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逸看到霍寒年狭眸变得赤红,额头青筋直跳,他低声提醒了一句,“少爷,温小姐有选择的权利,你应该尊重她。”
霍寒年下颚线条紧绷,面色寒凛阴翳。 她选择谁都可以,他是无权干涉,但绝不可以是江煜! 她跟江煜那样的人在一起,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她! 江煜曾经女人无数,他又对谁真心过? 他是个没有心、也不懂什么是爱的人! 何况,江家跟她父亲还有恩怨,他只不过在利用、报复她!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少爷,我们回老宅吧?”
霍寒年闭了闭眼,许久,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嗯。”
左逸赶紧将车子调头,离开了餐厅。 生怕下一秒,霍寒年会控制不住情绪,冲进餐厅跟江煜起冲突。 霍宅。 霍老爷子将二三房的孙子都叫了过来。 霍寒年共有四个堂兄弟,看到霍寒年完好无损的回来,个个都笑脸相迎,不敢泄露半点心思。 在霍寒年病危时,他们确实动过心思,但霍寒年的手段他们见识过,他没有真正倒下来之前,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这次霍家还算风平浪静。 霍老爷子心里也十分欣慰,若是换成以前,当家主出了事,其他人都会蠢蠢欲动,弄得家无宁日! 复古实木圆桌已经摆了一大桌子菜,看到霍寒年回来,堂兄弟纷纷站起身。 在霍寒年面前,谁都不敢多吭一声。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 吃完饭,霍寒年被霍老爷子叫进了书房。 两人谈了许久。 从霍宅出来时,霍寒年接到了厉晏琛的电话。 厉晏琛正从一家商务酒店出来,他恰好看到了江煜和温阮,见两人走在一起,他挑了下眉梢,给霍寒年拨去电话。 “你女人怎么跟江煜一起到酒店开房了?”
温阮被江煜掳走那段时间,厉晏琛出差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厉晏琛的话,霍寒年呼吸加重了几分,“你再说一遍?”
厉晏琛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拍了张江煜和温阮的背影照,发给了霍寒年。 看到照片的霍寒年,直接将左逸赶下车,他开着车,朝商务酒店驶去。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求证些什么? 其实江煜有句话说得没错,他给不了她想要的,还要纠缠她,他比他高尚不到哪里去? 以前他太过自信,觉得除了他,她心里谁都装不下。 可是这一次看到她和江煜走在一起,他真正感觉到慌了,怕了,乱了! 他紧抿着矜冷的薄唇,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 厉晏琛并没有离开酒店,看到霍寒年从车上匆匆下来,他挑了下眉梢,递给他一张房卡,“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
霍寒年看了眼厉晏琛给的房卡,知道厉晏琛已经弄到了江煜和温阮所在房间的房卡。 霍寒年握着房卡的大手紧了几分,面色凌厉的朝电梯走去。 房间在顶层套房,霍寒年从电梯出去后,径走到了房门口。 站了将近五分钟,霍寒年将房门打开。 他掌心里全都是渗出来的冷汗,脑袋里甚至是一片空白。 两条腿像是灌满了铅,每往前走一步,都异常沉重、艰难! 套房里共有两间房,一间书房,一间卧室。 霍寒年走到卧室前,修长的手指,放到了门把上。 刚要将门推开,就听到了里面不正常的声音。 他的心脏,一下子紧缩了起来。 房间里男女的声音,像魔咒般,不停地在他耳畔回旋。 霍寒年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起来,他咬了下牙,猛地将门推开。 江煜正好从床上起来,他提了提裤子,转身,看向霍寒年,浅棕色眸中露出一丝讶然,“霍少,你怎么在这?”
温阮躺在被子里,霍寒年看不清她的样子。 但这样的画面,已经足够! 霍寒年双手紧握成拳头,胃里,一阵翻腾。 “温阮,为什么?”
温阮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霍寒年,我的事,已经与你无关了。”
好一句,与他无关! 霍寒年的心口,像是被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一样,连呼进去的空气,都是疼的! 他眼眶里猩红一片,握成拳头的大手,猛地朝江煜挥去。 但才伸出去一半,温阮就揪着被子坐了起来,那双鹿眸清清冷冷的看着霍寒年,“上次在小岛上还没打够么?江少的脸才好没多久,你又要将他打伤?”
霍寒年下颚线条紧绷,低沉沙哑的嗓音,好似从喉咙发出,“你替他说话?”
“你走吧,以后我的事,你都不要再参与了!”
温阮无力的道。 霍寒年高大的身躯骤然一僵,狭长的黑眸覆上了一层可怖的猩红,握成拳头的双手骼骼作响,“是不是他强迫的你?”
温阮盯着他赤红的眼眸,摇了摇头,“不是。”
两个字不是,打消了霍寒年最后一丝希望!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神幽沉的看着温阮,“好,很好——” 他胸膛狠狠喘了几口气,不再多说一句,转身,大步离开了。 仿若再多停留一秒,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将她和江煜撕成碎片! …… 房间里恢复安静后,温阮的心,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淋漓的。 但还没给她缓和的时间,江煜就朝她扑了过来。 这段日子,他耐心已经告罄。 每次想要碰她,她总能找到借口从他手上逃脱。 方才虽然是为了骗霍寒年而作了假,但他不会放过这种绝佳机会。 他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温阮没有像以往一样避开他,他成功吻到了她的红唇。 只是当他还想更进一步时,他突然发现了身体的异样。 他好像……性.无能了! 江煜又亲了下温阮的脖颈,但身子里的血液,并无发生任何变化,依旧像潭死水般,不能再沸腾。 在霍寒年来之前,他身体都不是这个情况。 而突然之间,他不行了! 这怎么可能? 江煜是个聪明的人,很快就想到,方才他亲她的唇时,她没有像以往一样反抗、挣扎。 难道——