦符嬷嬷了，说：“上师让我得空来一趟，是不是有事同我说？”

“嗯。”

乔凌就不绕圈子了，直接说起世子爷的买卖。张子枫的反应没有秦天赐那么平静，但也没有考虑，当即就答应了。“世子殿下的意思，我必定照办，我也能做主接下这笔买卖，不用回家跟爹爹商量。”

张子枫说，双手反复握成拳头又松开，给自己打打气，稳住心绪。“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晚一些就给世子爷回话。”

“上师。”

张子枫欲言又止。乔凌猜，“张二公子，你有别的难处？？”

“是，但又不是，跟世子殿下的笔买卖无关。昨日，我接春芳和龚姨去张家喝喜酒，春芳说没有一道菜合她口味，我就想跟上师打听打听春芳的喜好。”

原来如此。乔凌仔细想了想，说：“我和春芳并不亲近，对她的喜欢不太了解，吃食方面，我只晓得春芳常吃甜食。”

“其他的呢？比如穿衣打扮，胭脂水粉。”

“春芳喜欢打扮得花俏鲜艳，就是你平时看见她的那副模样。化妆品…不，胭脂水粉钟爱价钱贵的，越贵越喜欢。”

张子枫听得很认真。乔凌看得出来，张二公子对这桩婚事是上了心的，正如张二公子那天所说，娶了伍春芳，伍春芳便是他的娘子。可惜伍春芳不是张二公子的良配。说起来真是多亏世子爷会算，小施一计将婚期定在下月初二，留出时间给伍春芳和龚氏作死。否则母女二人闹着尽快嫁进张家，事情就不好转寰了。——时间来到四大佬会议的当天。乔凌上街逛逛，果然和往年一样，每到这一天，黑市格外安静，好多铺子没开门，害怕吵着大佬们开会。“娘亲，我和哥哥不上学吗？”

乔小豆问。乔小果牵着乔凌的另一只手，“会不会是我们出门太早了，街上没什么人。”

乔凌诓着两小只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夫子昨天跟我说过，今天不上学。我们再逛一会就回家。”

事实上夫子们也怕孩子多了，聚在一起玩闹，吵到大佬们。世子爷索性决定放假一天，就当给四大佬一点颜面，给四大佬会议让让道。不过呢，世子爷万事俱备，不欠东风，只等大佬会议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